“卧槽,下雨了,你赶紧去车上拿伞。”
苏未晞见胖点的男人小跑着走了,觉得这是个机会。
男人站到树下避雨,对接近的危险丝毫未知。
到尖利的刀子扎进他脖子动脉时,热血喷涌而出,高大的个子倒在了地上抽搐,苏未晞拔出刀子按住他,“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看到她眼神里露出惊惧,想要反抗又被刀子抵住,“是忠心你的主子,还是要你家人的命,你想清楚,你们的人今晚弄不死我,我出去第一个弄死你的家人,你实话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的家人。”
这个时候威胁他的命已经不起作用了。
脖颈大动脉,血大量喷,还有活的希望吗?
“是…裴…均…”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人已经断了气。
裴均均?
她不是车祸智力受损跟几岁的小孩一样了吗?
难道是假的?
苏未晞把他拽到草丛里,车钥匙她拿走了,至于刀她不需要,自己有,手机更不敢要,万一里面有定位更不好了。
拿伞的男人回来没看见同伴喊了一声,以为男人去厕所了,也没当回事,举着伞在那等着。
苏未晞浑身淋了个湿透,她故意用长蒙住脸,男人一转身看到还未靠近的她,先是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没动手反被迅捷的苏未晞跳起来一刀扎进了心口。
男人倒下的时候一脚踹了过来,苏未晞摔在了地上,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又过去。
把刀子拽出又给了他一刀,男人这才咽气。
同样把身体拽到草丛,这才打着伞出去。
看到停在远处的车,她迅的跑过去。
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苏未晞把钥匙放进去,启动车踩油门。
车子飞驰而起。
看到前方有几辆一样的车过来,苏未晞调头油门踩到底。
后面的车追了过来。
过十字路口时,左边又有车过来。
苏未晞转动方向盘朝右方开。
街上到处都是亡魂,数不胜数。
甚至还有三个飘进她的车里。
“你跟我们一样是死人啊?你是怎么附身的?教教我们呗?”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怕鬼差现你吗?今天晚上大量鬼差也来人间了。”
“后面的车是追你的吗?”
苏未晞双眼望着前方和后视镜,她已经连拿符咒的时间都没有了。
任由这些亡魂在她耳边聒噪。
车上的油让她开不到市里,她的大脑分析该往哪走才对自己最有利,自己该怎么逃过这一劫。
想来想去,她决定把车开往距离苏家寨近一些的位置,那边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在那边跑对她最有利。
而且车最多也只能开到那。
后面的车穷追不舍,明显不抓着她誓不罢休。
苏未晞踩油门的脚一直没松开一点。
她从来没开这么快过,不要命的开。
距离苏家寨还有三四里地的时候,苏未晞竟罕见的瞧见了江维宁的车。
那辆车是他们一起买的,车牌号每个数字字母她都清楚。
对方是朝这边开,她是朝着那边开。
车灯足以把对刚驾驶座照的清楚。
车子如一阵风的过去,两人交错过去。
她看油快尽,猛地刹住车,解开安全带就下来了。
江维宁看见她后就把车调过来了,她下车的时候,他的车到了她跟前。
“快上来!”
他不瞎,她开的车跟后面追的车一样,再看那度,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时候苏未晞也顾不上什么了,活命要紧,拉开车门,她上去了。
江维宁问,“追你的是什么人?”
“杀我的人。”
他又问,“谁要杀你?”
“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你没必要问这么多。”
“如果你不说现在请你下车。”
苏未晞斜他一眼,“你这是威胁我?”
“我就想知道,是谁跟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她不能拿自己的命跟他堵,这是放弃过自己命的男人,她赌不起。
“告诉你也无妨,总统的亲妹妹裴均均。”
他倒是没问为什么要杀她。
苏未晞回头看了看几米外追来的车,从后排去了副驾驶。
江维宁瞥了她一眼,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泥水与血迹。
“你受伤了?”
“没有,是别人的血迹。”
见她要系安全带,他让她别系,“等下方便逃,你看前面。”
苏未晞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有车过来,前后夹击。
“我连累你了。”
“是我欠你的。”他伸手把安全带解开,车门拧开,在苏未晞惊恐尖叫声中,江维宁把车逆转冲下了桥。
桥下是河水。
她是最怕水的,这一点他深知。
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车子掉进水里后,他抓住她的手腕,从车门里出来。
恐水的人在水里是最没安全感,一边紧紧的抓住他,一边剧烈挣扎。
江维宁把她紧紧抱住,两人的身子渐渐往下沉去,直至她不挣扎了,他才带她游动。
苏未晞知道他是爱健身的,也爱去游泳。
对他的体力好并不觉得意外。
什么都看不见。
似乎这个时候,他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去年她那么希冀的时候,他没有救她。
今晚,他没有放弃她。
露出水面呼吸的时候,苏未晞大口大口喘气,大脑一片空白。
“未晞,别怕,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放弃你的。”
“他们下水了。”
江维宁和她又埋入水中,在河里到底不比6地上,能看得见。
游得快是优势。
他心里算着时间,每次在她快憋不住气的时候带她浮出水面呼吸,之后又继续。
苏未晞不费力的都觉得很辛苦,更别说他了。
即便如此,他没松开一下她的手。
等他们从水里出来,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却仍要拉着她跑。
两人跑回了苏家寨。
下着大雨的晚上,村子里一片漆黑,除了听到动静的狗叫音,十分安静。
苏未晞没有家里大门的钥匙,他让她踩着肩头骑到了墙头上,她从上面顺着墙跳了下来。
堂屋门没锁,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村子里更是太平,少见偷鸡摸狗的事儿。
从家里抽屉拿出备用钥匙从门缝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