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幼崽原本是由没有孩子但经验老道的雌性照顾,但是现在那些雌性被虎津以她们没有做出贡献赶去了黑山洞。
所以现在部落的幼崽都是由他的亲人照顾。
花花是虎鲁跟刺猬族的刺刺的孩子。
作为家里没有成年的雌性小花,是跟父母一起住在一个山洞,而哥哥虎鲁就住在他们隔壁。
当父母跟哥哥特别忙,所以照顾花花的责任就落在了小花身上。
那边两队兽人的斗争再次两败俱伤的打平,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在某些雌性的监视下,花花回到了虎鲁的山洞,把带回来的浆果送给了乖乖待在山洞里自己玩的花花吃。
从幼崽被送回来照顾,虎鲁原本空荡荡的山洞被整理的有模有样。
山洞变得宽敞了不少,而且墙壁上凿了许多内凹的小格子,上面放着原本随地放着的各式各样的骨头和工具,看来哥哥是怕小家伙调皮伤到自己。
最重要的是,原本空荡荡的房间角落,居然还有一个用木板堆砌起来的低矮大木床,木床上面布置干草和兽皮,一看就很舒服。
抱着花花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小花撑着下巴,目光呆滞的看着花花吃浆果。
花花用肉嘟嘟的小手拿着浆果,一手一个浆果,炫耀一般都塞进嘴里,而他不知道他姑姑思绪飘远,根本就没有注意她。
现在族群这么乱,下个月是她成年,按照部落现在这个样子,她都不能想象自己到时候怎么办?
她可不想随便做找个雄性睡了!
还有就是她偷偷摸摸藏起族长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跟哥哥说?
族长受伤严重,依靠她,别说是治好族长了,就是偷摸给出吃还有御寒的兽皮都非常困难。
怎么办才好?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抬头刚好看,到了浑身都是伤的虎鲁走了进来。
看着哥哥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小花眼眶通红:“哥…”
这种没意义的打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满嘴满身都是浆果汁的花花也直勾勾看着虎鲁,然后又看了看身上的红彤彤的浆果汁,胖乎乎的手拿出一个浆果伸了出去,疑惑:“阿爸,吃?”
虎鲁脱下上半身沾着血迹破烂兽皮,露出结实的身体和劲瘦的腰肢,小花才恍然发现,哥哥身上并没有那么多伤口。
只是……
她看着他胸前那道深刻见骨的爪痕,有些难受。
“谢谢你帮我照顾花花了!”
虎鲁倒是没事人一样,从墙壁凿出的格子放着的某个陶罐里掏出来一些粉末,然后涂在伤口上。
小花看着那个陶罐,眼神飘忽了一瞬间:“没…没事!”
天色渐暗,虎鲁在碳盆中添了几块柴火,使得山洞光线明亮起来。
虎鲁:“你吃饭了吗?”
小花摇头又点头。
寒潮来临,虎族领地猎物稀少,亚里连亚的物资也还没送过来。
所以现在族群内部物资紧缺,虎鲁跟虎津两队人会打起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部落现有储存物资的分配。
现在各家能得到的食物,也就刚刚够吃而已。
相比她每天在族群内部晃悠,虎鲁他们这一群雄性兽人的任务更重一点,不仅要每天巡视领地更要在部落附近收集木材和狩猎。
虎鲁见状,神色淡淡,从床底扒拉出一个大缸,拿出一大块肉,就自顾自的烤了起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小花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今天艰难咽下那块面饼的族长,她只能厚着脸皮道:“我…我胃口不大,只要一点点就行!”
虎鲁没出声,烤好肉之后撒了一点盐在上面,从绑在小腿的兽皮袋掏出一把铁刀,把烤肉分成了三份,一块小一点,另外两块差不多大。
不用说小一点的是给幼崽的,另外两块则是他自己跟妹妹一人一份。
小花心不在焉的随便吃了一点,留下了一大半,讪讪的笑着:“我能带回去留着慢慢吃吗?”
虎鲁看了她一眼,无所谓道:“给了你就是你的!”
“谢谢哥哥!”
小花开心的找了几片大叶子,把这块烤肉包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绑在大腿外面,放下兽皮裙宽松的裙摆。
看着人离开后,虎鲁看着就着浆果吃烤肉的幼崽,眸色深沉。
这个浆果是虎族领地那边的岩石区附近才有,因为附近有只变异兽,那里别说是采摘队并不会去,就连巡逻的狩猎队也很少去那边。
小花怎么去那里?
想到那块被她带走的肉——
虎津心里有个猜测!
接下来几天,花花每次都从哥哥那里得到了一块足够一个成年雄性兽人饱餐一顿的肉。
她恍惚明白了什么,然后毫不客气的把他装药粉的陶瓷罐子掏空了。
每天都会添新伤的虎鲁:“……”
就这样子,在兄妹俩心照不宣的投喂和掩护,重伤躺在小坑洞里的虎丘奇迹般地熬了过来,虽然还不太能动弹,但伤口已经在愈合,不是那副随时快要咽气的样子。
与此同时,莫九韶等人也到达了犬族领地。
犬族是近百年从草原大陆迁移到西大陆的,当时西大陆被潮汐部落各大族群分配好了领地,没有领地分配给他们。
是当时的虎族族长就把虎族靠近豹族那片安全地带划分了一小块位置给他们。
所以,从那以后,犬族也担任了几分守卫责任,但是他们不居功,感念当初虎族给他们领地的恩情,把这份荣誉给了虎族。
犬族中像犬宁一样的人是少数,他们大多数都是非常直爽勇敢,诚实仗义,心性厚道的人。
所以,当莫九韶一行人到犬族亮明身份,并且把犬宁和其他那些犬族做的事情说了之后,他们虽然担忧焦虑,但并没有推卸责任。
犬族加上幼崽雌性,也不过千人。
他们聚集在一起,一个个脸上尽是愤怒愧疚还有不安!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们居然做出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说话的是一个残疾的犬族兽人,他被一个雌性扶着,弯着腰虔诚的道歉。
这个犬族有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一只眼睛瞎了,一只眼睛微睁,人形外显的兽形,只有一只耳朵半条尾巴,一条腿站着,双手齐肩断了,伤口疤痕狰狞,整个人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在兽世,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可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