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筠闻言,嘴角勾了勾:“没有养颜丹,我还有补血丹,延年益寿丹……我是一个大夫啊,是大家口中的神医,你认为,我会只有这一种丹药方子吗?”
“你!”素心郡主瞬间语塞,因为花从筠的话是对的。
在短暂沉默一下后,素心郡主说道:“你不是要跟本郡主比试吗?现在我们出宫,找个地方比试!本郡主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好……”
刚开口,花从筠就看到好几个人往自己这边走。
素心郡主瞥了一眼,眉头一皱,“田嬷嬷?那不是皇后舅母的心腹吗?”
听闻此言,花从筠心中有了盘算。
只怕这田嬷嬷是冲自己来的,要么为的是养颜丹,要么……可能就是皇后生病的事情。
毕竟在进宫之前,她也大致了解了一下后宫的情况。
皇后现在身体有病,所以才常居凤鸾宫,后宫一切事宜都让皇贵妃代为处理。
至于皇后的病,只说是心疾,但很多太医和御医都看不出什么……
“奴婢见过素心郡主,花小姐。”田嬷嬷来到她们二人跟前。
素心郡主看了一眼,淡淡地点头,“田嬷嬷今儿怎么会来皇贵妃这边?”
“回郡主,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花小姐去一眼凤鸾宫的。”田嬷嬷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素心郡主微微眯眼,看向花从筠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花小姐,你我之间的约定,就只能等你离开皇宫后再说了,但愿你到时候不要临阵退缩。”
“可以。”花从筠面不改色。
斗嘴皮子,她可能不太感兴趣。
但是,如果说打架,那她自然就感兴趣了!
“花小姐,这边请。”田嬷嬷说道。
“有劳了。”花从筠表情平静地说道。
田嬷嬷也知道花从筠是定北王的养女,但来历不明。
如今一看,就算是来历不明,这种淡然且不卑不亢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
这一路,花从筠都在感慨这深宫大院高楼阁宇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尔虞我诈之下,后宫又有多少红颜薄命。
甚至是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办法逃出这牢笼!
凤鸾宫。
在田嬷嬷的带领下,花从筠见到了当今诏后。
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乌青,眼底更是有一圈青紫,憔悴得厉害。
“娘娘,花小姐带到了。”
花从筠带着银杏走过去,站着行了一个礼。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除了父母和信得过的长辈足以让她下跪,她还可以勉强一下跪诏帝,但别人,她不想跪!
田嬷嬷看到后,刚想发作,就听到皇后的咳嗽,“免礼。”
见状,田嬷嬷也不好说什么。
只见皇后侧首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艳,“不愧是令镇北王当众宣布只有一个妻子的女子,花小姐这容颜,整个诏国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咳咳。”
田嬷嬷赶紧搀扶,帮皇后顺气,“娘娘,小心身子。”
“皇后娘娘谬赞了,与娘娘相比,臣女的皮囊很是普通。”
虽然这不是事实,但这是好话,皇后爱听。
果不其然,皇后听完后,心里都好受一点,“本宫听闻花小姐医术了得,本宫这心疾已经折磨本宫多年,不知花小姐今日可否替本宫把把脉,看能否找到医治的法子。”
花从筠本来不想涉足这么多的,但一想到今日因为养颜丹一事,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在后宫出名。
虽然有皇贵妃罩着是好事,但总不能一直被皇贵妃揪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皇后,让这二人去‘争’她,自己就能静静地站在一边。
说句难听的,就是当一个墙头草。
说句好听的,就是保持中立,谁都帮!
当然,最终很有可能会被除掉,不过没关系,这二人都动不了她。
“自然是可以的。”花从筠颔首,“臣女用金丝诊脉吧!”
这样也就不用靠近皇后,更是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在一番诊断后,花从筠将金丝收起来,田嬷嬷紧张地问道:“花小姐,我家娘娘的心疾如何了?”
花从筠脸色微微难看,沉默少顷后说道:“不要怪我直言直语了。娘娘并非心疾,而是中毒了,还是慢性毒。中毒之后,身子会日夜变得虚弱无力,最主要还是整日提不起劲儿,如同萎靡一般。并且,娘娘还中了另外一种毒……不!不应该称之为毒,而是一种蛊。蛊虫攻击的是心脏,只要下蛊者动手,那娘娘的心就会被蛊虫折磨一番,也就是你们所认为的心疾。等最后娘娘撑不住,那便是一睡不醒!”
田嬷嬷在听到这么一番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容苍白。
就连皇后娘娘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珠子。
中毒了?还中蛊了?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中对她这般?
“那敢问花小姐,可有办法?”
“很复杂,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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