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次不会旧事重演吧。”
回去的路上,不仅高芸有听到边上路人讨论,高天养同样有听到,甚至于他在学校里也没少听老师们以及部分同学,讨论这件事,所以他还挺担心的。
虽说不至于眉头紧皱。
但也确实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旧事重演?”高芸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弟弟说的是啥旧事,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应该不会吧!”
“先前那兄弟两个是明明确确的故意杀人,这次这个,应该只能算意外杀人,怎么着都不至于死刑,估计最多也就十几二十年有期徒刑吧,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死刑的概率肯定相当低。”
高芸对这时候的律法不是很了解。
此时也只能凭自己的经验判断。
“那胥知青会死吗?
感觉好多人都认为他有罪,可是当时他都不在现场,为什么要怪到他头上呢,还有为什么那个刘雪怀孕会跟他有关系,都说是他的种,什么意思啊?”
这个问题上午他有问过老师。
不过老师奇奇怪怪的,也不回答。
所以现在问他姐算顺理成章。
“呃……”高芸此时属实有些头皮发麻,该怎么回答呢,是简单的想办法糊弄过去,还是索性给她弟弟做个相关科普,十岁的年纪好像也不算特别小了。
看高芸呃了声就没下文,高天养实在忍不住好奇的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姐,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怎么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师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难道是什么初中知识,或者中专,高中大学的知识吗?
所以你们才都不会?
姐,你要是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好了,不用这么为难,反正姐你也没上过学,学校老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没什么丢人的,不懂装懂才丢人。
难道是胥知青给人埋了种子?”
不得不说,高芸现在确实是相当尴尬,不过想了想之后,她还是解释道:
“姐不是不知道,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最关键的是,这件事目前还没有一个定论,大家都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刘雪肚子里的孩子与胥知青存不存在直接关系,甚至能不能证明也不清楚,唉,反正这事很难说。
这样,回去姐跟你简单的讲一讲孩子是怎么出生的,不过你知道就行了。
千万别去学校到处乱说……”
没有确凿证据的事,高芸还是不愿意去直接判断的,这件事究竟能不能得出一个准确结论,高芸也不敢肯定,毕竟如今国内还没有亲子鉴定之类操作。
光靠口供和各方面的简单调查。
很难判断未成形胚胎父亲是谁?
至于一些基础的男女知识,自己是从哪来的等问题,高芸觉得还是能以一种没那么直接,但孩子应该可以理解的方式,给高天养适当的做些简单科普。
至少得让他知道男女有别。
“姐你知道啊,你可真厉害,比我们老师还厉害,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高天养是开心的加快了脚步。
而高芸则只能无奈跟着。
不到十分钟之后,他们姐弟俩就顺利到家,但高芸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先回了趟阁楼,特地上网搜了搜资料,主要是搜了搜生理方面的儿童科普资料。
仔细对比了好几个版本,不同时代和不同出版社的资料之后,这才总算心里稍微有点数,将自己觉得合适的资料下载到平板电脑当中。然后带着平板电脑重新回六一年,对照平板电脑里面的那些资料信息,以一种比较浅显,但又相对隐晦,且孩子能理解的方式去讲。
主要就是讲些男女的不同。
孩子的孕育,母亲的辛苦等等,当然了,具体细节肯定是不能讲的,也没必要讲,现在只要让他暂时了解男女有别就行了。更深的过两年再讲吧,反正男孩子发育的晚,未来世界也是十三四岁,上中学之后才开始讲生理卫生课。
之前虽然可能会有科普,但基本都是点到为止,高芸也是遵循这一原则。
暂时先这么给她弟弟简单科普下。
“哦,那不还是往肚子里种一个种子,然后慢慢长大生孩子吗,真的好神奇啊,我们竟然能从黄豆那点大,长到现在这么大,感觉比母鸡孵蛋还神奇。
不过做妈妈好辛苦,还好危险。
难怪张老师知道自己怀孕就不让我们靠近了,最近更是直接回家休养。”
觉得自己大涨见识的高天养,很是若有所思的点头嘟囔着,还联想到了学校里亲身经历的事情,并且抬头问道:
“姐,我们能不能带点好东西去看张老师啊,早上有听语文老师和算术老师在办公室里面讨论说,张老师怀孕怀的很辛苦,瘦了好多,头发还大把大把掉,正在医院里面安胎呢,缺营养啥。
他们说要买条鲫鱼去看看张老师。
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张老师?你们班班主任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最近也没开家长会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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