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柴胡。
小柴胡有清热解毒,抗菌消炎的功效。
聪子现在正在发烧,是应该退烧没错。
可是小柴胡药效最佳的时间是发热之初。
可聪子很明显就不是刚生病了。
孙婆子是杏林村唯一懂医术的人,很多人也管她叫孙大夫。可毕竟是个农村妇人,听说还不识字,云锦书也不指望她医术有多高明了。
好在吃小柴胡也没错,晚用药是晚了些,也不是没效果。
杨绒花见到云锦书皱眉,有些慌了。
“锦书,聪子怎么样?吃这药能好起来吗?”
“能的,你放心吧嫂子,现在先帮我把聪子扶起来。”
“好。”杨绒花听云锦书这么一说便过来帮忙。
聪子睡着了,要让他坐起来,只能扶着。
把聪子扶起来坐好后,云锦书就开始给他按身上几处穴位,没多久,聪子就出了一身汗。
杨绒花在一旁看着很着急。
“锦书,聪子他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他没事吧?”
“你摸摸他的额头试试。”
“嗯。”杨绒花伸手摸聪子的额头,眼睛都瞪大了,“聪子他…竟然有些退烧了?锦书,你做了什么?”
“我就是给他按了几个穴位,跟针灸一个道理,只可惜我还买不起银针,所以就暂时给他按按了。幸好聪子病得也不重,按一下穴位就差不多了。”
“谢谢你啊锦书!”杨绒花握住云锦书的手,眼睛又红了。
云锦书连忙叫她别哭。
“嫂子,这是小事,小事。以后聪子和你要是还有什么小病小痛的,都可以找我的,当然,最好没有。”
“嗯。嗯。”杨绒花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啊,我有点失态了。”
“没事儿。”云锦书给她递块手帕过去。
杨绒花不好意思接,就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又擦了擦眼泪。她已经在云锦书面前掉眼泪了,干脆就不克制,轻轻抽泣起来。
“今天就是突然想起孩他爹了。他去的这些年,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虽然不愁吃不愁穿,可是寡妇的艰辛谁能懂呢,尤其是平时过年过节的,就我们娘儿俩,还有孩子生病的时候,孩子还那么小…”兴许是很久没有倾述对象了,杨绒花对着云锦书就倒豆子一般说心里话。
“有时候,我还宁愿我们家穷一些,苦一些,只要孩子他爹还在就好,苦日子有人陪着一起过,就不算熬。最怕的,就是有钱花,有存款,却没人一起分享。啊…锦书,抱歉啊,跟你说了这么多…”
“没事没事。”
云锦书又和杨绒花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在回去的路上她不由感慨。
杨绒花的感受她何尝不知道呢?她前世就知道了。从小父母就去世,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可是有什么用?就像杨绒花说的,有钱花,有存款,却没有人一起分享,到底是遗憾。
想到这里,云锦书越发觉得自己这一世真的很幸运。
心情雀跃地回家,刚进了院门,就听到小宝和妞妞在屋里说悄悄话。
她走过去,想听听两个小萌娃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