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渊看着云若瑶莫名地烦躁,伸出手想推开她,可看到云若瑶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松手,云锦书怎么就挑拨离间了。今天我们见到她后,先骂人的人是你!知道是她先来的之后,污蔑她在这儿守着的人是你!老太太过来后,先骂人的人也是你!
什么都是你先做你先说的,怎么你倒是反来说她挑拨离间了?我知道她从前缠着我赖着我,可是那也是从前了,她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姜文渊越说越烦躁,偏生看到云若瑶那张脸却没法真的生气。
云若瑶却是两行清泪,哭得悲悲戚戚的。
“相公,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那是在乎你,太在乎你了,着急了才做蠢事。你也说了,从前我妹妹总是纠缠着你啊。她今天的确没有纠缠你,可是她以前死缠烂打的不是吗?
就是因为她从前总是死缠烂打,我才有了阴影,我防着她,刚才才会那么着急骂她的,这都是因为我在乎你啊相公,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会这样吗?
而且相公,我说的也没有错,咱俩从前什么时候闹过矛盾了?你从前跟我大声说话都舍不得的,今天你吼我,还不是因为云锦书?她真的不安好心的她…”
“她不安好心?她不安好心,会那么关心老太太,还给老太太说方子?”
“她就是不安好心,她不可能会那么好心的,方子,方子…说不定那方子有毒的,那…”
“姜太太。”蝶衣出来打断了云若瑶。
“你妹妹说的当归、熟地黄和三七,的确是补血活血的药,她是真的关心老太太。我就纳闷了,你不是照顾老太太照顾了三年吗?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几味药材都不知道,还说有毒呢?”
“我…”云若瑶语塞。
“姜大人,你确定那三年真的是姜太太照顾老太太的?”蝶衣又问。
姜文渊眉心紧紧地皱着,压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掰开云若瑶的手,让两个丫鬟扶着,快步追了出去。
云锦书一家子还没走远,萧寂正在赶牛车,大街上人来人往,夫妻俩没有坐牛车,只有一个小宝一个小男孩坐在车上,萧寂的肩上骑着妞妞。
云锦书时不时侧过脸抬起头,对萧寂说着什么,眼睛笑成了个月牙儿。萧寂也低下头,温柔地笑,时不时还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摸一摸。
一家子,其乐融融。
看到这个画面,原本想追出去问个明白的姜文渊突然迈不开脚步了,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云锦书一家子的画面太温馨,太温暖了,看得他有些刺眼。他不忍破坏,也感觉自己根本融不进去。
他只感觉,那个从前要死要活缠着他,死皮赖脸就是不肯放手的丑女、村姑,今天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药店里的人见云锦书一家走了,没什么热闹可看,就走了出来,议论声灌进姜文渊耳朵里。
“你们说,会不会那三年照顾姜老太太的真的不是姜太太啊,那你们说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