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闹凶
正邪之战一触即发,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没有硝烟的战争。
半个月后的某天夜里,一个位于内蒙境内的小村落里,有一家姓张的人家,一家三口此刻正围在炕头,还有一个男人躺在炕的另一边,似乎睡着了。
“这可咋办啊,听说老王家也闹鬼了,老王的大儿子龙龙,已经被吓傻了”
炕头上,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姑娘,三个人在围坐。
“孩儿他爹,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村今年犯太岁啊,这都几家了,先是李利平他家,后又是胡恩义家,现在连王福顺家也遭殃了”中年妇女一看就是农民,皮肤偏黄,抱着那小女孩,跟他男人说道。
“唉,这事儿反正是挺邪,村里头那个算命先生家的门槛都快让人踩烂了,可徐瞎子连个屁也不嘣一个,说是村子里闹鬼是山上来的,现在正让村长筹钱,要在山上盖庙”男人皮肤黝黑,抽着烟,穿着的红背心都已经被汗浸的成了偏黄,还不舍得扔。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炕上睡着的那个人说“这人也不知道谁了,孩他爹,这都半个月了,这人要是再不醒,这回你可得听我的,把他偷偷扔了,家里头没闲粮养他,再说了,牡丹上学还没钱的了,你看跟他二爷爷再借上二百”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
“你说这人也怪了,俄在地头正浇地了,就听见地里头有动静,进去一看,原来是个人,这都半个月了,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不醒,也不知道是哪的人”
中年妇女哄的小女孩睡着,放下小女孩说“管他哪的了,反正这会儿家里头面也快见瓮底了,再留他,别说你我,牡丹也得饿着!”
男人叹了口气,扔了烟卷说“明儿个,我去叔叔家一趟,看能不能借几个钱,再怎么说,你跟俄都是文盲,牡丹得认字了哇”
中年妇女嗯了一声说“赶紧睡吧,明儿个大早起还得去杨家铺子栽葱了”
关上灯,屋里立刻漆黑一片,这是一个四十平左右的房间,除去炕和灶台,地上摆个折叠方桌,也没剩多少地儿。
旧式的窗户上还糊着纸,木门上贴着一张陈年的年画,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这家人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很穷,穷到连孩子上学都得和亲戚借钱,但是就算如此,在面对一个昏迷的陌生人,身为农民的他们还是救了他。
这几天的夜,每夜都会起风,这风刮的很怪,一会儿从西刮,一会儿又从东刮,有时候还会冲着门窗吹。
夜深人静,窗户上的玻璃吹的楞楞直响,但是房间里的四个人全都睡熟了。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了,因为白天下地干活,三个人都没醒,但是那个一直睡着的人却皱了皱眉。
咚咚咚!
这次,睡梦中的中年妇女模糊的揉了揉眼睛,跨过小孩,用胳膊推了推那个男人说“孩他爹,有人叫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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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中年男人用手一打,翻了个身,说“大半夜的,管他了”
中年妇女朝外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啥都没有,摸索着,给女孩掖了掖被子,便准备继续睡觉,可就在这时。
咚咚咚!
房门再次传来声音,而且声音还很大,她吓得立刻坐了起来,喊那男人说“孩儿他爹!是房门!有人进院了!就在家门外面!”
这下子,那个男人也惊醒了,二人都坐了起来,这时,那小女孩揉着眼睛起身道“爹娘,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不睡觉啊?”
女孩儿话音未落,门再次响了,这次动静更大,就好像有人要强行推门进来一样。
两口子吓得立马把孩子抱起,缩在了墙角,男人壮着胆子喊道“谁了?睡下了,有事儿明儿再说!”
话音落下,房间里恢复死寂,这一刻,屋外的风似乎也停了,封闭的房间里,静的可怕。
一家三口蜷缩在墙角等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气说“可能是风吹的,改明儿让俺爹过来给修一下门,好了,睡吧”
中年妇女闻言,心里犯嘀咕,心想哪有那么大的风,但是这半天又一点动静没有,明天还要打工,也不能就这么坐着,便要安顿小女孩睡。
可就在这个时候,小女孩突然叫道“爹娘,有人进来了”
两口子立马吓得脸都白了,中年妇女吓得大叫“孩儿他爹,快取剪子跟菜刀过来!”
“诶!”男人应了一声,便要起身下地,哪成想才站起来,忽然身子一软又倒下了。
中年妇女吓得大叫“孩儿他爹!你这是咋了啊!”
小女孩突然大哭道“娘!他们说要带我走,我不要跟他们走!呜呜——”
中年妇女吓得慌了神了,左手搂住小女孩,右手抱着男人,大吼道“滚!你们这些邪鬼!赶紧给我滚出去!”
话音落下,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但是空气中却充斥一股冷气,一股彻骨的寒意。
突然,摆在桌子上的盘子突然动了,紧接着,木柜上的相框啪的一声倒了,玻璃杯滚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最后就连衣柜都动了起来,屋门砰的一声打开,又砰的关上,玻璃上传来了刺耳的声音,一时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诡异的跳动起来。
中年妇女吓哭了,死死地抱住丈夫和孩子,但是却有一股力气在跟她撕扯,似乎是真的要带走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睡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一道亮光从他的眼睛里闪过,这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但是最后,却因耳朵里的哭声惊醒,此人正是在犼族墓地大战犼族族人,最后落得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茅氐。
也不知那血龙是如何飞的,带上茅氐后,便腾空而起,飞离了昆仑,一路向东北方向飞行,最后将茅氐扔在了内蒙,而它自己却不知去了何处,好在有纯朴的农民好心救下了,要不然,茅氐恐怕就真的要死在那荒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