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天明寺
送走端木石,茅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本来按他所想,昆仑之行虽然并无头绪但危险应该不大,但是经端木石这么一说,那姜老大竟然会出现,他的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悸动。
当初与姜老三一起进雍齿墓,期间姜老三和阿强几次三番想要害人,这姜家兄弟能从古墓里出来,显然心智都已如妖,都是那种为了存活不惜牺牲他人的人,面对这种阴险小人,茅氐是最头疼的。
除去人员方面,古墓内的凶险茅氐虽然没见过,但是从侧面也能感觉到,姜家三兄弟进古墓被僵尸大军围杀,竟然还能出来,虽然老二死了,不过这里面也透着古怪,为什么偏偏就老二死了,而老大和老三却活着呢?要知道那可是僵尸大军!就算是茅氐置身其中也不敢说能够安然无恙的退出来。
所以茅氐推测,姜老二可能是被他的亲兄弟给害死的,连自己亲兄弟都能害,这种人得有多可怕!
见茅氐痴痴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李少飞上前道“师傅,咱们出发吧”
茅氐回过神来“哦,走吧”
关上店门,二人出发前往天明寺。
天明寺并不在长川市内,而是在长川境内的一座山上,天明寺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据说当年有一位得道高僧游历天下,在来到长川后,发现那座山山势挺拔,好像断剑破天一般,那位高僧或许也懂得些风水,觉得这样的山势对人有害,便停下游历的脚步,于山顶盖了一座庙,这便是天明寺了,而那座山也因此得名天明山。
后来,天明寺内有高僧修行的消息在民间广为流传,天明寺内香火日渐鼎盛,不断的有游历的僧人停驻于此,寺庙愈来愈大,逐渐的便成了现在的天明寺。
坐了一段公车,恰巧今天是阴历六月十五,有不少香客上山,茅氐和李少飞混在人群里竟然有些拥挤的感觉。
“师傅,这天明寺好像挺灵的啊,你看有这么多香客”
茅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人影,人头攒动。
“确实不少,看来这天明寺内的确有高僧在”
“师傅,咱们是修道的,来寺庙会不会有些说不过去啊?”
“佛道一家,没那么多说道,更何况我现在不属于任何门派势利”
闻言,李少飞立刻闭嘴不在多说,茅氐说这话时语气充满了怨愤,在此之前茅氐一直自称是茅山道士,可是茅山却让他伤透了心。
两个人随着人流渐渐上山,越是往上,几乎是寸步难行,人挨人人挤人,别说蹲下歇会儿了,就连转个身都很费劲儿。
这可是三伏天,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就好像掉蒸笼一样,茅氐和李少飞汗如雨下,每个人都热的脸红耳赤。
天明寺门庭高大,首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大匾,上书三个大字“天明寺”,署名天明。大字刚中带柔,锋芒尽藏,笔头圆润,看着就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山门巨大,高墙之上彩纬佛
经,院内香烟缭绕,远远望去,寺院上空竟有祥瑞之象。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山腰到了寺庙门口,到了庙门前人员明显疏散了许多,有四位小沙弥站立门口迎接香客。
有些意外的是,这四个人里竟然有了痴,茅氐一眼便看到了他,了痴也看见了茅氐,只是表情却是几度转变,在看见茅氐的第一眼了痴有激动也有欣喜,可是紧接着却是微微蹙眉,变得一脸愁容。
这些表情茅氐看在眼里,而且他也知道了痴的表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了痴师傅,多日不见了啊”茅氐当先问候道。
了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茅道长,数日不见你的变化真的让小僧担忧啊”
茅氐的笑脸一僵,旋即道“了痴师傅,看来近日你的慧眼又有进长,不知了痴师傅可是特意来迎接贫道的?”
了痴淡淡的说“正是,今日凌晨,方丈有言有贵客拜访,便叫小僧特来迎接,想必就是茅道长了,茅道长,方丈已经等候多时,里面请”
茅氐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天明寺内必有高僧,茅氐越来越笃定,而这位高僧很可能就是这位方丈,和尚与道士不同,道士凭借术法占卜起来很容易,而和尚全靠悟性,一旦悟佛,便可通晓古今,就如同了痴的慧眼一般,茅氐猜测,这位方丈极有可能有天眼。
在了痴的带领下,茅氐和李少飞绕过前厅,前院内跪满了信徒,院中有一个硕大的香炉,通天香几乎插满了香炉。
第一堂是弥勒佛殿,然后才是大雄宝殿,大多数香客都停步于弥勒佛殿,实在是人数太多,如果全部进去大雄宝殿的话有扰佛门清净。
过了大雄宝殿还有罗汉堂,诸天佛堂,天王殿等,等到了后庭内院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钟,这还是因为越往后人越少的缘故。
内院是一排排的平房,一路上有沙弥过往,见到了痴总会敬礼叫声“师叔”。
“了痴师傅,你在佛门中辈分似乎不低啊”茅氐不禁问道。
了痴淡然道“名号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寺内现有字辈属‘圆’字最高,‘圆’字辈的师祖现在已不出世了,都在后山坐等圆寂,方丈是‘慧’字辈,法号慧法,家师是方丈的师弟,法号慧闻,‘慧’字辈下来就是‘了’字辈了,然后还有‘行’字辈和‘明’字辈的小师弟”
“圆慧了行”茅氐低声念了一遍,转而问道“对了,了痴师傅,你可知一位得道的老尼?”
了痴闻言,脚步一顿道“天明寺内并无女修,不过,小僧曾听家师说过,家师的师叔中似乎有一位得道的女尼,不过那位师祖很早便云游四方了”
茅氐闻言一喜说“你可知那位老尼的法号?”
了痴摇了摇头“一会儿见到方丈,茅道长可以向方向询问一下”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间古屋,房顶上杂草丛生,窗户上的纸都破了,与先前经过的那些禅房相比,这里就好像是一间破柴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