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厂长远远站在那里看着李谨言发呆。
他这两年老了许多,头发都花白了。
李文军本来叫他不要这么辛苦,他却坚持亲自带队来。
李文军过去轻声问:“莫厂长,在看什么呢?”
莫厂长眨了眨眼,回头:“啊,你来了。你看早早,长得真的很像你。要不是他脸庞稚嫩得多,还没你高,晃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认错啊。”
李文军第一次参加交易会的时候也才二十岁出头,大家都以为他是刚到企业的销售员。
结果他是所有人的老板。
正说着旁边来了一个人。三十多岁,眯眼睛塌鼻子。五官难看倒是其次,主要是气质猥琐。
他看李谨言长得帅,流里流气地靠近说:“诶?年轻人。你这个衣服是什么材质的。看着很高级啊。”
李谨言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旁边:“我们纺织厂的新产品,你可以向这位先生咨询一下。”
那人扑了个空,不甘心,可李谨言脸上冷冽的气质,让他不敢动手。
他瞥见旁边的唐培之唇红齿白,像个女孩子,关键年龄和个子都小很多,看着就更好欺负。
又转身,伸手来捏唐培之的衣领子:“是什么料子,让伯伯摸摸。”
李谨言上前一步,攥住了那人的两根手指往后一扳,冷冷地说:“这位先生要是没听清楚我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
他那只常年练格斗和打篮球的手,力道很惊人,以至于唐培之都听到那人的骨头在“咔咔”响。
那人疼得脸都白了,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快放开我啊。”
李谨言松了他,淡淡地问:“这位先生还想看点别的什么吗?”
唐兆年他们都很惊讶,因为李谨言这个样子太陌生了,跟平日那个乖宝宝判若两人。
他们以为他身上没有丝毫狼性,现在才知道他只是把狼性藏起来了。
那人恼羞成怒,涨红了脸揉着手腕,大声说:“你这孩子没大没小,连长辈都敢打,还有没有王法?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几乎每年都会有骚扰模特和来展位上闹事的人,所以每天展位上都会有十个保安轮班站岗。
保安们这会儿一看:卧槽,连我们“太子爷”你也敢调戏和辱骂,你是把我们当死人吗?
两个人上来直接把那人左右一夹,抬起来。
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叫:“救命,保安打人了!!救命啊。”
保安个个身穿黑西装,身材高大,也不出声,只管架着他往交易会管理中心的保安室去。
旁边也没有人敢出来问。
唐培之有些懵。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个人要干什么。
他小声问李谨言;“早早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攥住那个人,早点跟我说,我也好帮忙踹两脚。”
李谨言淡淡地说:“没事。别让陌生人碰到你。”
他要是说出来,赵小林和李慎行一生气搞不好就会捉住那人狠揍一顿。
现在他们代表的都是“文军实业”。
顾客们里面还有好多外宾。
他不想闹的动静太大,把客人吓跑。
到时候李文军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把损失的企业形象弥补回来。
李慎行和赵小林指着那人的背影,问李谨言:“干嘛?”
李谨言:“没什么。一个疯子。”
陶光明看得心里直骂娘:卧槽,对男孩都这样,女孩岂不是更加危险?
唐兆年拳头都硬了,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相比李谨言,唐培之就像个小可爱。
看到这种变态,应该直接一拳上去,特么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唐培之的拳头虽然没有李谨言的硬,却足够把这个咸湿佬的门牙打掉。
李文军拍拍他肩膀:“唐培之可能没遇见过这种人,还不明就里。”
他年轻时候遇见过不少这种恶心的人,相信唐兆年也一样。
他们不可能保护孩子们一辈子,必须让他们学着自己面对。
让孩子们在他们的监护下学会处理,总比以后长大了才遇见,不知所措要好。
唐兆年对自己的保镖抬了抬下巴。
有一个保镖,就转身跟着那些保安去了。
李谨言这会儿看见李文军他们了,一笑,露出小虎牙:“诶,爸爸。”
什么沉稳老练都顷刻烟消云散。
啧,本来就是个孩子嘛。
李文军他们叹息,走近。
李文军:“我们办完事来看看。你们还好吗。”
唐培之想跟李文军说刚才的事,被李谨言在后面拽了一下,就没出声了。
李谨言淡定地回答李文军:“还好,这几天挺顺利的,签了不少单。大家表现都很好。”
别说是孩子,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中间难免有偷懒和犯错,不过,他不打算跟李文军他们说。
李文军笑了笑:早早现在还挺有几分领袖的样子,不错。
陶光明在那边低声问陶然:“有没有人对你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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