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败坏了季南星、我,还有将军府的名声,你说我打不打你?”
李景儿皱眉看向她,“谁告诉你教训人是这样教训的?”
她真是后悔死带着李梦来禅虚寺了,
她要的教训,
是通过比试将季南星狠狠踩到脚下,
让她给自己磕头的那种教训。
这种玩阴的手段,不仅害人还令人作呕,岂是一个好人所为?
李景儿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厌恶起来,“谁教你这样教训人的?”
“你们都欺负我!
就因为我不是京城的小姐,所以你们都欺负我!”
李梦见无人帮她说话,立刻发出尖锐的叫声,“你们不过是享受了自己父辈带来的名利,你们有什么资格指着我?”
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勇气,她挣脱开两旁的辖制,“李景儿,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凭什么对我使唤来使唤去?
凭什么看不起我?
你扪心自问,若是没了将军府小姐这个身份,你有什么可高贵的?”
她这话说得,
倒是有几分骨气,
引得李景儿都忍不住自我反省,
好似除了她父亲给她的这个身份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吧,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李梦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迷惘,就连旁边的其他贵女,也没有刚才那般理直气壮了。
她瞬间从语言和气势上占据上风,觉得自己没错。
“诡辩。”
季南星戳穿她说话的逻辑,“你安排人意图坏掉一个女子的名声,这种恶劣行径,可见内心龌龊狠毒。现在又用身份之事来转移事情重点,让人以为是别人用身份压你,逃避问题。
且不说她们的父亲是如何靠功勋和政绩坐上官位的,
就说你,
不也是想要攀附李家,
给你父亲某些好处吗?”
李梦恶狠狠地看向她,“难道不该往上爬吗?难道底层就没有向上走的权利吗?”
“该啊,人往高处走嘛。
但是你一边谄媚迎合权贵,一边害人不择手段,一边又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让你全占了?”
原本被诡辩洗脑的众人反应过来,
季南星则在继续输出,“还有什么叫底层?小贩走夫、农佣苦力才叫底层的百姓。
你姓李,大姓!
连寒门都算不上。
天生走捷径的人群,把自己标榜成弱者企图规避问题?
你们家没人能在京城做官,只能说明你的父亲能力不行,你也不行。”
李梦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
被人拆穿后,
立刻怂得蜷缩到一起。
李景儿听她说完,看向季南星的目光带着些崇拜,然后又立刻冷酷起来,“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将她带来差点害了你,等回京之后,我会向你负荆请罪。
另外这李梦,
交给你处理!”
李梦听到后怕了,跪下求她们放过自己。
“对不起,我错了。堂妹你放过我吧,要是被我爹知道,他会扒了我皮的。
我们都是女儿身,我们要互相理解啊!
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才会这样做的……”
她哭得很伤心。
让一些心软的姑娘有些动容。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说不定是她父亲逼她的呢,生在高门大户,总会有许多不得已。”
“对啊,我父亲之前还逼我同我不喜欢的公子定亲呢……”
善良的人都有共同特性:
爱反思,
容易感同身受,
还有原谅和同情别人。
可惜,这些美好的品质季南星全都没有~
她看向那个说自己被家中逼迫定亲的姑娘,“那你会故意让人去毁掉你讨厌的女孩清白吗?或者找个男的去强暴了那个要和你订婚的公子?”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她立马反驳,
然后瞬间反应过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就算李梦遭到她父亲的压迫,这也不是去害另一个完全无辜的人的理由!
“害人,诡辩,装可怜。此女不是善类。”
季南月看向季南星和李景儿,“你们打算怎样处置她?”
李景儿看着季南星,她也不知道。
“带回京城吧,将此事送到官府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季南星说完,李梦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和庆幸。
她觉得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有做过这件事,而且那男子动手也没成功,官府不会拿她怎么样。
实际上,
一个白丁陷害郡主,这已经是滔天大罪了。
而且出了这么个事儿,
季永昌是个护犊子的,会放过她吗?
李兆虽然不在家,李景儿的母亲可还在呢!
不好定罪?
那就细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迁出个大家伙。
李梦这害人的手法不是第一次了,还没到京城的时候,就用这种手段在她爹任职的地方处理她看不顺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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