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合台拿不下罗得勇,雅斯泰上前与兄长合击这个宋将,好个罗得勇,挥斧如风,斧法凶悍无比,力敌两个鞑将,一时间竟然不落下风。
又一个鞑将伊勒德过来,罗得勇奋力拼杀,一把斧头左右遮挡,不时还给出一斧,竟然三兄弟拿他不下!
但当忠乃过来时,罗得勇再无余勇,他被杀得浑身牛汗直冒,要不是信念支持着他,早被杀死了。
指望部将来救是不可能的,来犯之敌是打老仗的真鞑,经验丰富,武力值惊人,把宋军杀得七零八落,根本无人能救罗得勇。
鞑军高手如云,先前忽必烈约束着他们,一直不让他们出战,就象养着恶狗久久不放,一旦放出来,释放出来的战斗力可怖。
如果是川军或者吕文德的两淮兵还可以打打,罗得勇的部队真不行。
罗得勇满头大汗,向雅斯泰奋力劈出一斧,将其打退,而伊勒德没有及时补位,露出了一个空档。
罗得勇心忖天助我也,此时他满腔雄心壮志早已被打消,双腿一夹,马匹如箭般蹿出。
鞑军没追击他,没人放箭暗算他,被他仗着胯下好马以高速逃离战阵。
待到安全地方,只觉得浑身虚脱,无汗可流,全身酸痛,双手颤抖不已,不由骇然。
起初出兵之前,他还是充满信心的,认为以自己的勇力,一个打三个没关系。
如今看来,鞑军确实强,哪怕他能够敌住鞑军,部下不是对手,即使训练得再充足,终究是打过仗见过血的部队才行。
鞑军顺利击败宋军,三千人只逃出不到三百人---敌人是骑兵,能逃出去真是祖宗保佑。
移相哥把哈合台、雅斯泰、伊勒德和忠乃召来骂道:“你们四兄弟都拿不下一个南蛮,你们今天没吃早饭吧?”
哈合台低声道:“此乃勇士,我等以多打少,胜之不武!”
另外三兄弟也连声称是,他们四兄弟久呆一起,见哈合台先前使尽全力与罗得勇打,待三兄弟过来合击罗得勇时变拉了,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都留了三分力,否则,罗得勇再勇,也难逃毒手。
鞑子杀人不眨眼,但也敬英雄,如川帅孟神通,诸鞑提到他的大名时,个个都表示恭敬。
如果对孟之祥无礼,那么被孟之祥打败的他们又是什么?
移相哥没深责四兄弟,说下不为例,他下令军队休整,他们没有打扫战场,任务交给签军,得到的收获一件不少,交还给鞑军。
很快地,鞑军队伍整理好,官兵们精神抖擞,方才的战斗似乎对他们体力和精神没有多大的影响,好象一场热血战一般,移相哥即带他们继续前进,赶赴下一场作战。
这就是蒙古军的可怕之处,他们战斗力强,能够连续作战,他们马匹众多,当出现在骆侂军面前时也仅一个时辰,且换上了体力充足的战马。
骆侂已经接着罗得勇及百余残部,听闻他们在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即被击溃,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于是他的五千人疯狂地挖沟建垒,修建营寨,一边向李曾伯求救。
当移相哥率鞑军到达骆侂营外时,看到宋军的营垒,不由被逗乐了,宋人还真够勤快的!
这沟挖有一人高,垒有一人高,宋军躲在垒后,惊惶地望向外面。
移相哥冷笑一声道:“此等南蛮,我破之则污了我的刀!”
他没有进攻,而是调张柔部队过来打骆侂,至于他的万余人部队,则下马休息。
路上尘土飞扬,张柔大队人马约上万人过来了,他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把骆侂困住,游骑兵摆在了宋营四周,他的大部队却在宋营的北面,与移相哥部队很接近,。
无论是移相哥还是张柔,都好整以暇,至于骆侂也没有多余思绪,他只能等待鞑军进攻,烦恼的是李曾伯。
在接到了前锋败阵,骆侂被困的消息,李曾伯急召诸官会商怎么办?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二个选择,一是出兵解救骆侂,二是本军驻扎,坐看骆侂不理。
鞑军不到一小时消灭罗得勇的部队,可谓是干脆利落,表示了强大的作战力,让诸官深感忧虑。
两难呐,要是出兵,就要与不可一世的鞑军怼上。
可要是不救,难免军心涣散,还没开始大战就畏鞑如虎,士气低落,传出去也不好看。
当李曾伯问诸官怎么看时,诸官给出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说打有好的好处,不打也有不打的好处,我们听凭相公的吩咐!
知道来不得半点的犹豫,李曾伯从座位上站起来,斩钉道:“出兵,打败鞑军!”
他不救不行,不救的话,他的脸往哪里搁?部下还怎么信他?
这一出动就是全军出动,以统制官陈永明、区志豪率军一万为前军,梅林、江军率军一万为中军负责接应,其余军队共二万二千人,李曾伯带着他们及统制官史天文、崔成刚、谭明杰和张桂波等跟随在后作为后军,对大家的要求是奋勇向前,解救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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