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激昂的鼓声响起来,骑兵上万只马蹄在广阔的川西草原上奔跑,那场面别提有多么地惊人了!
这支铁骑洪流从南跑向北,从北跑到南,队列井然,没有一个人掉队,也没有发生混乱。
先不说什么,马军转进,如果连跑都跑不顺,这仗也不用打了。
出场就先声夺人,校台上的四川安抚制置使余玠、副使孟之祥,以及诸位军官一致叫好。
余玠和孟之祥齐穿着紫袍,坐在椅子上,文官们着红穿绿,坐着,不过他们的数量不多,武将们则顶盔戴甲,站着。
之后,随着军官的号令,马军时而小队突袭,时而大队涌进,进行各个科目的操练。
校场中,用黄泥土铺出了一块地,以石灰画圈。
十支百人骑队,依次路过那里,他们举弓,在马上放箭,对天仰射。
箭矢落下,绝大部分都射进了圈内!
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看得是赏心悦目,显然,这些骑兵下了苦功来练习。
之后的就是骑射个人表演,统制官杨怀远上场,只见得他身骑一匹玉兰白龙马,穿戴一身银色狼头盔和银光闪闪的细鳞银甲,手持一杆亮银枪,真是威风无比,有如三军赵云和马超!
当马托着他跑动时,大家看到他的上下起伏的姿势与马匹的动作协调无比,达致人马合一的地步,显示出他绝佳的骑术!
他把银枪放在马身上的得胜钩上,取出三石大弓,搭上三枝箭,对准远处百步外的箭靶,根本不用瞄来瞄去,抬手就射,嗖嗖嗖三箭接边射出。
此时马匹还在匀速地跑动着,三箭几乎呈一条直线般地全部落在红心上!
“好!”孟之祥首先拍掌,众人一致叫好!
“不错,不错!”余玠赞道,望着杨怀远,心忖着难怪这次青居军大分赃,他独占鳌头,分得了十一万多亩的土地,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箭术绝佳,听闻他乃青居军中第二高手,一手梨花枪打得诸将皆服。
不过真正有本事的是孟之祥,如此猛将,孟之祥竟然能够驱遣之,实在是他的本事!
青居军之外诸军,能够找出象杨怀远这等射手,顶多就是一掌之数。
而青居军之内,能够找出象杨怀远这等射手,则有一掌之数!
单是台下站着的那个孟牧劳,据说他的射术在青居军中排第二,只在孟之祥之下。
这孟牧劳极为高明,他骑在马上,背向校场,当余玠的目光望向他时,他立即感应出来,扭头看谁在望他,他的双眸凶光闪闪,想找出哪个家伙想背刺他?
余玠连忙收回目光,孟牧劳看不出是谁刚才在望他,又见孟之祥的目光扫过来,他就赶快望回前方。
“大将的感应厉害如斯,难怪想让他们打败仗都难!”即使余玠做惯统兵大将,见过不少桀骜不驯之辈和强手,也禁不住心头一震!
场上一个个骑士出列来献箭术,有的来背射一箭;有的来蹬里藏身,骤起站在马鞍上射箭;又有的骑马快时一箭,缓时一箭;……情形各异,俱中场上箭靶红心。
不过他们的箭靶离他们有六十步远,不及杨怀远。
又出十数骑,这时士兵放飞了笼中白鸽,这批骑兵朝天乱射,空中箭影闪现,但见得鸽儿惊鸣,乱飞乱撞,白羽掉落,场面很是热闹。
须臾,士兵捡起被箭射下来的白鸽,手捧着,来到校台前向余相公和孟太尉献鸽子哩!
有二只鸽子特意被拿上台来给大家看个仔细,那是一箭双鸽!
一枝箭上穿了两只鸽子,这样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孟之祥大力点赞道:“此乃吉兆,我们骑兵军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诸官兵齐呼起来。
余玠也非常高兴,下令待阅兵结束后,重赏之。
那些箭上都有编号,能够知道是谁射中的鸽子。
……
接下来就是劈杀演练,由田树滨统领诸官兵来表演。
看到他上场,余玠心有忧虑。
田树滨是他保举的,他的本事,余玠心中有数,在看过了先前的表演后,有点担心他会丢脸。
然而,待田树滨策马上前时,余玠的担忧就烟消云散。
田树滨骑术出众,看他马上姿势,就知道他是老手,控制战马稳稳当当。
他与众人骑马冲向稻草人,亮出马刀,把可怜的稻草人给砍得七零八落的,有的不见了头,有的不见了手臂,有的身体被破开。
田树滨更是急挥马刀,连出数刀,快如闪电,用一轮花刀,把稻草人给砍得分了尸!
花刀好看,刀光闪闪
“好!”余玠欣然道,众人也连忙称好。
待到下场后,田树滨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自家知自家事,骑射想出众,很吃天赋,不是苦练就能行的!
如无天赋,练出来只是一般般,如有天赋,再加苦练,方能出众。
而劈杀而是苦练后,一股也差不到哪里去,总算交代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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