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祥很想公开说:“NMP的,我这是得罪了你吗?”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名义上是赞孟之祥会练兵,可韩信是谁?汉朝的“开国三杰”之一,战功显赫,以致汉高祖给他免死金牌,约定“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结果,韩信被控以“造反”的罪名,吕后着萧何将他诱进长乐宫里的钟楼二楼,如此不到地,用麻袋装了韩信,如此让他不见天,以竹剑穿透麻袋杀之,不算违了汉高祖的约定。
陶文龙这小人诬劳资本事大,将来会象韩信一样谋反!
现在孟之祥拥有了高度的封建社会官场敏感力,他明白绝对不能让皇帝怀疑自己,否则会人头落地!
假设现在朝廷说你是活曹操,得,你要不尽快自我了断,要不就得举兵造反。
曹操可是个大反贼!
孟之祥赶忙双膝跪下,连连叩头道:“陛下,臣蒙陛下知遇之恩,将臣从乡下调到京城,提拔臣于微末之中,厚待臣下,臣当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陛下的厚恩,臣对陛下的忠心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孟之祥也有点急了,说起话来,居然把“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话也说出来了,让众人眼前一亮。
这小子虽然粗鄙不文,不会作诗和作文章,古文功底极差,连看都看不懂,只会说白话文,但有时说的白话也很有力,富有哲理哦。
说起来真是歪打正着,孟之祥战功多,但大家不怎么当他一回事,就是认为他是大头兵一枚,说不了文言文,没文化!
陈贵谊眉头大皱,大家都知道他与孟之祥的关系,但当孟之祥被诬以谋反时,他反而不方便为孟之祥说话,否则会引发皇帝的怀疑,认为他和孟之祥是文武相勾结!
陶文龙为什么这样说话?
陈贵谊知道陶文龙在左军经营很深,这次调动左军兵将,就动了他的地盘,但他也应该清楚是皇帝亲点左军作为试验点,而不是他陈贵谊要和他陶文龙过不去,陶文龙为什么这样对付孟之祥呢?
这时,出人意料地来了一个帮手,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乔行简说道:“陶干事,瞧你把人家一个小郎吓成什么样子了,他还没加冠,还没结婚呢!不过是练了一个军的禁军,还不到十天,他就成了韩信,学会造反了?等他有十万大军再说吧!”
乔行简怒斥道:“岂有此理!”
听得陶文龙脸色一白,不得不跪下,艰难地道:“是臣失言了!臣只是见孟统制练兵如此有效,心中高兴,就觉得他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乔行简拥有“知枢密院事”的头衔,有权管辖武将,他出声斥责,现在是两个参政来撑着孟之祥,陶文龙只能屈服,心中后悔莫及。
也不怪他作恶人,左军的军官职位被他明码标价,卖官鬻爵,钱收了,没想到给陈贵谊连锅端掉,现在那些人逼着他退钱,可钱已经被他花掉了,所以陶文龙心烦意乱,见到孟之祥就厌烦,想把他干掉再说。
步军司的老大沈千里亦道:“陛下圣明,我等皆沐圣恩,都是官家的好臣子,不会于国不利,孟统制是一个年轻人,勇于任事,绝无异心,陶公事,此话你真的是说得过了,本来今天陛下兴致颇高,都因你一句话而让陛下不乐,你之罪也!”
陶文龙只得向皇帝叩头道:“臣死罪,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都起来吧!”皇帝不爽地道。
孟之祥和陶文龙爬起来站好,战战兢兢地道:“谢陛下!”
说实在话,陶文龙一句话,就勾起了赵官家怀疑一切武将的心思:“这孟之祥打仗、练兵这么地厉害,这么有本事,将来会不会谋反,会不会也来个黄袍加身?”
没办法啊,老赵家就是这样起家的,不得不怀疑所有的武将:“总有武将想造反!”
但他看到孟之祥哭丧个脸,委屈得象哭出来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他还没结婚,还是个孩子啊!
于是皇帝正色道:“朕从没怀疑过孟珙、孟之祥和忠顺军将士的忠心,孟之祥为国立下如此大功,实乃大宋之祥,朕的神通大将!”
这是公开宣言,孟之祥刚刚起来的膝盖又得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跪下谢恩。
他心中乐开了花,想说:“你们都说错了,事实会证明只有陶文龙,才说对!”
“还有,乔行简说俺想要造反至少得十万兵,得,就以这个为标准,拥兵十万以上,才能造反!”孟之祥心中盘思着,就象蓝星世界里鹰酱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最好有,否则很容易小命不保!
皇帝转向陶文龙道:“身为大将,多些管军,多用手少用嘴!”
这是很严厉的训斥了,几乎在说陶文龙不务正业,陶文龙继孟之祥之后,再次跪下去请罪。
被陶文龙这么一闹,皇帝意兴索然,宣布结束阅军,返回皇宫。
内侍邱照辉代帝宣布犒赏军队:“步军司左军训练刻苦,一个士兵赏一贯钱,中低级军官每人赏三贯钱,高级军官每人赏五贯钱,孟之祥赏十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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