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朝廷禁军、骑兵、重甲骑兵。
七百多人损失看似不多,问题是宋军骑兵实在不多,损失了一百骑兵都可以让皇帝抱怨,损失了三百骑兵则让皇帝心疼不已,损失了五百骑兵让皇帝睡不好觉,况且损失的是七百骑兵,还有难得的重甲骑兵!
重甲花钱多,重甲骑兵的马匹比起一般骑兵的马要好,它们载重大,马力足,结果损失殒尽,赵柏宇一清点人数,他的心直往下沉!
迎面而来是大队忠顺军的部队,这让赵柏宇迁怒于他们:“要不是他们紧跟在后面,害怕被他们抢了功劳,在没有充分侦察的情况下匆忙发动进攻,导致失败!”
但他不敢多说什么,他见到了队伍中的孟之祥,就强挤笑容道:“我们刚刚与金军打了一仗,重创了他们,你们速去,必定取胜!”
孟之祥一如既往地保持笑容,阳光无比地道:“谢谢赵钤辖关照,我们这就去,把金军打个落花流水!”
说实在话,看禁军先前盛气凌人,现在凄凄惨惨的样子,孟之祥很想说:“为你们报仇雪恨!”
但他没有往赵柏宇心头撒盐,而是说“把金军打个落花流水!”
忠顺军与禁军擦肩而过,忠顺军往唐州而去,禁军则背离唐州,但他们没有去远,赵柏宇找了个地方驻扎,一边派人往催后队四千步兵火速上前,希望忠顺军与金军打个两败俱伤,禁军来个渔翁得利,只要取得战功,则什么都好说!
他心中痛悔不已,为了争夺战功,他的骑兵脱离步兵先行,没想到吃上如此大亏,唉。
往唐州去的忠顺军部队实际上来自三军,分别是第一军的二百骑兵,由孟之祥指挥,他还是第五营的指挥使,但第五营没跟来;第二军第三营,指挥使是陈泽俊,有五百人;第三军第二营,指挥使是张冬生,有五百人,他们派出的哨马探察到一支金军部队近三千人,已经接近了唐州。
陈泽俊道:“如果让唐州之敌得到这三千人的支援,我们在进攻时,可能要付出八千人伤亡的代价!”
张冬生是个粗人,急不可待地道:“打吧!赶快打!”
“七太保,你的意见呢?”陈泽俊客气地问。
三个指挥使当中,孟之祥年纪最轻,资历最低,但反倒他地位最高,他是保义郎,而另外二个指挥使仅为“下班祗应”,都不是郎官,即他们不入流。
“打肯定要打,但如何个打法,得赶快商量一个稳妥之策!”孟之祥稳稳地道:“这支敌军能够打败朝廷禁军,战斗力非同寻常,我们如果硬战,很可能我们这千把人都回不到枣阳了!”
张冬生不以为然地道:“打仗哪有不死人之理?”
冲着孟之祥的身份,他没有说下去,说下去就是指责孟小七贪生怕死了。
“敢问七太保可有良策?”陈泽俊请教道。
“很简单,半渡而击!”孟之祥说道。
“半……”张冬生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困难地道。
“那就是放敌军进城,进到一半时,我们就出击!”孟之祥轻描淡写。
张冬生叫起来道:“可是唐州将得到一千五百人的支援!”
“有所失就有所得,我们固然少杀掉一千五百敌人,但我们的损失将会减少很多,而且在敌军城墙下消灭敌军,可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孟之祥分析道。
然而张冬生表示反对,他雄纠纠气昂昂地道:“我们要坚持阻击敌军,不让他们一兵一卒,一箭一粮支援唐州!”
见他牛心,陈泽俊提议大家投票决定,结果是二对一,陈泽俊同意孟之祥的作法。
张冬生倒也光棍,输了就认,答应配合孟之祥的行动。
陈泽俊暗笑张冬生真够傻的,附和孟之祥的作法,成功了大家都有功劳分润,输了怪到孟之祥头上,他们就没什么责任。
于是,忠顺营按孟之祥的逼近城外金军,但没有发生交战。
同时,在远处路上有二十骑在马尾绑上树枝,拖曳行进,扬起尘埃,营造出有大部队接近的架势。
见宋军不敢冲突,金军轻蔑不已,但没想到,当他们自唐州东门进城,队伍进到三分之一时,忠顺军部队突然凶相毕露,向他们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两营步兵分别在陈泽俊与张冬生的指近下投入了战斗,从两翼猛攻金军后队,而孟之祥指挥骑兵并不上前交战,只是奔驰着,用弓箭往金军头顶抛射弓箭。
“该死的南蛮!”金军骚动起来,接近城门的官兵们抢着冲向城门,这是生之所在,只要进城,那就安全了。
至于敌人,交由后面的兄弟来负责吧!
然而后面的兄弟有不同意见,凭什么你们进城,我腿快,我先进城行不行?
对于对突围的部队来说,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刻并不是他们突破包围的过程,而是他们突破敌人防线,生路就在眼前的时候。因为这时整支军队只想着逃走,已完全丧失了斗志。
进攻方在没有占据绝对优势时,往往会实行“围三阙一”的战术,故意留一个缺口给敌军,就是希望敌军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摇摆不定,同时也使得敌军士兵斗志全无,从而阵势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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