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安这一都人主打弓箭,但七天的训练根本不能让他们成为合格的弓箭手,除了一些有基础的弓箭手之外,大部分人表现都很差。
准头差、射箭无力、补射差,因此对敌骑的杀伤力极为有限。
倒是诸如老董、周盛等数位弓箭手射倒了敌骑十数人,可是杯水车薪。
第五营由于是新兵,弓箭手数量不多,想要培养合格的弓箭手是不容易的,换作是老兵营,则弓箭手甚至多达人数一半以上,敌军骑兵前来冲突无法发挥骑射的特长。
金军骑兵回射,破空声大作,犹如暴风袭击,箭扎在盾牌上是劲力十足,数人中箭后惨叫着倒下,吓得宋军连忙用盾牌护定,缩小身形。
敌骑就在眼前,马蹄声大作,震骇人心,尤其是他们当中的乌古伦台生就“五岳朝天”的异相,即双眼向上翻、朝天鼻,嘴唇下唇皮厚而突出,他麾下的骑兵也不遑多让,面相丑恶,凶神恶煞,看似从地狱放出来的一群恶鬼很是恐怖。
他们刀骑娴熟,射向他们的弓箭多被他们打飞,即使射中,他们身披重铠,也没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让第五营的官兵们心颤皆颤,手抖个不停,汗流浃背!
危险当头,已经有人左顾右盼,想找机会逃生了。
就在这时,孟之祥的亲兵许景范拿起他的弹弓,装上金属弹丸,瞄准了乌古伦台,手指松开,装弹,再射……“啪啪啪……”一通急速输出。
众目睽睽下,大家看到了那么穷凶极恶的敌方大酋的鼻子首先中弹,血花飞起,然后是嘴唇中弹后,以肉眼可见的神速肿成了一颗大梨,接连中弹,他脸面被打成了花脸猫一般,鲜血淋漓!
骑兵护具中有“面甲”可以保护脸面,但多数骑兵都不会戴,毕竟被弓箭射中,面甲也不一定顶用,且影响观察四周环境,又闷热,乌古伦台这次就没戴面甲。
乌古伦台能够挡格飞箭,却避不开弹丸,那玩艺儿的威力远不及弓箭,但近距离却让他吃透了苦头,体面全无,原本凶悍无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滑稽无比。
看到他的惨状,宋军中不知是谁,首先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子就感染了所有人,人人哈哈大笑,笑声汇聚成哄堂大笑,传向四方。
大家笑起来,原来,金狗不是天兵神将,他们也是人,也会受伤的!
既然是人,那我们还怕什么,孟指使不也杀过他们三个都尉如同斩瓜切菜。
现在,轮到我们来杀他们了。
奇迹般地,第五营的官兵们心不慌了,手不抖了,他们抓紧兵器,伏低身体,等待着金军的到来。
两军相撞!
挟雷霆之势而来的敌骑,以万钧之力,猛烈撞击在步卒方阵上!
可是那一排排拄在地上的长枪,如同猛兽露出了它的獠牙,让金军骑兵撞了个头破血流!
战马撞在枪尖之上,负痛而起!掀翻背上骑兵成了空中飞人,后头的同伙接连撞上,其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宋军步兵方阵立刻往后凹去,一些人更被撞到连滚带爬,一些士兵更被金军骑枪捅穿!
但在枪阵的阻挡下,骑兵的冲击之势停止了。
“杀啊,杀啊!”宋军士兵们忘记了恐惧,抓起长枪,拿过朴刀,就往金狗身上扎,往金狗身上砍去!
金军兵将们在马上挥舞兵器,仗着居高临下,左右砍杀,直杀得血肉纷飞,宋军惨叫连连。
“杀死金狗,兄弟们向前!一命换一命!”孟之祥并没有急于上前杀敌,而是居阵中大叫道,军官们也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直娘贼!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他一阵!一命换一命!
原本满心畏惧的士卒,将心一横,牙一咬,紧紧攥着兵器,憋起一口气,齐齐向前冲锋,迎着敌人的兵器,反手把自己的兵器捅进敌人的身体,以盾牌掩遮挡,把朴刀砍在了金狗的腰上。
他们会流血,他们也会死,杀死金狗!
就这样你杀我我杀你的,此时孟之祥上前了,他没在马上,而是步战,身披重铠,手持一把宽大的斩马刀,凶猛向前。
一个矮身,长刀斜砍,斩出一道堪然光华,把一位金军骑兵腰斩!
鲜血飞迸中,那金兵被开膛破肚。
接着孟之祥马刀下劈,竟将一名金军骑兵的马头给切了下来,那金兵失去平衡倒下,被孟之祥顺手一刀,抹过脖子,就此鬲屁。
孟之祥脚下一跺,身躯悍勇向前。
斩马刀横掠,他惊人的力道爆发,三位敌骑离地飞起,带着漫天的鲜血,魂归地府。
但见得孟之祥手执斩马刀,在乱军之中来回冲杀,残肢飞舞,鲜血狂飙!
直杀得一身鲜血,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能与其放对。
孟之祥步活灵活,进退自如,有如杀星下凡,不可一世!
与他并肩作战的正是老董,手持狼牙棒,左右挥舞,不过他不象孟之祥杀人砍马,而是用狼牙棒专门砸敌人马脚,棒棒伤骨,马匹吃痛倒下,他的精准打击,竟让他打翻了十数位凶猛金将金兵,效率比孟之祥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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