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螳螂卵螵蛸要是生在桑树上,就是“桑螵蛸”。如果要不是在桑树上面所产的,颜色就会浅淡一些,行水利尿的功效也会降低。
所以药店要是没有桑螵蛸。中医就只能在药方里再加一味桑白皮,用来增加利尿的药效。
话扯远了,现在正有一个黑色的刀螂籽在我面前,已经被我小心的切开。
在一个螵蛸里面,有将近300颗的螳螂卵,这些卵现在也已经变成了黑色。剥离开来以后,一颗颗全都是长椭圆形的,看上去就像是微型的黑米。
我观察了很久以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通过观灵火眼清楚的看到,在这个螳螂螵蛸的上面,已经没有一丝的生命迹象。而且剥离下来的卵也是如此。
这些卵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孵化出来了。
除此之外,这上面既没有代表着邪术的黑气,也没有怨力和其它的药物,这完全就是一个死卵。
一袋子刀螂籽,全都是这样。
“没头绪啊”我沮丧的叹了口气,把镊子“当啷”一声扔回到托盘里面。
如今我们家的房子已经修好,地下室彻底变成了一个储藏间和研究室。我们全家人都在这里面。
听完了我讲述的这件事情以后,大家一个个的全都陷入了沉思,跟我一起思考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
“弄不好,是苗疆蛊术”这时候,常如冰拿起一个刀螂籽来,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么大量的虫卵,一起失去了生命力。看起来挺像是那起子苗人的手段。”
常姐是竹叶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纯正的南方人。我听到她这么说以后,立刻诧异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她。
“螳螂也能炼成蛊我就听说过金蚕蛊。”
“切”常姐好像是在嘲笑我没见识,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刀螂抖三抖,蜈蚣一篓油。你懂什么”
“好好说话”我笑着瞪了常姐一眼:“要不然,我就把你举高高以后抖三抖”
“啥都不懂,还穷横穷横的”被我这么一说,常姐娇嗔的看了我一眼,
“刚才我说的,是流传在苗疆养蛊人家里面的一句话,说的是两种非常厉害的蛊虫。”
“这两种毒虫,一种是六翼螳螂。他们长着三对翅膀,所以才会被叫做“抖三抖”。如果要是能培养出这样的螳螂蛊来,那就是非常厉害的人了,可以说是蛊术师里面的高端战斗力。”
“而蜈蚣一篓油,也跟前面的那一句意思差不多,说的是一种很厉害的蜈蚣蛊。”
常姐接着说道:“在古代有一种竹编的篓子,上面先糊上皮纸,然后再刷上生漆。这种篓子轻便结实,过去产于苗疆的桐油都是用它来装的。”
“如果这一篓桐油装的时间久了,里面的油就会慢慢的浸透那一层皮纸,让整个篓子变得几近透明。”
“这句话里面说的这种蜈蚣蛊,如果要是生长到了油润光滑,几乎透明的程度,那就是非常厉害了。”
 
;常姐笑着说道:“据说有的大师,还能够把蜈蚣养得全身上下通体透明,就像是水晶雕成的一样。那得就是蛊术师里面的顶级人物,才能做得到这样的程度。”
“所以我刚才那句“刀郎抖三抖、蜈蚣一篓油”的意思,其实是用来形容艺业精湛、手法熟练的。就和咱们说的“炉火纯青” 是差不多的意思。”
“现在你知道了吧螳螂也是能够被练成虫蛊的。”常姐说完,把手里的刀螂籽扔回了试验台上。
“照你这么说,有可能是苗疆蛊术的传人,在这里弄出来的鬼”我抬起头想了想。
一转念,我又觉得凭借一堆死刀螂籽,就这样把黑锅扣在人家的头上,有点草率。
就这样,时间过了差不多一整天。等到了晚上天擦黑儿的时候,警方的消息终于传回来了。
三个嫌疑人里面,唯一还能说话的老太太招供了。
在案发那天晚上,傻子确实是吃完饭之后,七八点钟就出去游逛,直到后半夜才回来的。
回来之后,这个傻子一身是血,把她给吓得不轻。但是被她儿媳妇扇了几巴掌以后,老太太就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至于为什么时间都过了三天了,那件血衣还没有被洗干净,也没有被他们处理掉的原因那个傻子就这一件棉袄,要是洗了就没的穿了。
据那个老太太说,傻子最近这两个月以来,确实是举止反常。有时候夜里面还会梦游,或者是大喊大叫的把人喊醒。不过这傻子本来就说不上是正常人,所以老太太也没有在意。
“两个月”我心里想着这个时间,暗自皱了一下眉毛。
从时间上来看,这件事确实跟傻子扛回来的那根木头有关系。
然后,第二个情况,就是那个红衣小女孩的尸骨挖出来了。
若雪放下电话以后,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犹豫着说道:“常队长他们觉得,你还是亲自去看一眼的为好。”
原本我也是打算亲自去看看的,叫若雪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反倒纳闷起来:“他说没说是什么原因”
“那个女孩的尸骨是九个人拼在一起形成的”若雪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诧表情向着我说道:
“那是九个人的尸体,各自取了一部分,凑成了那个小女孩的尸骨”
“这真是怪事一箩筐”我心里想着那个拼图一样被凑合到一起的女孩,也是在心里面暗暗的吃惊。
于是我带上了二鲵,和若雪一起去看那具奇怪的尸体。
在物证鉴定中心大楼,我很快就见到了那具尸体。
常队长早就等在这里,一见到我来了,他立刻就把我们带到了停尸间。
像停尸房这样的地方,即使是收拾得再干净整洁,灯光也说得上辉煌明亮,但也是还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眼看着工作人员,把靠墙的一排不锈钢大抽屉中间抽出了一个。那个女孩的尸骨就躺在那上面,一个明晃晃的不锈钢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块块的白骨,拼成了一个大致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