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心里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扼腕叹息道:“咋这么巧呢。”
丁磊苦笑一声,脸上满是遗憾的摇头道:“何止是巧,简直是上天故意在惩罚我,那位李老师就在几天后,因为疯了一样开车到处找孩子,一个不小心追尾了一辆货车,当场人就不行了,好好的一对母女,就因为我的一念之差,一时软弱落了个家破人亡!”
谢婷皱眉道:“说你多少回了,这是意外,也不能把责任全往你自己身上揽的。”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打断谢婷的话,看着丁磊急急问道:“你刚才说那位女老师是海外留学回来的?”
丁磊疑惑的点头:“嗯,是啊,李老师是澳洲墨尔本大学的研究生,她硕本连读在澳洲生活了八年,教学水平那都是拔尖的。”
我摆手道:“我不是问她水平如何,我是想知道她死了以后,那孩子的父亲有没有露过面!”
丁磊脸色一沉,咬牙道:“没见过这种男人,女儿丢了,爱人走了,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根本就没一点担当!”
我心里一阵阵的电闪雷鸣,暗暗叫道,尼玛不会这么巧吧,几个小时之前,孙芸可还在车里跟我哭着说起过,说我那便宜老丈人李文渊在外边包养了两个二奶,一个是话剧团的女演员,一个就是星城大学,海外留学回来的女老师,按年纪和漂亮程度来说,这个李老师都太符合孙芸描述的人了。
见我皱眉不语,谢婷翻了我老大一个白眼,哼道:“又动什么歪脑筋呢,现在你知道我为啥跟丁磊分手了吧,还信不信李婧的话,觉得我是个心机婊啊?”
我从茫然失神的状态中惊醒,眨了眨眼,朝着谢婷啊了一声。
谢婷气的跺脚:“你瞅瞅你干的什么破事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丁磊给打成这样,人家跟你解释你还走神,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挠了挠脑袋,讪笑道:“没走神,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有意思的大事来,不知不觉就入神了。”
丁磊因为说起这件憾事而显得阴郁的表情也是一愣,笑问道:“什么有意思的事,不介意就说来听听?”
我看了谢婷一眼,可能是潜意识里,出于想要分散她对我的不满之意,就迟疑着道:“你们说的这事,我好像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丁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谢婷也是身子一颤的瞪着我问:“你说真的?”
我一看她俩这个反应就有点害怕,呐呐道:“我不敢肯定啊,大多是靠推测,不过是他的可能性很大……”
丁磊双手都有些颤抖了,抓着我的肩膀道:“他是谁?我一定要当面问问这个人,他还配做个男人吗!”
我偏头一看,谢婷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就特么无奈了。
犹豫了下,我不再卖关子,指着谢婷道:“这个人跟你还有一些关系,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谢婷的柳叶眉猛的一挑,表情顿时紧张起来:“到底是谁,你讨厌死了,快说行不行?”
我吸了口气,干笑道:“你老公公,我的便宜丈人李文渊啊!”
谢婷猛的一呆,随即怒道:“滚一边去,这怎么可能!”
我呲牙咧嘴道:“太他妈可能了,因为就在我跟你来大易县之前,李婧她妈亲口跟我说的,李文渊有个情人是星城大学的女老师,海外归来,年轻漂亮!”
我这话一说,就连一向气度沉稳的丁磊,也喃喃叫了声,哎卧槽!
谢婷则是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好半天才皱紧眉头向我呵斥:“你给我老实交代,我婆婆咋会跟你说这些的,你们私下里怎么有那么深的接触?”
这回轮到我傻眼了,我抓耳挠腮组织了半天语言,却愣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我根本不能说,否则就是拿了人家两百万,转身就把孙
芸给卖了的小人行径,所以我只好耍无赖一般道:“这你也不用管,反正我没瞎说,我也不可能跟她那半老徐娘有啥深入的接触,我还没那么变态。”
谢婷满脸怀疑的瞪着我,想要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我故意面无表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她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丁磊见我和谢婷大眼瞪小眼的没完了,就摆手插口道:“你们等会,先听我说两句,秦风啊,你刚刚这话是认真的吧?”
我正色道:“丁大哥,我秦风在浑也不敢拿死去的人瞎开玩笑,李老师和她的小女儿都那么惨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用谎言去亵渎她们的。”
丁磊点点头,谢婷也冷哼道:“他这话是真的,我从小看他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
我立刻借杆往上爬,腆着脸问谢婷:“那你肯原谅我了吗?”
谢婷脸一红,啐道:“咱们的事回头再说,现在你给我交代清楚,孙芸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你聊起李文渊包情人的事?”
我心道这他妈我咋说,难道我要当着丁磊的面说,你婆婆我老丈母娘去找鸭子了,还是一中一俄,玩的兴高采烈心满意足出来后,被我堵个正着?
我只能坚持自己的原则,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透露为啥孙芸会跟我说起这事的原因。
无奈之下,谢婷看了一眼丁磊道:“这死东西不肯说,但我还是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上乱讲话的。”
丁磊沉着脸嗯了一声,掏出烟来扔给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我深吸了口他扔过来的中南海,就问他们:“你俩打算怎么办,要找李文渊出口气吗?”
丁磊一下没了主意,他呐呐道:“这个,要是别人我指定不会放过他,最少我也要狠揍他几拳,泄泄心头的闷气,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可能是谢婷的公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谢婷也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无比纠结道:“太意外了,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的一个人,咋背地里这样啊。”
我嗤笑道:“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活着,区别只是好人摘下面具时,你还能依靠声音轮廓大概认出他来,坏人就不行了,摘了面具完全就他妈两个人啊。”
丁磊听的入神,烟头烧手了都没注意到,还一副深思的样子朝我点头:“兄弟你对人性剖析的好深啊!”
我不禁汗颜,这哪是我会剖析啊,完全是之前死胖子要领我去嫖时,冷丁看到孙芸时他震惊之下才说出来的话。
谢婷抬手看了看粉嫩皓腕上的江诗丹顿,摇头道:“不行了,我得赶回去了,下班前公司还有个短会要我主持。”
丁磊慌忙起身,挽留道:“要不你们在这吃完走?我去渔场捞点新鲜的扇贝和撑子回来给你们辣炒?”
谢婷拒绝道:“不行,来不及的!”
丁磊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谢婷又道:“对了,你跟我说要给那两个孩子装义肢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那七十万够么?”
丁磊苦笑道:“够是肯定不够,但我这片养殖场也快出钱了,再凑个几十万应该没问题,不过这接近二十个孩子都是警方打掉乞讨团伙解救下来的,每一个孩子都被那些混蛋人渣祸害的肢体残缺,我想要帮他们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其实是自欺欺人的幻想。”
谢婷点头道:“行吧,我们都尽力而为吧,如果实在缺钱,你给我打电话,我再想想办法吧。”
她边说边走,我也跟着往外走,到了大院里,谢婷跟丁磊一挥手,就坐进了宝马车。
见我还杵在一边就没好气的道:“傻站着干嘛,我得赶回去呢,快上车啊。”
我干笑道:“我跟你回去,可我也开了车来,还是刚买的兰德酷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