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似乎有一直在唱对台戏,秦刚都几乎认为,他们是为反对而反对了。
又经过冗长的讨论之后,大家都觉得相对来说秦刚这个主意来说是最好的,要讨论到如何具体执行。
这时秦刚就提出了一些很棒的想法,真正的令在场之人刮目相看。
敲定了灵石被劫问题的解决方案之后,独眼老者作为东道主,举办了一个欢迎晚宴。
席间欧阳明月此时就变得平易近人起来,时不时地说一两个笑话,充分调到了现场的气氛。
大家都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秦刚也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姿态,颇能溶入其中,其他人也乐意结交他。
因为席间,他们的小主多次提到秦刚,满口赞誉之词,可谓是欧阳明月圈子中的‘红人’,不过秦刚这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对成为‘红人’倒不感兴趣。
不过这种受人尊重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正常的人至少不会讨厌这种感觉。
当然,在说了和听了众多的废话和套话之后,秦刚也就觉得宴会就是这么回事,况且桌子上摆的东西虽然也算可口,但也不是什么顶级的东西,秦刚觉得不是药庄的人太扣,而是欧阳明月很不喜欢铺张浪费。
后面通才一次惨痛的教训,他才知道她有多么痛恨浪费,现在他对就餐的人数、品级、原因,规定了详细无比的宴席标准,一旦稍有逾越,都会遭到她的‘关注’。
现在自然不知道。
在宴席结束之后,秦刚就去找他老友三子,席间问了好几个大执事,才打听现在三子的去处,这些人当然是不可能记住他名字的,而是通过人事玉简查到的,毕竟手下至少有二三千人,人员流动还很大。
当听到说三子昨天已经去职,秦刚一剑诧异,对方就更诧异了,因为他知道现在猩红药园的职位,对潦倒的散修们非常具有吸引力,不再像原来那样要靠斗忽悠才能吸引到他们。
去职的话,大约是因为上面小执事们的刁难。
看秦刚担心的表情,知道他打听的人肯定和他关系匪浅,要是自己下面这个刺头把当前这个‘红人’给得罪死了,自己要搭上这条船的希望就泡汤了。
这个人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当即表示会彻查这切事情,给秦刚一个交待。
然后秦刚眼睛瞪着他,莫非他的离去是迫于外力,那逼人的语气,都有一点让他呼吸困难,大家都是筑基期,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了。
他急忙说,这是他的猜测,自己的手下太多了,光是小热带就二十多个,他们瞒着自己,干一些小勾当,自己又可能不清楚的。
当即表示如果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的话,他一定会给秦刚一个交待的,看着‘红人’瞪大的眼睛,表示是口误,表示要给那个什么姓三的人一个交待。
这个红人听到之后,没有什么反应,然后火即火獠地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独自矗立在那里,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身上掉下了一粒汗珠。
出了松林之后,秦刚快速的去找人,如果这次不能见面,下次见面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怎能不急了。
在后面的路上,遇到了三子,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想起初时与其相识的情景,那种猴子般精怪的神气茫然无存了,岁月压弯了他的腰。
朋友,无论他们有怎样的变化,有过怎样的经历,还能彼此真心相待的,才是真朋友。
“三子。”
“秦刚。”
人生一大喜悦是老友相逢。
两个人再称呼了对方之后,陷入一段长长地沉默。
时间会治愈伤痛,时间也会冲淡友谊,可能会让原来无话不谈的人,变得无话可说,但时间没有让秦刚和三子的友谊变淡。
秦刚没有一刻忘记,杀掉张一凡之后,是三子不停地为营救他奔走,原来在药园几乎无愿与结交,是三子伸出友谊之手。
他们是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近来可好,三子!”不是秦刚明知故问,而是自然而然地问候语。
而三子指了指背上的一大包裹,萧瑟之意很明显,他过得不好,其实是很不好。
储物袋,他都没有!
他在猩红药园干了二十多年,居然一个储物袋都没有置备起,是过得如何的寒酸,修为也才练气期七层。
二十多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得曾经的三子,也有壮志豪情,说要在修仙界闯出一份自己的天地,想想这样。
此时三子,看到当时天赋连他都不如的,秦刚居然已经是筑基期,而自己还挣扎在练气期,记得他曾经颇有优越感在修炼上指点秦刚。
想想现在,说没有一点酸意,那是假的,但更的是为老友欣喜,他也颇为自豪,以后可以说秦刚是自己的朋友,有一位筑基期‘前辈’是我李三肝胆相照的朋友。
“走,这些年你受了不少气吧,现在是解气的时候了。”秦刚觉得现在他需要为这个朋友做许多事情,这是第一件。
“秦刚,算了,我不想因这我自己给你惹麻烦。”过了多年卑微生活的李三,举止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他不愿给自己找麻烦,更不愿给重逢老友惹麻烦。
走,那种不可置疑的语气出现,会给你出口气的。
一顿钣的功夫之后,祈大胖子脑满肠肥的身子在颤颤巍巍地摇晃着,面前是他的顶头上司,生着一对三角眼,看着像一只怪猴子的男人,此时他正在历数的他的罪状。
旁边是一个高大的青年,脸上黝黑,双目有神,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此刻他正在用他锐利的眼神盯着他看。
这个青年他在哪里见过,可暂时又想不起来了。
另外一个就令他大跌眼镜了,李三,昨天才会他扫地出门,此刻他居然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与那个高大青年并排站着。
开始他还有一点不自然,在再到他的丑态之后,就以一种胜利者的戏谑眼光看着他,这眼光,即使他是死皮赖脸的性格,也有一种灼热的刺痛感,在他心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