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眯起眼睛,似是觉得玉清竹可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再次的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说,魂飞魄散,再无转世的可能。”
一般人都应该惧怕魂飞魄散的吧?
再伟大的人,难道也能不顾及自己吗?
这种大公无私甚至博爱的精神,不能一棒子打死说没有,的确存在,却太稀少了。
况且在保全自己的情况,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该是大众该有的想法吗?
玉清竹当然知道保全自己该是首要的,以他现在来说,能将自己护着就最好。
然而,说说简单,他曾经也这么想过,但是真的要付诸行动,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
不是希望得到什么功德,也不期望有谁记得他感激他。
他只是觉得自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做那些他觉得正确能做到的事情。
有些事情,总得有人站出来去做。
不强求所有人都如此,至少他觉得他可以的话!
玉清竹始终不曾变过,即便死过一次,在很多人看来,应该已经做的够多了,他大可以什么也不管顾好自己就够了。
但他始终记得自小所接受的传承教导。
他也曾经想过,或许自己应该自私一点。
但终归还是做不到啊!
司曜理解不了玉清竹的想法,但却真心实意的对玉清竹有些刮目。
所以,他为了对玉清竹示好,突然说道:“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原学棋是你的师兄吧?他死了,死在了他的徒弟沈辰的手中。”
玉清竹缓缓的扭过头,怔怔的望着他出神。
“我觉得这个消息或许应该告诉你一声,你也有权利知道!”司曜毫无同情心的说道。
说完了司曜面无表情的在心中给自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可真的太贴心了呢!
从玉清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伤心不伤心。
过了一会儿,玉清竹突然道:“嗯,我知道了,你之前就告诉过我了!”
司曜:“…”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是喝醉了告诉你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玉清竹也不再说话了,他再次的扭过头,已然恢复了平静无波。
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他已经不放在心上。
至于心里面究竟是何种波动,他藏得太深太好,哪怕是司曜也看不透。
与此同时,楚泱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感觉身上的压迫更沉更重,她身上冷汗津津,意识竟然有些模糊了。
“我感觉到了裴衍正在过来中,他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楚泱,你刚刚答应了我的,我告诉你一切,你就去死,现在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要去死了呢!”
天道蹲在楚泱的面前,认真的盯着她的脸催促道。
以一种纯净干净的声线说着残忍的话,天道的那张脸上真心看不出来什么急切。
如果不是真的无计可施,它也不会亲自的过来找楚泱,想用这种方式让楚泱死。
天道可能觉得,既然它弄不死楚泱,或者说它将楚泱弄死的过程那么困难,不如直接过来让楚泱自己去死,多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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