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鸾却摇头道：“一面之词？不，我倒是觉得是真的！不过…不管真假，既然已经怀疑了，那就不能放在手边了。”

“王要杀了她吗？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杀了凤止？”放在问道。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我信任的人竟然压根不值得我去信任，一直以来将我当成了猴子一般的戏耍，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方红鸾说着笑的愈发的开怀，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开心一样。

但若是仔细去看，方红鸾眼底的寒意森然骇人。

“我并不觉得你有多么信任她，如果她真的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做戏，也只能说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忠于你。”

方灼缓缓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也就不会毫无证据仅凭一面之词就断然的去否定了她，这样同样不也是在否定你自己吗？”

方红鸾一愣，诧异的看着方灼。

多久了，方灼没有这般的和她说话了？

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方灼，这次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可惜这份情绪的波动却并不是因为她。

方红鸾的心中罕见的升起一股名为嫉妒之火。

“这样的我…让你失望了吗？”方红鸾喃喃的说道：“这样的你…同样的也让我感到了些许的失望呢！”

方灼愣了下，心中有些懊恼，不该没控制住的说这些话。

“抱歉，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联系到了我自身，会想，以后王会不会也怀疑我对您的心，是否会因为旁人的一句闲言碎语，就断然否定了我的一切？”

方红鸾闻言缓缓的起身，她站在了方灼的跟前。

方灼的个子很高，而方红鸾又站在台阶上，这个位置恰好与他平视着。

“对你，自然是不同的！”方红鸾轻触着他的脸庞：“方灼，你不一样，是不一样的…”

她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眼底划过黯然挣扎之色，最后她又缓缓的放下手，转身背对着方灼重新坐了下来。

静默了两秒，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下去吧，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完成。也替我去给凤止传话，让她来见我，我有些话要问问她！”

方灼领命，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方红鸾的神情，并未察觉到杀意，他稍稍放心。

望着方灼的背影，方红鸾微微抬起的眸子又垂了下来。

方灼将方红鸾的话带来，在临走的时候漫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王在怀疑你是裴衍的人，你该想一想怎么给自己洗干净了！”

说完这些，不等凤止反应，他已经离开了，独留下若有所思的凤止站在原地。

消息最终还是走漏了吗？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面临这一刻，她到底还是有些心慌的。

收拾了心情，凤止平静的来到神殿中，一如往常的和方红鸾打招呼说话。

方红鸾绝口不提方灼说的事情，而是问起了韶楚翼。

“韶楚翼这是脱了线的风筝了吗？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