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安安呻吟痛哭失声,勉强站起来,抱着儿子下了楼,被外面的人看到,送到了医院。
韶家村的人都暗暗摇头,都是一家人,怎么差得就这么多?
不是说别的,而是在人性上。
韶老爷子韶君铂即便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上,每次回来村上,也从来没有自诩高人一等,和邻里之间说话也是和煦没有端着,韶老爷子回来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和村上的老人一起下棋,也经常开玩笑耍赖,有时候也会去钓鱼。
都知道韶家身份不同,但身份不是你整天挂在嘴上就能显现出来的!
韶君恒家里在韶家村也是富裕人家,承包了两座山头,虽说种地,可事实上都是雇了人,家底怎么说也有百万往上。
日子过得好了,可惜娶了个不省心的媳妇儿。
齐秀英在村上可是出了名的会挑事情,自以为与别人不同,和人说话就喜欢拿腔作调,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若不是看在韶君恒老实憨厚的份上,谁愿意搭理他们家?
又不是你有点钱,人就得跟着你后面巴结着,又不是想要在你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
“哎,好好的日子不过,弄成这样!”送韶君恒来医院的邻居说道,“所以说娶老婆得擦亮眼睛,不然家里每一天有个安宁的日子。看看三个孩子教育成了什么样子,啧啧啧,这日子过的啊…”
“那要不要通知帝都韶家啊?到底和他们是一家人!”有人问道。
“肯定得通知,韶君恒家也没有别的亲戚了,老爷子也是他血缘最亲的长辈了,一家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得让老爷子来做主了!”
“那我现在去打电话,我刚刚看了韶安安,医生说她脸是毁了,伤口太深了啊。”
“姐妹两个,韶杉杉那丫头也太毒了啊!”
“可不,之前老爷子家的那小孙女不是丢了吗?去年过年还带回来的那个!”
“知道,印象深刻的啊,太漂亮的丫头了,怪不得家里人跟宝贝似的。”
“是啊,韶杉杉之前对那丫头抱有敌意,那次差点还将人从高坡上推下去,没想到那丫头好像会点功夫,竟然没事。”
“有这事?”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没想到啊,韶杉杉平常看起来乖巧听话的很,虽然齐秀英不是个东西,但日子过的挺好的,怎么对自家妹妹做出那种事情?”
“哪知道啊,所以说,这一家子简直就是疯子似的!看看韶君铂的四个孩子…简直了,我家那混小子要有他们一半,我就烧高香了!”
“你就知足吧,总好过像君恒的那三孩子,每一个让人省心的!”
“其实我倒是觉得韶华那小子虽然爱玩爱闹了点,但见人就笑,和谁都能相处得来,和君恒一家一点也不一样啊。”
“这大概就是…歹竹出好笋?”
“韶家的那好笋可都处在韶君铂那边!”
“说的好像的确是这样!”
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传到了躺在床上的韶君恒的耳中。
这就是鲜明的对比,他永远比不上韶君铂,他的孩子也比不上韶君铂的孩子。
连同村的人都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