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你觉得庄大凯真的是个心怀大义的慈善家吗？我不太相信，一个人身边聚集了那么多的恶鬼，这样很矛盾，无法解释。可若不是，玄门调查了那么久，却毫无线索，也于理不合。庄大凯这个人身上的谜团很多，究竟是真善还是伪善？”

柳诗颖的问题，楚泱无法解答，她没有见过庄大凯，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柳诗颖的口中叙述出来的，对庄大凯这个人根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她无法做出评价。

不过就庄大凯做尽善事，身边却反常的聚集了那么多的亡灵怨鬼，不需要调查，就能证明一件事情。

庄大凯此人，必定手中沾染无数鲜血，业障缠身。

至于为何能掩盖身上的业障，躲避了玄门天师的审查，甚至让那些怨煞之气冲天的亡灵怨鬼也无法接近，只能靠着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才能解气来看，庄大凯的身上必然带着某种上品护身法器，让那些对他包含怨恨的鬼无法靠近甚至伤害他。

但又如何解释身上被隐藏的业障呢？

这件事情她之前和裴衍讨论过，上一世的功德庇护？

楚泱眉尖微蹙。

“楚泱？是想到了什么吗？”柳诗颖问道。

楚泱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可有想过，功德庇护？”

“功德庇护？庄大凯？”柳诗颖恍然道：“你是说，他做的那些善事行程功德庇护了他？可这未免太不公平，他做再多的善事，害死人就不应该。”

楚泱淡淡道：“上辈子或许他当真是个大善人呢？”

柳诗颖一怔，若是这样的话，庄大凯这辈子就算做尽坏事恶事，功德庇护他，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即使他恶事做尽，也得等到他死后才能清算，依旧影响不到他这辈子。

而往往功德庇护在身，一般都会长命百岁，名声也好，钱权势力都能得到。

庄大凯若真的像楚泱说的那样，恶事做尽，却因为上辈子积德行善而来的功德，而庇护了这辈子，那天道未免太不公平了。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人心早已不同，如何能相提并论？

柳诗颖简直恶心透了，想到庄大凯可能身上业障深重，却能活得恣意快活，做尽恶事，却丝毫不受影响，她真的狠不得上去打爆他的猪头。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她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调查清楚，她就不信了，天道还当真一点不通情理了！

柳诗颖气得胸口疼，忍了又忍才憋了回去。

她问楚泱：“你这次怎么会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找个人而已，你应该能算得出来啊，直接告诉他们就好了，省的你自己跑一趟。而且酬金也不是很多，定金一万，加起来才五万块钱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不挣钱了？”

楚泱：“不少了，我的胃口不算大，收钱也得看人，看事，我感兴趣的，一块钱都行，我不感兴趣的，一千万也不要！”

“当真不要？”柳诗颖怀疑。

楚泱沉思了一会儿：“也是可以要的！”

柳诗颖忍不住想笑：“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楚泱转身看向外面：“他们可以将宁小怡的尸体带回来，可是魂魄被拘，又怎么可能带的回来？”

柳诗颖愣了几秒：“宁小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