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贫道就要当影帝》(1 / 1)

【平行世界】

冬日,山麓寒凉。

罗浮山是罗山与浮山的合体,在博县西北境内东江之滨,距博县城35公里。西北分别与增城、龙门接壤,方圆260多平方公里。向来称为百粤群山之祖。《后汉书·地理志》刘昭注:“有浮山自会稽浮往傅罗山”。《太平御览》引南朝宋怀远《南越志》云:“此山本名蓬莱山,一峰在海中与罗山合而为一”。袁宏《山记》称:“罗山自古有之。浮山本蓬莱之一峰,尧时洪水泛海浮来傅于罗山”,这些都是罗浮山得名的传说。

也正因为罗浮有牌面,所以冬日的罗浮,依然香火鼎盛。

在文华山上能看到罗浮山上正香火飘渺。

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那么寒冷,当然,对于很多人而言,南方的寒冷是魔法攻击,比北方的物理攻击要强劲许多。

此时此刻,正在南方文华山上的李卫,正承受着山腰处的魔法攻击。

再加上此时下雨,冷冷的冰雨打在道观外,透着破烂的窗户吹进的冷风让李卫瑟瑟发抖。

“阿嘁...”道人李卫一把鼻涕喷了,身体缩在角落里:“真冷啊,这魔法攻击。”

这里距离道门名山罗浮很近,大概不到五里的距离,能看到罗浮上香火飘渺入云,而这文华山上,别说香火了,连炉灰都没钱换了。

李卫叹了叹气,自己要是再在这破落道观待下去,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其实倒不是李卫对道士这个职业有多么热爱。

以前这道观的主人的天缺观主,是李卫的师傅兼养父。

在三年前他撒手人寰的时候,就由李卫来接手这太虚观。

那一年李卫正在读高三,正在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时候,接到了天缺的死讯。

李卫并没有懊恼三年的努力白白浪费,那个总被叛逆的自己戏称为‘老神棍’的永远离开自己时,李卫哭的很难看,当时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整个年级都听到了,回头想想虽然有些社死,但再来一次李卫同样还是会哭的很难看。

老神棍之所以叫‘天缺’,就是因为他也是上一任观主收养的,他天生一只眼,一只耳,一只手。

而天缺道人却是托着这残破之身,骑着三轮车去山下算命,有时耕田劳作,帮人干点杂活,一点点的供养李卫读书写字,硬生生的供到了高三。

在他八旬的时候还佝偻着身子要去下活儿,。

李卫没有什么读书学习的天赋,但是看着天缺道人这样,自己也得咬牙读下去啊。

天缺道人生前嘴里总是喜欢念叨着:“我太虚观啥时候能出个大学生光宗耀祖...”

最终,天缺道人死后,李卫继续读了下去,忍耐着悲痛,每天吃咸菜啃馒头,以562分的分数,勉强上了一本线。

自己,是大学生了,完成了天缺道人光宗耀祖的愿望。

然而李卫并没有去大学报道,他选择了回到家中,回到道观之中,继承这天缺道人的太虚观。

因为村委那边下通知了,这道观如果没人打理的话,可以拆了。

如果太虚观拆了,那天残道人的一生,将随着被拆掉的道观一样,了无宴散,这个世间,除了李卫没人会记得一个残疾的道士的一生。

在守护天缺道人毕生的心血,和上大学之间,李卫还是选择了守护太虚观,守护这个和天缺道人的回忆,回到了道观当观主。

但事实证明李卫当时的选择太年轻了。

都tm什么年代了,当神棍?

当时考上一本大学,毕业回乡就考个乡镇公务员,到时候相亲红娘纷至沓来,什么技校萝莉,娇艳村花,美女护士,高冷的街道办事处同事...

每天钓钓鱼,画画花鸟画,提前退休,多滋润?

哪里像现在一样,啥都没有,屌丝一条。

李卫想的很明白了,现在饭都吃不起了。

守护养父的记忆固然重要,但真的一直这么下去,真的要提桶子跑路,进厂打工了。

“汪...”

一旁的黑色中华细犬来舔舐着李卫的手心,疯狂摇摆着尾巴。

不过幸好,这小道士再贫,总有这黑狗子在旁边跟随。

这黑狗子名为阿天,并不是李卫养的,而是山下一户老人家养的,只是经常跑上道观来玩。

李卫没有什么什么朋友,阿天算是李卫小时候就认识,一起玩耍的狗子。

与其说是李卫陪着狗子长大,不如说是狗子陪着李卫长大。

此时,李卫轻轻的勾弄着阿黑的下巴,叹了叹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哩,再这么下去吃土都是好下场了。”

“汪汪汪。”

阿黑摇摆着尾巴,似乎理解李卫的想法,只是默默的把下巴顶在李卫的手心上,身体侧躺,似乎要给李卫带来点暖和。

冬天是冷的,阿黑的皮毛,是暖的。

李卫此时,也下定决心了。

提桶跑路吧...

活着,才最重要啊。

正当此时,突然有一极快的影子飞掠进来,透着透寒的窗外,飞掠而来的影子。

快到李卫的眼睛都快没有捕捉到这一道影子的速度。

系统:“恭喜宀...”

“嗷!”

阿黑眼疾狗快,化作一道黑光跃起,一爪子把着影子拍下来。

这青色的影子掉在地上,这一切发生的电光火石之间,李卫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仔细一看,是一只长相奇特的青羽鸟类。

鸟生青色羽毛,尾巴还有几条长长的尾翎。

李卫从未见过长相那么奇特的鸟,但从这长相看来,八成是一只牢底坐穿鸟。

对于饿了好一段时间每天只有咸菜配粥的李卫来说已经不想什么牢底坐穿了。

这只青鸟,是肉,是蛋白质!

“谢谢你,狗子。”

李卫口水流了下来,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还是干锅呢,不管怎么样。

吃就完事儿了。

正当此时,这青鸟化为一道流光,涌入到了李卫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