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长长的敞篷列车缓缓驶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列车比正常的火车车厢小了一号。
只是车身非常具有年代感。
而且不像简单复刻的火车头,斑驳的绿漆,略有锈迹的车身,还有老旧的坐椅。
一股浓重的时代感扑面而来。
“呜……”
小火车的汽笛声悠扬冗长,但又没有真正的大火车那么震耳欲聋。
正在等待上车的人群,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参观者突然愣住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就被唤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人群中出现了轻微的骚动。
霜雪走天涯是个城市的年轻妹子,以前只在电视电影上看过这种景象,现在看到真的,一下子就给整不会了。
“怎么有种历史突然扇到我脸上的感觉。”
“也太夸张了吧,这不过是一列仿制的列车。”
“快看,车上有标语,油漆都剥落了。”
“小霜霜快拍一下,上面刷的是什么?”
霜雪走天涯连忙举起手机,往车身拍去。
随着列车缓缓驶来,上面的文字似乎穿越了数十年的风霜,带着斑驳的记忆,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多挖深挖,大干快上,支援国家工业建设!”
“这是矿上最早的标语,我亲眼看着他们刷的,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啊。”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动情道。
“老人家,您曾经是矿上的人吗?”
霜雪走天涯问。
“不对,你问的不对。”老人看了一眼霜雪走天涯,干脆利落地回道。
“啊,我问错了吗,错哪啦?”
“曾经这个词用的不对,我是矿上的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老人语气中有坚定,也有骄傲。
“好强的认同感!”
“我听出了一种‘生是XX人,死是XX鬼’的慷慨。”
霜雪走天涯很老实的道歉,不过脑子灵活的她眼睛一转,瞬间就和老人攀谈上了。
这座大矿以前的历史如何,眼前这位就是一部活字典啊,比听活动方自吹自擂真实多了。
列车停靠,众人依次上车,霜雪走天涯特意和老人坐在一起。
老人压根没关注跟谁坐一起,自从列车带着沧桑和标语,冲破时空前来,就仿佛激活了他久违的记忆。
上身坐得笔直,两只手搭在膝盖上,细看之下,粗糙的大手还在微微颤抖。
“老人家,从前也有这这种火车吗?”
“铁轨还是那条老式窄轨,不过以前的车是烧煤的,这辆车虽然车头有蒸汽,不过能看出来,它是电力驱动的。”
老人笑了笑,脸上有一丝落寞。
虽然开发单位在复原上很用心,但不管做得再逼真,假的就是假的。
“不必在意这些,当年我们坐车去矿上,再从矿上回到生活区,车厢的地板全是泥,把手上也是脏兮兮,身上都是烟尘和臭汗,可没现在这么干净。”
老人笑道,眼里都是回忆。
“哇,老人家这么一说,好鲜活的感觉啊。”
“这位老人家一定是这座矿上的,假装不来。”
“这有什么好假装的,小霜霜上哪找一位这么专业的老演员。”
霜雪走天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这届粉丝真不好带啊。
不多时,这列火车已经坐满了人,随着“呜呜”的汽笛声,列车开始缓缓启动,并且发出“况且,况且,况且”的声音。
以现在的技术,做无缝钢轨那可太简单了,但偏偏在进入综合体前,要来这么一下子。
这一下颠簸可是灵魂。
“前面就是矿区入口了!”
列车拐过一个弯道,避开树木的遮挡后,一个高大的大门巍峨耸立。
上面的字古朴,苍劲,又带有一丝钢铁的硬朗。
宁高田园综合体。
当老人看到招牌的文字时,原本高涨的情绪却变得低落下去。
霜雪走天涯的镜头明显捕捉到了老人的失落。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不知为何,霜雪走天涯突然念出了这句诗词。
“我关注小霜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有才。”
“就是的就是的,刚才我看到老人的表情,莫名的有一丝伤感。”
“我也是,总有东西憋在心头,小霜霜这么一念出来,我就懂了。”
“这属于华夏人的共同语言,一句诗词,能让不同时空的不同人物,瞬间达到情感的共鸣。”
“呜呜……”
小火车一头扎进了田园综合体。
过了大门,镜头豁然开朗,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田地。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农田和草地不太一样,农田是一块一块的,有田基、有水渠,远处甚至能看到一架架水车。
而田里种的,似乎是某种常见的植物。
“我猜是红花草,现在差不多也到花期了,它上面是紫红色的小花,所以也叫紫云英。”
“哇,真的好漂亮啊,从来没见过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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