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这个眼神,一瞬间,白衣修士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汗毛根根倒竖。
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仿佛失去控制权。
好在,那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旋即便重新回过头。
此人,便是东昆仑艮土一脉脉主,本家姓褚。
半晌,男道童见此,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弯腰行了一礼,转身倒退的离了此地。
“我儿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艮土脉主终于开口。
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感情。
白衣修士头皮一麻,赶忙跪下,战战兢兢回答,“是。”
又是一阵沉寂。
“何人所为?”
“是三只半妖。”
“为何你等无事?”
“事发时,褚师兄并未告知我等,待我等发现,为时已晚。”
白衣修士谨慎地回答着,生怕有错漏之处。
心里还有些纳闷:为何这褚脉主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褚脉嗤的一声笑了一下。
“你似乎疑惑本座为何不悲伤,为何不愤怒?”
“不敢。”白衣修士额头冒汗。
“本座为何伤心?这样天赋平平的儿子,本座两手都数不过来,死了一个,也跟死了个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
白衣修士不敢接话,甚至连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不过……”
艮土脉主话锋一转,“终归是本座的儿子,让旁人知晓本座不理不睬,总归是不妥。”
“尔等且去查探一番,一定要大张旗鼓。”
“出了事,本座担着。”
“是。”白衣修士赶忙应答。
见半晌艮土脉主没再开口,小心抬头看了一眼。
见没什么异常,又行了一礼。
随后,学着男道童一般,倒退的离了此地。
……
夜色渐深,某处隐匿在山中的小院一片寂静。
其中一间房间内,陈术依靠在床头,打算这么对付一夜。
床脚泥土地上,白鹿静静趴着,昏昏欲睡。
屋子内一片漆黑,唯有月光,能透过破旧的木窗,投射进来星星点点光亮。
“咚咚咚!”
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陈术睁眼,神识蔓延。
是其中一个女弟子,怀里抱着一床被子。
陈术打开门,不等开口,那女弟子率先开口。
“大师兄,师父让我给您送床被子来,如果方便,我帮您铺一下吧。”
陈术点了点头,侧过身,放她进去。
“大师兄是哪里人?”
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女弟子随口询问。
“很远,你估计没听过。”陈术随口回答。
此时他双手抱胸,依靠在门框边,静静看着女弟子忙碌。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见女弟子的背影。
她半跪在床上,纯白色的衣袍被这个动作一勒,臀部那美好的曲线格外明显。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弧度。
随着她的动作,光滑的圆面起起伏伏,给人柔软颇有弹性的感觉。
“倒也是,我从小在三水镇长大,父亲是个裁缝。”
“小时候我就想,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女弟子说着,微微仰头,一脸憧憬。
她的颈部非常光滑洁白,由于门此时是开着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眼中似有无尽柔情。
“可跟随师父离了三水镇后,我又有些舍不得,时常在想,我不在家,爹娘每天该怎么过,会不会时常想我。”
他说着又低下头,继续铺床。
二人一时皆变得沉默起来。
半晌,女弟子整理完了床铺,拍了拍手,“好了,师兄这下可以睡的舒服些了。”
“对了,师兄叫什么名字?”
“陈术。”
“陈术,好名字,师妹我姓于,本名婉儿。”
她微微笑着,嘴角出现两个梨窝。
这时于婉儿似乎注意到了白鹿,“哇!好可爱的小鹿。”
“陈师兄,这是你的坐骑吗?”于婉儿说着,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鹿头。
小鹿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有人摸自己,翻了个白眼,继续趴下。
于婉儿眯眼浅笑,“它似乎很不耐烦我呢?”
“你倒是看的清楚。”陈术随口道。
脚步挪动,躺在床上。
“床铺的很舒服,多谢。”
于婉儿站起身,“陈师兄喜欢就好。”
“我先走了,陈师兄早些休息。”
于婉儿说着,见陈术已经闭上眼,于是轻手轻脚出了小屋,还轻轻把门合上。
于婉儿一走,陈术睁开眼,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
接下来的几日,邋遢老道每日晨起,叫醒众弟子,传授一些修炼法门。
陈术有时来了兴致,便听上一耳朵,但多数时间,还是带着只白鹿,到处闲逛。
众人见他随身带着只白鹿,也颇为好奇,只因这白鹿体型确实大了些,不过也只是觉得惊奇,仅此而已。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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