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四周扫视,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很快,赵东来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高大的青年身上。
眼睛眯了一下,赵东来迈着八字步,嚣张走了过去。
“是你小子干的?”
陈术吹着口哨,闻言看向来者,“不是。”
“不是?那你解释一下手上的泥是怎么回事?”
原来,码头道路泥泞,石子上沾着泥。
陈术看了看手,“这位差爷,你可曾听闻魔术?”
“魔术?”赵东来疑惑。
陈术肯定的点点头,不动声色搂住赵东来肩膀,顺势将手上的泥巴在其身上蹭干净,“魔术是以不断变化让人捉摸不透的手法,带给观众惊奇体验为核心的一种表演艺术,是制造奇妙的艺术。”
“哦?说说看。”赵东来来了兴趣。
陈术微微一笑,“说是说不明白的,那,我给您表演一个。”
“看好了,这一招,叫大变活人。”
话音刚落,陈术转身就跑,窜进一个巷子,转眼消失不见。
赵东来眨了眨眼。
他好像……
被人耍了。
正思索着,却见那小子从巷子内又跑了出来,还朝他眨了眨眼。
赵东来:……
还不等赵东来反应过来,陈术拔腿,跑向另一边。
赵东来:…….
陈术这边,见那官差没有追来的意思,松了口气。
右手掂了掂,赫然是一枚大概五两重的银锭。
原来就在刚刚,陈术趁机搂住那官差,另一只手则探进其怀里,顺手牵了只羊。
叫你吃饭不给钱,这叫一报还一报。
只不过刚才跑的太急,没注意,跑到了死胡同。要不是那官差反应慢,差点玩脱。
好险。
拍了拍胸口,陈术打算在京城内逛上一逛。
……
大申朝以武立国,兵马强盛。
然而这一切架不住一个昏庸的皇帝。
当今兴隆帝少年得位,意气风发,励精图治,整顿吏治。
然而随着年纪增长,越发厌倦上朝,到如今,已经二十年不上朝了。
不理朝政。
三年前更是大兴土木,在皇宫内硬生生盖起一座道观来。
整日带着一群道士,修行炼丹。
无数珍稀宝药运送进皇城,道士们有求必应。
街上,陈术看着到处都是的流民,默默无语。
他们衣着破烂,没有鞋子。裸露在外的皮肤脏的发黑。三三两两倚靠在一起,目光麻木的看着过往行人。
朝廷无力,或者说无心赈灾,近日更是有大臣提出将流民赶出城外,原因是影响京城形象。
丧心病狂。
乱世之下,受苦的都是百姓。
来到一家铁匠铺,陈术径直走了进去。
店铺不大,只有一个中年汉子在火炉边“乓乓”的敲着铁。
见来了人,放下铁锤招呼。
“需要点什么?”
陈术扫视一圈,小店不大,四面墙上挂着不少铁具。
大多数都是农具,刀剑兵器只占很小一部分。
想了想,陈术开口,“有飞针吗?”
暗器中的针与寻常百姓家用的绣花针不同,相比后者,更粗更长,但也不会太夸张。
铁匠在角落里的箱子翻了翻,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打开,里面赫然整齐的码放着一排飞针。
陈术看了一下,不多不少,二十根。
“多少银两?”陈术问道。
铁匠观察了一下陈术脸色,开口道:“这套飞针原是一位公子订做,只是到了交货时,那位公子却未出现……”
陈术挥手打断,“多少钱?”
铁匠也不尴尬,做生意嘛,不寒颤。
犹豫了一下,报了个价格,“五两银子,如何?”
陈术:…….
刚从那官差那顺了五两银子,你怕不是在我钱袋里安摄像头了吧。
见陈术脸色不对,铁匠立马改口,“四两,不能再少了,客官您瞧,我这可都是好材料,主材选自陨铁,经七日煅烧方才融成铁水,辅以……”
陈术再次打断,“三两,行就行,不行我再看看。”
“好。”铁匠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
陈术:……
给高了。
付了钱,铁匠拿出一套戥子,称量起来。又拿出一把大剪刀,三剪两剪,剪出合适的重量。
将找零的银子与飞针往怀里一揣,陈术径直离开铁匠铺。
……
转进一个巷子,陈术将飞针取出来,三三两两藏在身上,根据记忆,那段传承里包含三种境界。
第一境,飞针入木。
意思是射出的针能定进木头,就算成了。
第二境,藏针入怀。
庞太监就是这一境界,能将飞针藏在身上,最多能藏一百零八根,取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合数。
第三境,动念飞针。
这一境界就有点神了,不必借助身体外力,一个念头,飞针就能打出去。
陈术暂时还可望不可及,只能慢慢练。
……
走出小巷,居然碰见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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