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眼见自己的两支骑兵,稀里糊涂的被击败了,只有数十人得以逃脱。
他赶紧带上被救回的张绣,以自己骑兵的优势,脱离了战斗,退回了三户城西北面的大营之中。
而士颂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准备。
加上原本都是步兵,且长途奔袭来援。所以,他当然是带着部队,清理战场,押着俘虏进入了三户城。
当天晚上,雷叙和张先,居然被士颂放了回去。
张先还被士颂所携带的军医进行了治疗,包扎好了伤口。
张先的战马,由于很悲剧的踩在了铁蒺藜之上,把张先掀翻在地。
也算是万幸,张先的后背,手臂,大腿上虽然都被刺伤,但好歹没有伤到要害。
不像那些运气极差的人,被铁蒺藜砸入脑中而丧命。
“倒地是怎么回事,那些蛮子真有那么多奇怪的武器?”张济早就问过逃回来的骑兵。
但是这些人,之所以能回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是在冲锋队伍的最后面。
前面发生的情况,还没有了解清楚,就看见前面的战友倒下了,主将也倒下被俘了,他们还能不撤?
慌乱中,什么也没有看明白。
张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率军突击,对面的蛮子一哄而散,我以为他们没有见过骑兵冲击,斗志溃散。结果却是他们一面逃跑,一面丢出了满地的铁钉,战马踩在上面,立刻被刺穿马掌,将我军将士掀翻,前排的战马倒地后,后排的战马也陷入困境。”
“而后那些蛮子便抛出了无数的网子,渔网上还带有倒刺,将我军人马网住,我军战马受到惊吓,无法驾驭,想要挣脱这些网子,却是越挣扎,网子上的倒刺,扎的越深。”
雷叙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瞳孔立时放大,身子也直了起来,身体仿佛做好抵抗的准备。
“就在我们陷入手忙脚乱的时候,那些蛮子居然用吹筒向我军战马吹出了毒箭,我军战马无甚护甲,纷纷中箭。这箭头犹如细针,本来以为没事。”
“可没想到,针头上带有荆州的麻药,中箭的战马,纷纷倒地不起,意志薄弱些的,当场就晕死过去。失去了战马的我们,被他们包围,想要死战,却也被吹筒箭射中,被他们生擒活拿。”雷叙说完地下了头颅。
张济看向胡车儿,愤恨不已,说道:“胡车儿也是中了这种麻痹之毒。中毒后,浑身酸软无力,使不出力气,没想到士颂小儿如此卑鄙,全军上下,都配备毒药。”
贾诩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问道:“既然如此,士颂必然俘虏了我军大量将士,为何将二位将军放回?”
雷叙、张先互看一眼,知道他们就算是想要撒谎,只怕也瞒不住贾诩,便实话实说道。
“士颂让我们俩给主公带话,说是明日午时,相约主公一晤,若是主公愿意前去,他便将他俘虏的西凉军将士,尽数放回。”
“这士颂如此自信?”张绣的手臂,也包扎的严严实实,听到士颂愿意把俘虏的西凉军将士都放回来,身体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他看向张济,很明显,他希望张济去。
自己的北地营,虽然被荆州军重弩部队射穿,但只怕未必就全部都死了。肯定不少人只是受伤倒地而已,自己被救回来了,可他们,多半是被荆州军俘虏了。
贾诩却摇头道:“不可,士颂绝不是彰显仁义,邀买人心这么简单。他这次翻山越岭而来,带上了各种荆州精锐军械,只怕目的,不是击退我军这么简单。”
“贾先生,我部两千骑兵,不过是中了陷阱,没伤多少人啊。士颂若是愿意放回来,只要养好伤,就还是一支精锐骑兵啊。”张先心里急,他不像雷叙,能在最后关头停住战马。
他的部队,几乎冲穿了铁蒺藜阵地。
但也正是这样,他的部下,多是伤了战马,倒地不起,最后被渔网网住。
除了少数运气不好的,还真没怎么死人。
贾诩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他说道:“士颂此举,太过反常。我看还是连夜北撤,退回武关,乃是万全之策。我担心弘农有变,而士颂又故意拖延我军行程,让我军陷在荆州。”
张济拿不定主意,在营内踱步走了半天,最终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数千精锐,下定决心,第二天中午,还是和士颂见见面。
至于贾诩的担心,他派出了三波探哨,往武关方向而去。
但第二天一早,得到的消息,却是士颂连夜在他们北归的道路上安营扎寨,封锁了他们的消息来源。
同时,士颂的军营,也和三户城形成犄角之势,互相呼应。
张济军的局面越发被动。
张济心说不妙,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张绣率军,来到士颂营前大喊,自己依约前来会面,要求和士颂一晤。
不一会儿,荆州军看似简易的军营大门打开,士颂骑着马,在颂卫营骑兵的护卫下,笑着来到了张济身前。
张济叔侄二人相视一眼,这士颂又有援军前来?这么多战马,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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