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部,现在是西凉诸军中,实力最强的。
但对荆州军恨意最深的,绝对是李傕部,即便是李傕把自己最后一千多飞熊军留在身边,胡封和张宠率领三千多西凉军主力,驱赶着他们最后的七八千壮丁发起的冲锋。
声势,丝毫不弱于郭汜部的冲锋。
西凉军在“截获”荆州军送到关中的赈灾粮草后,大肆抓捕壮丁,突袭献帝车驾,声势最大时,光李傕部就有近五千飞熊军,主力西凉军一万三千余人,更有五六万壮丁。
加上郭汜张济部的西凉军和壮丁,少说也有十二、三万人马。
结果,前后和荆州军交战数次下来,说起来互有胜负,但西凉军膨胀起来的兵势,早就消失不见了。
尤其是各部壮丁,在夜袭破营,强攻新安两役之中,几乎损失殆尽。
现在,为了这次伏击,统军的李维,甚至是将缴获的荆州军的装备,以及西凉军战殁的将士装备,都交给了壮丁,将这些临时军人武装了起来。
所以李傕部发起冲锋后,气势更有威慑力。
“呸!”甘宁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转头对苏飞说道:“老苏,你带着人钉在这里,我们这边,可不能被这群贼子突破了,我带人兜个圈,直插他们背后!”
说完,也不等苏飞答应,甘宁就带着手下本就不多的轻骑兵冲了出去,向李傕部的侧翼冲了过去。
西凉军这边侧翼,带队的不过是个百人将,其余都只是穿上了盔甲的壮丁。
甘宁根本不讲道理,一个照面,就用自己的宽面砍刀,将领头的西凉军百人将,斩成两段。
接着,他犹如冲入羊群的饿狼,四处扑咬。壮丁们即便是换上了正规的盔甲武器,但他们的心态,依旧还只是个新兵壮丁的心态。
见甘宁如此凶狠,所有人真的就好像羊羔似得四下躲避,阵型立刻松散开来。
而跟在甘宁身后的那群“锦帆贼众”杀入此区域后,李傕部的侧翼,被击溃了。
穿上了优质盔甲的壮丁,不过只是看起来好看一些而已,战斗力似乎还不如从前。
因为他们一旦心态崩塌,反而觉得身上这些东西碍事,为了保命,丢盔弃甲,对他们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群怂货软蛋。”张宠看到侧翼数千人,居然被甘宁数百骑兵击溃了,大骂数句。
之后,他调转马头,对胡封喊道:“胡家小子,你继续带人冲击荆州军防线,我带人去稳住侧翼。”
“张将军放心,今天我定然会帮表兄报仇!”胡封看了一眼甘宁部,心说这群人也是冲出来玩命的吧,而且领军那将只怕武艺不差。
还好张宠过去对付了,反正我不会亲自去和敌军大将拼杀,李式惨死,李傕无子嗣,我这个侄儿,说不定也能有机会。
只要我能立下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功劳,比如砍掉士颂的脑袋。
想到这里,胡封举起长刀,指向士颂的将旗所在,高声呼喊周围将士随他冲杀,带着大军,一头撞上了苏飞部的防御阵地。
荆州军的抵抗很顽强,苏飞带着雄武军,用长枪重盾,挡住了胡封部的第一波冲击,将战斗拖入了混战。
真刀真枪的拼杀,荆州军虽然多是训练,但丝毫不弱于西凉军老兵。西凉军强在他们的暴虐气息,他们虽然杀人多,但他们杀的人,多是求饶逃跑的百姓。
荆州军虽然只是实战训练,但士颂的练兵之法,军等评级考核,让荆州军将士,都是在实战中做着拼命的搏斗,比较起来,荆州军的训练只怕更有作用。
“守住!死也要给我守住!”苏飞和胡封不同,荆州军人数较少,他早就带着亲卫杀入阵中,砍杀数人,借着这股气势,他带人又堵住了数道缺口。
“来人,给我射杀敌将!”胡封看见了苏飞,他不怕苏飞,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上去和苏飞拼命,现在还没有到他拼命的时候,他的体力,要留着对付士颂。
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李傕部下大将张宠,在西凉军中也有悍勇之名,结果在甘宁面前,走了不到十回合,就被甘宁连人带马一起砍了。
他手下的弓弩手还没有对苏飞射出箭矢,便被侧翼杀出来的甘宁部杀散。
浑身浴血的甘宁已经失了战马,但步行冲锋的甘宁,同样杀的西凉军人仰马翻!
“荆州军中,居然还有如此悍将?”胡封的心猛然跳动,他明白自己必须避开锋芒。
自己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和张宠不相上下而已。眼前这人已经杀红了眼,现在上去就是找死。
胡封立刻带着西凉军主力后撤,重新整队,任由甘宁和苏飞汇合。反应稍慢半截的壮丁部队,又被胡封用作肉盾,挡住了甘宁部的冲击。
“李傕部领兵的人不傻,知道重新整队,用人数的优势,拿命消耗我军,这样下去,只怕甘宁苏飞拦不了多久啊。”蒯越叹了口气。
“拦不住也得拦着,吕岱、鲍隆二将也只是勉强挡住了张济部的冲击。张济那侄儿好生厉害,一人一马一枪,就在我军阵中杀了数个来回,还好鲍隆受伤只能指挥,不能冲上去。不然,我看依着鲍隆的个性,只怕他都危险了。”廖立将西面的战况反馈给了士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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