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大家不相信,一来是这些人忽悠的水平不高,再者大家也不傻。
难道这天父天兄就像那狗尿苔,只要下了雨就噌噌的往外冒。
正在大家对拜上帝教将信将疑的时候,冯云山又来做县官了,这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拜上帝教,纯粹瞎扯,一点都不靠谱,人家的三天兄都改行当官了,咱们还信的屁的教!”
到了这时候,拜上帝教其实已经土崩瓦解,而冯云山恍然大悟,也真正理解了皇上要他来这里当知县的意义!
冯云山上任以来非常忙,来都来了,尽量把事情干好吧。
以前的知县除了征收钱粮就是负责审理案子,虽然也不轻松,但是现在更忙了。
这一阵又是成立乡管所,又是成立村管小组,还要为新成立的公安局找住处,又要协调下面的派出所在哪里办公。
他们还要关注农业,关注工业,关注采矿等等等等。
简直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冯云山突然听到洪玉娇求见,他就是一愣,她怎么来了?
是来兴师问罪找麻烦的吗,不应该,嫌麻烦也轮不到她呀!
冯云山怀着忐忑的心情把洪玉娇请到二堂相见,这次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好在洪玉娇只对她哥哥的事情有兴趣,其他的一概不问。
“冯大人,我是听传言说我哥哥死于非命才赶来的。
到了金田,也没得到我哥哥的确切消息。
冯大人有没有和我哥哥见过面,或者有没有他的确切消息,
或者说听说过他的只言片语,还望冯大人看在以前和我哥哥的情分上实言相告!”
冯云山一听洪玉娇没有别的意思,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说道,
“玉娇,我比你哥来的晚,来了以后听说他在金田一带。
我也曾想找他促膝长谈,但每次你哥哥都是避而不见。”
洪玉娇很理解,哥哥肯定对冯云山当知县这件事耿耿于怀,在他眼里,这就是背叛。
冯云山接着说道,
“又过了几天,突然听说有白莲教的教众来到了此地。
又听说他们找了你哥哥,我怕你哥哥吃亏,就又去找他,想劝他离白莲教远点。”
洪玉娇急忙问道,
“你见到我哥哥了?”
冯云山摇摇头叹口气,
“我为了避嫌,是打着执事去的,到了总坛那里,里面却空无一人。
我以为是你哥哥还是心存芥蒂,不愿意见我,只好回来!”
“以后呢?”
冯云山道,
“以后我又让人去打听,结果听说你哥失踪了!
我让人仔细打探,听到确实有几个人来找你哥,好像是白莲教的人,他们想要和你哥联合起来推翻朝廷。
最后,听说又来了一个老道,再往后就没有了他们的音讯。”
洪玉娇听完,失望至极,
“不是你们抓了我哥?”
冯云山道,
“外面也有人传言说他们被朝廷抓了,这是没有的事,我可以保证。
前一阵子,上面还行文来要我报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见朝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洪玉娇低头不语。
冯云山理解她的心情,
“还有传言说你哥哥去了陕西,我也有些不信。
你哥哥的根基都在这里,去陕西干嘛呢,那可是白莲教的地盘,他去了能做些什么?”
洪玉娇觉得冯云山说的有道理。冯云山又道,
“玉娇,你是如何听说的,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洪玉娇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过往,当然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冯大人,照你这样说来,你也不知道我哥哥是死是活,或者到底去了哪里?”
冯云山点点头,
“确实如此,我也十分惦念他,只是最近县里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打探他到底去了哪里!”
洪玉娇看出冯云山说的情真意切不像谎话,十分无奈,只好告辞。
冯云山再三挽留,
“玉娇,虽然我做了朝廷的官,但是心没有变,还是拿着你和你哥当亲人。
你就住在我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就当我是你亲哥!”
洪玉娇哪里肯住,她还要去寻找哥哥的下落,
“冯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找不到哥哥的下落我死不瞑目!”
冯云山知道留不住洪玉娇,只好拿出些盘缠相赠,洪玉娇分文未取,告辞走了。
临别,冯云山道,
“如果有了你哥的消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洪玉娇离开县衙,竟然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思来想去,还是要回金田附近寻找蛛丝马迹才行。
看着洪玉娇远去的背影,冯云山叫过两个人,
“王头,李头,这个人和我亲妹妹一样,你们找两个人暗中保护她,不许出什么纰漏,有什么事情赶紧来向我报告!”
这时候,洪玉娇打马扬鞭已经没影了,两位班头说道,
“太爷,这都没影了,怎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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