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娇当然知道,自己的师傅别看七十多岁了,身体却好的很!
一丈多高的树,一个纵身就上去了,从树上跳下来和一片树叶相仿,半点声息皆无。
前年武当山一位云中子来访,要和师父比试功力,江湖传言他是武当第二高手。
起初师父说啥也不同意,最后被缠不过,只好答应。
那个道士比划半天,师父只是轻轻一掌拍在他的胸前。
那个道士噔噔噔后退几步才站住,惊愕过后,向师傅深施一礼,
“道长承让了!”
然后掩面羞惭而去。
可见师父的功夫虽然不见得独步天下,但是说登峰造极绝不为过。
要论起身体,师父是绝对不会需要人照顾的。
可是,不需要照顾,却是需要陪伴呀!
洪玉娇还要说话,师父摆摆手说道,
“不要多说了,此处离你家不过一二百里。
为师有空会常去看你,这些年不让你父母来这里,也是怕你分心,不要怪为师心狠!”
玉娇说道,
“师父,要不您和娇儿一起回家吧!”
静思道长又是一笑,
“傻孩子,你看谁家养着一个道士的?
师父要清修,万丈红尘里是清修的地方么?”
玉娇知道事情不可改变,说道,
“师父,就算要走,明天也不行,我要过两天再走。”
十四年的相处,静思道长心里比谁都难受,点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几天,玉娇把三个人的衣服铺盖拆洗一遍,把整个庵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又给师父和玉洁师妹准备好几天的干粮,把水缸挑满这才和师父告辞。
临行前,道长嘱咐玉娇,
“以后你独自行走江湖,为师要嘱咐于你,不要好勇斗狠,不要随便伤人性命,不要为恶!”
“娇儿记下了”
道长又说道,
“两年以后,你还有一次劫难,这是定数,为师也没有办法。”
玉娇问道,
“什么劫难?”
道长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自然会有贵人救你,过去这个坎,以后都是坦途!”
“娇儿记下了!”
道长又说道,
“三年后的八月中秋,你回来一趟,把洁儿带走,在这之前不要回来!”
玉娇问道,
“为什么,我想你了怎么办?”
“不要问为什么,师父不可能陪你们一辈子!”
玉洁一愣,
“师父,我为什么要走!”
道长瞪了玉洁一眼,
“休得多言!”
又问洪玉娇,
“娇儿,你可记住了?”
“娇儿记下了!”
道长又拿出一对玉镯说道,
“娇儿,为师是出家人,一生清贫,身无长物。
这里有你师祖传给为师的一对玉镯,这是她老人家当初俗家之物。
我给你和洁儿一人一只留个念想,也当做你们出嫁的嫁妆!”
说着,把镯子递过来。
这是一对羊脂玉手镯,颜色洁白如雪,纯净无暇,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玉娇接过玉镯,心里不是滋味,怎么师父说这话,她埋怨道,
“师父,说什么呢,就算是嫁妆,等我出嫁的时候再给我也不晚呀!”
师父说道,
“世事无常,未雨绸缪,别看师父现在身体康健,自古有云,人到七十古来稀,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玉娇听着难受,不忍拂了师父的意思,接过镯子戴在手上。
“玉洁,好好伺候师父,不要调皮,不要惹师父生气,若是有事,给我带信,听着没?”
玉洁点头答应,师徒三人,洒泪而别。
洪玉娇按照地址来到花都县福源水村,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打听过后才知道,父母已经搬家到了官禄布村。
玉娇又来到官禄布村,没想到父母已经过世。
家里一把大锁锁着门,邻居们说哥哥去了广州,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洪玉娇按照乡亲们说的地址在广州的一家基督教堂里找到了哥哥。
原来洪秀全是在这里学习。
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学习基督教,但他是自己的亲哥哥,洪玉娇对洪秀全还是有天生的亲近感。
洪秀全见到妹妹也很高兴,和她一起回了家。
洪秀全告诉玉娇,自己想让神父洗礼,可人家说他不合格,不给洗。
自己打算新成立一个教派,过段时间他要和冯云山出去传教。
接下来两个月,洪玉娇和哥哥度过了一段相依为命的快乐时光。
洪玉娇长的天姿国色,她的美貌很快传遍十里八村。
有好多人家提着重礼来提亲,可是洪玉娇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洪秀全很开放,怕妹妹受委屈,并不强迫她。
洪玉娇很是感激哥哥,这个年代讲究的是有父从父,无父从兄。
如果哥哥要是替她做主,她也没有办法。
两个月后,洪秀全说是要去广西,他有些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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