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黄文莎喃喃的说着,脸上的落寞不言而喻。
白川皱眉,说:“把她们带回来!”
黄文莎连忙阻止说:“别,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我怕。”
两个人的默契早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看着黄文莎这个样子,白川瞬间反应过来,对着司机说:“全速,快!”
司机会意,连忙用最快的速度疯狂的向着目的地开去。
周围的豪车也连忙提速,虽然搞不懂白川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也猜到了一点。
黄伟所在的小区越来越近,车上的两个人的心情也越来越不安。
房间中。
“噗!”
黄伟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衫也有些褴褛,身上的血痕更是清晰可见。
刀疤脸恶狠狠的看着黄伟,狞笑着说:“黄伟,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说出你女儿和你妻子的下落吗?不是我说,就这样的亲人,不要也没什么关系的,抛下你自己跑,啧啧,你说出来哦保证不动你。”
黄伟声音虚弱,但脸上却满是坚定,淡淡的说:“我说了,我是父亲,也是丈夫,不管她们怎么对我,我始终要对得起这两个称呼,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手段,你尽管来,我黄伟,不怕!”
“好,很好!”刀疤脸脸上突然变得狰狞,扭头对着身后的小弟说:“拿刀来,给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来,我就不信,这样他还能忍住。”
小弟会意,去厨房取来菜刀递给刀疤脸后跑到黄伟的身边一把按住黄伟的手。
刀疤脸拿着菜刀狞笑着一步一步走向黄伟。
此时的黄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挣扎什么的,他做不到,或者说,他也懒得去做,心中的伤感已经太过巨大,此时的他,活着,跟死了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刀疤脸已经走到了黄伟的身边,抬起手中的刀,对着黄伟的手指,狠狠的下落。
“砰!”
房门在一瞬间被撞开,守卫在门口的小弟们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妈的找死!”
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一道快到飞起的身影在眨眼间冲到了刀疤脸的身边,猛地出腿,重重的踹在刀疤脸的身上。
“砰!”
“扑通!”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刀疤脸已经重重的落地,手中的菜刀径直砍在刀疤脸的手臂上,鲜血,顺流而下。
“嗷!”
刀疤脸发出一声尖叫。
“父亲!”
门口的黄文莎同时也发出一声尖叫。
几乎在一瞬间,白川已经解决了按着黄伟的几个小弟,落地声中,黄伟的眼神中渐渐的有了一丝神采。
“莎莎?”
只是这样短短的两个字,不过一个简单的称呼,却让黄文莎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不顾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疯狂的跑到黄伟的身边,一把抱起他,痛哭。
看着这对父女俩的样子,白川脸上的愤怒越发的严重,缓缓的扭头,双目瞬间遍布血丝。
此时刀疤脸和一众小弟已经汇聚在一起,所有人的眼神全部停留在白川的身上。
“妈的,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刀疤脸恶狠狠地,随着他的声音,身后的小弟们很是配合的纷纷呢上前一步,个个眼神凶狠,神色狰狞。
“闲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我的什么人?”白川的声音很是平淡,但是平淡中,却蕴藏着惊天的愤怒和压抑。
“老子管他是什么人,老子就要。”
“啪!”
愤怒的巴掌狠狠的扇在刀疤脸的脸上,巨大的力道让他径直飞起,落地的瞬间狠狠的吐出一口鲜血,连带着,还有几颗牙齿,一掌之威,居
然恐怖如斯!
此时的刀疤脸,左脸已经肿起了巨大的一片,指着白川,近乎歇斯底里般的说着:“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不等刀疤脸说完,白川随手拿起一旁巨大的花瓶,单手狠狠的抡起,直接砸在冲过来的一个小弟的脑袋上。
“啪!”
瞬间晕厥,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妈的,不要怕,给我上,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人多!”
刀疤脸的声音似乎给了小弟们莫大的勇气,纷纷看了看周围的同伴,心中所想,几乎一致,对啊,人多,对面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
这样一想,再没有人害怕,怒吼着,挥舞着拳头,掏出匕首,疯狂的向着白川冲过去。
白川挑眉,说:“人多就厉害吗?”
话落,嘈杂的脚步声在楼道中响起,紧接着,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人迅速的冲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小弟们愣住了,刀疤脸也愣住了。
白川完全不理会这些家伙的反应,对着冲上来的黑衣人们说:“问出事情的原委后,就地解决,做的干净点。”
“是!”
黑衣人齐齐呼喊,喊声落,在刀疤和他的小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动作,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个人倒地,不过短短的十几秒,包括刀疤在内,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的人。
黑衣人的首领看了眼白川,白川淡淡的点了点头,首领大手一挥。
“带走!”
惊呼声中,众人已经远去。
直到这个时候,白川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随手关门,走到抱头痛哭的父女二人身边,轻轻的拍了拍黄文莎的肩膀说:“莎莎,先别哭了,咱们先把父亲送医院好吗?”
听到白川的话,黄文莎止住了哭泣,松开黄伟后点了点头。
两个人扶着黄伟下楼上车,到了医院挂号治病,直到病房中的黄文莎累的睡着,白川才走到黄伟的身边,开口说:“爸,这到底说怎么回事?”
黄伟抬头看向天花板,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扶我去阳台,咱们外面说。”
白川点了点头,扶着黄伟,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阳台。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太阳已经西斜,黄伟扭头,淡淡的看了眼白川,再次叹息,从怀中抽出一盒皱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两支,递给白川一支,自己点燃一支。
疲惫的声音混合着浓浓的烟气渐渐飘远,黄伟说:“事情是这样的。”
良久,随着黄伟的一声叹息,白川总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就是女儿不孝,把公司弄到破产,欠下一屁股债却反过来责怪父亲没有能力,最终又逃跑,让一个年过半百的父亲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东西。
白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头对着黄伟说:“父亲,您这么做,值得吗?”
黄伟点了点头说:“值得,仅仅是因为这两个字,一切都值得。”
“呵呵。”白川笑了,心中突然对面前的这个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人产生了一种名为尊敬的心思,突然后退两步,弯腰九十度鞠躬。
“你这是干什么?”黄伟对白川突然的动作有些不解,连忙扶起白川,诧异的问着。
白川说:“父亲,您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您啊,就负责好好养伤,让莎莎好好陪陪您,好了,天凉了,咱们回去吧。”
黄伟耸了耸肩,也是笑了,冲着白川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同回了病房。
月光如水,此时已经是深夜,白川独自走到医院的楼下,角落中走出来两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杀意,走到白川的身边,冲着他弯腰施礼。
左边较高的一个人说:“川哥,您吩咐过的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黄总的公司之所以莫名破产,除了和黄奕的不恰当操作有关之外,还和这个人有关系。”
高个杀手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