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生意谈判(上)(1 / 1)

郑景仁和张宪臣一起来到使馆区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一点钟,这里也是一片萧索,连个行人都看不到,和外面已经逐渐恢复的热闹比起来真的犹如两个世界。

其实也不奇怪,因为这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冰城局势急剧恶化,这也让这些人都人心惶惶,留下来的也都是一些中坚分子了。

使馆区已经被白鹅士兵接管了,他们被武装起来之后都被安排到了这里,本来按照玉旨雄一的想法他们应该进入市内进行守卫工作,但白俄士兵就是不愿意去,这帮人都纷纷表示,要是和大鹅开战他们还可以考虑,可是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却不是他们想要做的,玉旨雄一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群白俄士兵基本上都是在大鹅内战中逃出来的,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已经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只好暂时在这里栖身,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越来越适应这样的生活,说起打仗拼命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冲动了,毕竟大鹅已经越来越强大,他们这么一群只是跟着白俄贵族瞎混日子的人早就不是那个庞大国家的对手,所以只是想安稳一点罢了。

郑景仁他们骑着摩托来到这里,白鹅士兵都没有检查一下就直接放行了,他们也分辨不出来到底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更加没有那个心思去分辨这些,所以连问也不问,要是问出了麻烦谁来负责?只要不是荷枪实弹来攻击这里,那就无所谓了。

所谓使馆区其实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因为满洲成立之后甄正承认它的国家只有三个,分别是本子、意大利和萨尔瓦多,就连德意志都一直处在谈判之中,还没有正式承认,虽然有消息称他们已经决定承认了,并且大使馆也开始重新装修,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公文。

只是当初在冰城得各国领事馆却都还属于各国,不过这些人已经都变化了身份,大部分都是以自由记者或者商人什么的继续留在这里,要知道当初满洲国成立招待酒会上,除了本子之外,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公使出席,倒也不是他们有多么好心,只不过都想要更多利益而已。

大鹅公使馆就在这条街的中间位置,他们的态度一直都非常暧昧,因为外蒙的原因,所以他们其实也干了和鬼子差不多的事情,有些脏东西不管怎么洗也都是脏的,所以他们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和鬼子闹翻,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外蒙问题上和鬼子拉扯,这也就让他们在满洲国建立的第一时间,就在各处兴建自己的使馆,虽然没有正式外交关系,但该有的全都有。

郑景仁看着这个似是而非的地方也是冷笑一下,这里已经可以说明所有问题了,不管以后有多少人再说什么都无法抹去大鹅对华夏的窥伺和觊觎是从未停止的,他们在本质上和鬼子没有不同,甚至可以说鬼子的很多办法都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

郑景仁他们将车子从小胡同开出,然后就转到了后门,在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候。停了车子三个人一起进了使馆,里面的装修还是非常富丽堂皇的,据说这里曾经是一个清朝将军的外宅,他娶了一位大鹅姑娘,为了掩人耳目才将人安排在这里,并且按照这位姑娘家乡的样子建了这座别墅,后来就成了大鹅的使馆,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大鹅人占据了这里之后也在这里大兴土木,重新装修了这里,所以现在看到的也已经是大鹅的手笔了。

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了一楼的会客厅,然后就离开了,而还没等他们走进去,大门就已经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笑容的对着郑景仁伸出了手“郑先生,您好,我就是克列涅夫,请进!”

克列涅夫长了一张标准的大鹅中年人的脸,地中海的发型却满脸大胡子,看上去有点好笑,但是这个人眼睛里面闪烁的光彩却让郑景仁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傻瓜。

对方为了这一次的谈判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可能是因为克列涅夫还是觉得自己的中文不是特别纯熟,所以又找了一个女翻译来,那个人一看就是个华夏人,只不过眼神中的冰冷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大鹅红党一样。

但当克列涅夫看到张宪臣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毕竟出门带着一个残疾人可不像普通人的作风,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时候,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郑景仁这是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张宪臣,我带来的翻译,我的俄语太差,还是带个翻译好。”

“张宪臣,张宪臣,哦,我想起来了,张先生,您就是之前来这里执行乌特拉行动的那个人?”克列涅夫好像很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这也是再告诉对方,他的情报网也不是白给的,对于这些人也都是非常熟悉的。

“是的,就是我。我之前被抓住了,鬼子给我上了刑,暂时我还要休养一下。”张宪臣到没有隐瞒,其实他坐在轮椅上一直都用的是欧式沙发,再加上郑景仁的治疗加成,他的身体也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只不过这个人的心理关还没有过去,总觉得自己是废了。

“那为什么不去大鹅境内休养一下,据我所知我们那还是有几个不错的疗养院的,一定可以让先生的身体好起来的。”

“这个就不用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还是选择留下来帮忙。”

客套话很快就结束了,他们马上就坐在了安排好的座位上,郑景仁拿出香烟示意了一下,对方也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郑景仁便给了另外两个人一人一支,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那么现在可以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