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靠着当当,撸着它身上的毛毛。
它成年了,可身上的毛毛不硬,可能这是它化形的缘故。唯有露出真身,那身毛的手感就不是很好了。
“你们调查我们?”陈铭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与戒慎,看看钟虹,又看着眼前这奇装异服的女子,“我记得只跟你们提了一下找过很多神婆神棍……”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望向自己的老婆。莫不是她说的?有必要说那么详细吗?
这时,周郭激动的情绪稍有平复。男人的话让她恢复冷静,同样疑惑地看着两人,小心翼翼道:
“我好像没说得那么详细。”
只说找了很多大师。
面对夫妇俩的质疑,钟虹淡定如常,桑月更是泰然自若:
“你们既不是什么大人物,又没有亿万家财让我骗,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调查你们?”
她言行坦荡,看不出半点心虚的表情。
夫妻俩不禁对望一眼,虽然自己没有亿万家财,可对于这些方士来说,世间还有比钱财更重要的事,比如命格。那位老人说了,她女儿是富贵长安的命。
“那您……”
桑月再次打断周郭的话,道: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自有用意,比如,十六个人里边有两位曾经问过周女士你,可愿与你丈夫离婚?你拒绝了,你说他待你很好,你女儿不能没有爸爸。”
吓?!钟虹惊诧地望向周郭,有这种事?周女士在她面前可是只字未提。
提及此事,陈铭心头火起,面露愠色。
可这些话是那两个神棍、神婆说的,与眼前的女生无关。她只是复述对方的话,纵然有气他也不会迁怒于她,只是沉声道:
“若不是提前调查过,证明你确实有点本事。可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既有真本事就开始吧,救救我女儿……”
“令嫒自然要救的,”桑月没把陈铭的态度放在心上,不紧不慢道,“但能不能救,还要看你俩愿不愿意……”
“你这不是废话吗?”陈铭的耐性逐渐耗尽。
正待出言不逊,被妻子周郭及时制止,伸手轻拍他搁在桌底下的手背以示安抚,尔后小心谨慎地问:
“大师莫怪,他和我之前被人骗得太多,失望的次数太多才态度不好……所以,您刚才那么问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您尽管提,只要能救我女儿都好商量。”
最后这句话说得她心情忐忑,如果连这位大师都要自己夫妻离婚,证明两人可能真的不合适。
只要对孩子好,离就离吧。
就算离了婚,孩子爸依旧是孩子的爸。一家三口依旧是一家三口,就差一个证而已。
“我是想告诉你,那两位是真心想帮你的。”桑月说到这里,瞅瞅脸色铁青的男人,缓声问道,“陈先生有个弟弟,早婚,二婚,二婚才追生了一个儿子……”
巧的是,那个儿子和周女士的女儿在同一年出生。
“这跟我孩子有什么关系?”突然听她提到自家弟弟,陈铭愕然之余,对她的能力感到恐惧,“你想说什么不妨直接点。”
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好,”既然他想直接,那便直接点吧,桑月看着疑惑的夫妻俩,道,“我说话比较难听,你俩别见怪。陈先生,你的侄子一出生就是个傻的……”
她不是正经门派的弟子,不懂算命先生那套优雅委婉的话术。
陈铭的侄子是个低能儿,这无药可医。
陈铭的弟弟和父母不甘心,可他弟弟前后有四个孩子,唯有这个是儿子。二婚妻子生下儿子之后,第二胎又是女儿。陈小弟不信邪,在外边找人继续生。
结果还是女儿,吓得他转身就跑,死活不认私生女。
因为他养不起。
出于逃避现实,不想回家面对埋怨他穷的老婆,不想看到傻笑的儿子。至于女儿,随便养养就行,造不成困扰,而他最不想面对的是天天苦着脸的爸妈。
可怜的二老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一个孙子,却是个傻的。要不是陈铭每个月寄钱回家,弟弟一家和父母连吃饭都成问题。
听到这里,周郭恼怒地瞪了丈夫一眼。
原来那些年,他把苛待自己妻女的钱全部寄回老家了?难怪女儿要治病找他要钱,他总说没有。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向上司借,她险些怀疑他不想救孩子。
“那是我亲弟弟,”看到妻子谴责的目光,陈铭讪讪解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我爸妈也是在他家养老。”
于情于理,这钱他必须给。
反正自己妻子聪明能干,只要逼一逼她,一家三口的生活定不会差。
“哎哎,”钟虹见夫妻俩要起争执,连忙打圆场,“你们的家事等回去再议,眼下救孩子要紧。”
对,周郭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后来,你弟弟跟朋友到了国外打工……”无意间得知外边的法师特别厉害,不仅包治百病,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最诱人的是,还可以篡夺别人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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