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订了。”
屠青云淡然回应,把箱子装满之后,一个弯腰轻轻松松抱起,然后拔腿就往楼上跑。店内每件商品都被锁在玻璃柜里,没有钥匙还有禁制,客人开不了。
何况店里还有监控,就看谁敢铤而走险了。
“哎哎,你等等,先把话说清楚啊!谁订了?”女子欲上前阻止。
可惜对方身高腿长,三两步进了后门就不见了踪影,听脚步声似乎上楼了。
“怎么办?全没了!”女子有点着急地看着男伴,“你不是说没人光顾吗?现在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男伴一脸无辜,“我上次来的时候店里就一两名游客,问明价格就走了。我从进门到离开差不多逗留了十多分钟,期间一个客人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特地雇人盯着这店,看看每天的客流量,得到的答案是门可罗雀。
“他不会是发现我的小动作,故弄玄虚,准备找理由把价格再抬一抬吧?”男伴狐疑猜测,瞅瞅店里的壁柜,“还有几件……”
话音未落,那位店员又拿着一个空箱下来了,目标正是剩下那几件玉器。
“小哥,小哥,你先别忙,我问点事。”女子顾不得考量男伴的话,急忙上前拦住屠青云,“剩下的这几件玉器我都要了,就按你这个价。”
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卡。
“抱歉,”屠青云绕开她继续摆梯摆箱,“玉器全部被订了……”
“订而已,我现在全款付清!”女子迅速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喏,刷吧,剩下这几件我全要了。”
“真不行,”屠青云没看她的卡,“做生意要言而有信,人家订了就是她的。”
养父不仅已经苏醒,身体亦恢复康健。
虽说那药仍在试用期,但效果显着,他就把她附赠的那瓶茉莉味的给养母和阿水喝了。家道中落的这些年,以前养尊处优的养母为了照顾家人,身体一下就垮了。
尤其是养父出意外的这两年,她的健康更是一落千丈。为了不给孩子们添麻烦,一直隐忍不说而已。
可他和阿水心知肚明,所以哥俩拼了命赚钱。
根据那位兰助理的话判断,这药最有可能出现的副作用是长斑。没关系,只要一家人身体健健康康的,长斑算什么毛病?
更何况,那药喝了几天,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
所以,对哥俩来说,钱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况且,店里自从摆上灵器,已有两位客人光顾过,所赚的钱本来要攒着支付养父的医疗费。
现在养父痊愈出院,那钱就有了剩余,省着点用能支撑一两年。
“哎,我用一倍的价格买下,这样可以了吧?”女子见他继续下架玉器,急忙上前阻拦道,“那要不你把那位客人的联络方式给我,我来跟他商量商量。”
“是啊,生意嘛,价高者得。”那位男伴见她是真着急,赶忙过来帮腔和阻拦,“你再考虑考虑啊,小哥。”
他承认那天的态度有点不好,可他真心没想到这店里的货能卖出那个价格,太意料了。
屠青云被两人扰得不耐烦了,停下手头工夫,转身望着两人道:
“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没得勉强。与其阻我工作,你们不如考虑考虑店里其他物件。万一又被旁人看中……”
“叮咚,欢迎光临。”门口又传来语音报讯。
店内的三人同时望向门口,只见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进入店中,一抬眸就看到站梯子上的屠青云,其中一位朝他微笑道:
“你好,屠先生,我是杨先生的助理,鄙姓胡。我老板去年在你店里买了一件玉器,老人家很喜欢。便让我再来找你求几块回去,不知……现在方便不?”
又是来求玉器的,店里的女人和男人听罢,唰地转过脸瞅着屠青云看他什么反应。
“抱歉,玉器没有了,你看看别的吧。”屠青云一边说,一边把柜里的玉器放入箱里。念对方是回头客,多嘴提一句,“其他也不算很差,不妨考虑一下。”
见他态度坚决,底下的那对男女不由得对望一眼。
“哦,没有了。”胡助理听罢有些失望,随即瞧瞧店里其他材质的器皿,“那……”
“哎,这位先生,”先来的那位女子连忙打断他的话,“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先到的,正在跟屠先生谈价格呢。”
“好东西当然是价高者得,”胡助理微笑看她一眼,尔后看着屠青云,“屠先生,不管这位小姐出什么价,杨先生愿以高出一倍的价格买了。”
他老板有钱,但也不能浪费,给竞争对手高出一倍的价格足以让对方抓狂。
很显然,那位女子的确有些气恼,转头仰望店里唯一的员工:
“屠先生,你说过的,做生意要言而有信,我现在就给你订金……”
“你方才只说要玉器。”屠青云不买她的账,态度一如刚才的冷淡,“其他器皿你连看都没看,更别说买。”
现在有了竞拍者,就算她肯付订金也晚了,何况他还没答应要卖给她。这店里,除了玉器要给那位药师学徒留着,其他器皿的价格自然是卖得越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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