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艰难,进入不易,出来也难。尤其是刘璋个性还疑虑,传国玉玺又是事关重大,所以,经过刘璋再三考虑,终于是决定了前往汉中的人选。
这个人,自然是益州别驾张松了!
与益州大多数文人不同,张松虽然有才,却是五短身材,容貌丑陋,天生就让人不喜,这也让张松在益州没太多的朋友。
少有朋友,就少有党羽,刘璋也觉得这样的张松容易控制,所以就是派了张松为使者,与王楷一起前来,索要传国玉玺。
南郑太守府中。吕义还在陪着三女聊天,谈论最近钱粮的情况。当听说张松到来之后、、,吕义差点没有欢喜的蹦起来,更是忍不住仰天长笑。
甄宓顿时就是好奇起来,问道:“夫君,这个张松是何人?为何你听说他来。你会如此欣喜呢?”
“哈哈哈,…本将何止是欣喜,若都此人相助,我都有信心,能够吞掉巴蜀!”吕义大笑着说道。
随即就是端起甄宓下巴,令她扬起俏脸,低头重吻了下去,随后笑对三女道:“你们在此玩耍,张松既然到来,我必须要全力应对此人!”
“夫君尽管去吧!公事要紧!”黄月英却是显得极为大度,更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吕义。
袁菲妩媚的双目电波流转,娇声道:“夫君,快去快回哦,我们晚上等着你哦!”
咕咚!
前面的吕义,差点就有种回头的冲动,这公主,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好在他此时也有了一些定力,赶忙加快了速度,走出了内院。
才一走出去,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对附近的亲卫喝道:“传令,速速让众位军师前去城外汇合,我们一起去迎接益州的使者!”
附近的亲卫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吕义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个使者,赶忙是纷纷跑出去,通知刘晔等人去了。
吕义也飞快的命人备马,朝着南郑城外行去,乌云驹许久没有上阵,此时好不容易有了奔驰的机会,长嘶一声,如同闪电一般,兴奋的跑了出去。
很快的,吕义已经是来到了城外。刘晔贾诩等人就是恭候在那里。旁边还有徐庶,自从知道吕义派人去接他的母亲之后,徐庶只能认命,彻底向吕义效忠。
此时见到吕义竟然为了迎接刘璋的使者,召集汉中所有重臣过来等待,徐庶顿时就是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道:“主公,我等与刘璋,是敌非友,再说来的不过是一个使者,主公何必屈尊,前来迎击呢?若是传出去,恐怕无知小民议论!”
“哈哈,元直,这回你可错了!”听了徐庶的话,吕义却是摇头,继而沉声道:“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但此人乃是张松,我能不能攻占益州,还需要着落在此人身上,所以,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张松此人,容貌有些难看,但才学却有,我希望大家都能对他热情一些!”
历史上张松,虽然有才,却是绝对是明臣择主而侍的典型、虽然吕义不知道现在的张松到底有没有反叛刘璋之心。
但刘璋暗弱,只能偏安一隅的状态,早已经是让益州无数豪杰不满,吕义相信,张松对于刘璋,也肯定是心有怨言的。
毕竟主上昏庸,就算臣子再有本事,也无法施展,这绝对是那些大才无法忍受的。而且,最让吕义看重张松的是。此人还有两个至交好友。
一个是法正,一个是孟达,都是巴蜀数一数二的大才,只可惜因为品行缺陷,被刘璋不冷落。
这三个人,皆是对刘璋心生不满的人,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又这三个人帮助,刘备才会那么快的攻占巴蜀。
标准的投降三人组。
吕义的打算就是,即使他无法招诱张松,也可趁机向张松打听法正的消息,把这个顶尖的谋臣收纳入自己的手中。
至于孟达,吕义就没有多少兴趣了,毕竟此人反复无常,坐镇后方还行,上了前线,就是见风使舵的料。
一边想着,南郑之中,其余的文武官员慢慢都是到齐。随即,吕义就是带着众人,朝着官道行去。
直到十里之外,才是停了下来,不是吕义不想走,而是众人激烈反对。虽然大家都知道吕义看重张松,到底吕义的身份摆在那里,十里,已经是对于使者最大的盛情了。
绕是如此,当王楷与张松顺着官道前来,发现吕义竟然出城十里前来迎接之后,也是震撼不已。
王楷当即是感动莫名,张松也是心情激荡,头一次,他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重视。
战马之上,吕义老远就是见到一个五短身材,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文士与王楷一起前来。不用猜,即使知道此人是张松了。
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策马上前道:“前方的可是张别驾吗?”
“在下张松,拜见吕将军!”张松赶忙下马,朝着吕义拱手,只是张松为人矮小,此时下马,还没有战马高,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场的许多文武,都是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是吕义却是满脸惊喜,看着张松,如同看着一颗亮闪闪的宝石一般,大笑就是走了上去。
不等张松反应过来,果断使出拉手神功,把住张松的手臂道:“果真是张别驾,吕义久仰大名,如今一见。实在快慰平生!别驾先上马,我们边走边谈!”
张松惊异于吕义的热情,然后就被感动,如果说,王楷在成都说吕义看重他,张松还是当作客套的话,此时见了吕义的态度,张松的心里,立刻就有一种被认同的成就感。
“张别驾,此乃我军中军师,贾诩,贾文和,刘晔,刘子扬,还是这位乃是荆州黄公高足,徐庶徐元直!”吕义指着众人,为张松一一介绍。
事前已经得到了吕义吩咐,所以徐庶等人都是很是热情,与张松拱手为礼,并不以张松容貌不雅就是有着丝毫怠慢。
随即,吕义又是向张松介绍了阎圃,袁涣等人。张松一一拱手,笑上更是笑开了花,不说贾诩等人名声在外,是张松所不能比拟的。
就说巴西阎圃,名震巴蜀,为张鲁谋主,此时也是对张松热情非常,显得极为尊重,。这怎能不让张松眉开眼笑。
吕义更是郑重的指着张松道:“诸位,这就是张松张永年!巴蜀良才无数,唯有张别驾,当是第一人,你们都是文臣,可以好好亲近一下。”
“吕将军过誉了,张松不过区区别驾,巴蜀比我才能大的数之不尽,在下如何敢称为第一人!”张松见吕义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赶忙谦虚道。
吕义一听,却是板起了脸,郑重道:“别驾,你可以为吕某是胡乱说的!”
“在下岂敢!”张松见吕义有些怒色,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吕义是在夸奖他,而他谦虚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吕义却是叹了口气,指着贾诩等人说道:“张别驾,你看文和等人如何?”
这下张松可不敢乱说了,脸色郑重道:“皆当世大才也!”张松的话,令的贾诩等人都是微笑了起来。
“哈哈,那别驾可知道,当我收拢巴蜀情报,文和等人如何凭借巴蜀众人?”吕义随口胡编乱造道。
贾诩等人顿时面面相觑,都是作声不得,张松却是被勾起了兴趣,与巴蜀闭塞不同。贾诩刘晔,皆是靠近中原,都是各有名望。
而徐庶更是黄承彦的弟子,光是这个名头就能在巴蜀横着走,毕竟巴蜀许多人都是在荆州求学过,自然知道黄承彦的名头。
这样一群人,却是对巴蜀的文武进行了评价,张松自然极为感兴趣。索性驻马,倾听吕义高谈。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指了指贾诩道:“文和常说,巴蜀之地,只有三个人,他能看到上眼!”
‘哪三个?”张松闻言一惊,更是有些不忿的看着贾诩。贾诩直接就无视,面无表情,静听吕义的话。
吕义也不卖关子,沉声道:“巴蜀之地,人杰地灵,但堪称杰出的,有张松、,法正,孟达三人,其下诸如黄权王累等人,虽然有清名,到底才能还是稍差了一点,所以,文和所言,只有这三人,可与他一般,属于最优秀的人才!不知道张别驾以为然否?”
“文和也知道法孝直吗?”张松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虽然知道法正才能极大,可是并不出名,可是汉中偏偏就是重视起了法正,这怎能不让张松惊骇莫名。
见到张松已经被镇住,吕义见好就收,也不在谈论这件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张松进入城中,然后安排宴席,为张松接风。
席间,在吕义的授意下,贾诩刘晔等人,都是与张松刻意结交,谈论些文人的事情,但是令众人惊讶的是。看似其貌不扬的张松,谈论起来滔滔不绝,极有见识。
这不禁让众人震惊,贾诩等人更是不服气,又把事情引向了民政,军略,张松回答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这一下,不仅仅是贾诩等人惊讶了,就是吕义也是有些吃惊,这个张松不简单啊,怪不得能够受到刘备的重视。
此人果然有大才,即使不如贾诩等人,可是也差不了太多。
比起众人的吃惊,张松的心中何尝不是震惊无比,通过交谈,张松骇然发现,无论是贾诩还是刘晔,才能都是极强,绝不是他所能对付的,而陈宫袁涣等人,也是智略过人,各有所长。
任何一个,都是千里之才,贾诩刘晔,更是国之大才,徐庶也是锋芒毕露,这样的一群人,却是全部聚拢在吕义手下。这说明什么?
当张松再看向吕义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凝重起来,他知道,如此多大才追随吕义,吕义肯定是雄主。可是为何吕义又会向刘璋示弱?
心念电转之间,张松又是偷眼打量武将一方,就见到张辽赵云二人,威严无比,臧霸纪灵二人,面色刚毅果敢,张绣孙观等人,也或者凶悍,或者沉稳。
光是从气势上,张松就能感觉到这群人不简单,绝对是勇猛之将。心中不由更加震惊,也越发不安了。
酒过三旬,张松再也忍不住了,看向吕义,以言挑之道:“吕将军,听说你要用一件东西、,与我主和谈,不知道吕将军什么时候把那东西交给我啊?”
寒暄了半天,老子正等着你发问呢!吕义心中暗道,脸上却是作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叹气道:“原本是要给刘璋的,不过朝廷有命,让我送会许昌去,所以,我几天前已经亲自把那东西送到了长安,却是不能给刘璋了!”
“什么?”张松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糊涂了,他知道,吕义为了跟益州停战,向刘璋许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刘璋才是欣然同意,可是如今并州军却是当面反悔,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主公上当了,并州军使的是缓兵之计!
张松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轰作响,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吕义会如何对待他 吕义这时,也是朝着张松微微一笑,似乎很是了解张松此刻的心情,笑道:“张别驾放心,本将对于你,是很欣赏的,也希望与你做个朋友,所以,请别驾安心在汉中待几日,随后,别驾都去是留,在下决不阻拦!”
张松脸色有些发黑,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只是张松还有一个疑问不解,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你到底拿什么作为诱饵,竟然令州牧大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退兵!”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告诉他,我手中有传国玉玺、,于是刘璋就退兵了”吕义想要拉拢张松,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如何对付刘璋的计策说了出来。
张松听完,这才是恍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却是无奈叹气,摇头道:“吕将军好计策,以一个传国玉玺的谣言,就是让我益州平白的错过夺取汉中的大好机会。”
“也不能算是谣言吧!就在几天前传国玉玺还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今天可不是来跟张别驾谈这些的。”吕义却是打断了张松的话,然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张松,足足过了半晌,才是忽然问道:“张别驾,你觉得本将文武如何?”
“皆当世大才也,诸位将军,也是骁勇之辈!”张松实话实说道。
吕义点点头,又是指了指自己,问道:“别驾以为本将如何,可算是明主吗?”
“这….将军武勇非常,更兼任人唯贤,爱护士卒,实乃雄主也!”张松依然刻板的回答道,心中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吕义又是点点头,锐利的双目,却是死死的盯着张松,沉声道:“那我再问你,益州刘璋,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