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冲!
乌云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咆哮着,瞬间冲入了敌阵之中,而此时,江夏军的弓箭手不过才射出第一轮箭雨,还来不及拉弦,吕义就已经冲了过来。
“死!”
钢刀舞动,如同一个又一个车轮,当先砸中一名敌军的脑袋上,吕义天生神力,携带战马的冲力,力量何止提升了一倍。咚的一声,把那人的头颅都是砸进了胸腔之中,一具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
“杀啊!”吕义身后,蹄声隆隆,打雷一般,落后的并州铁蹄也是冲了过来,雄壮的辽东战马,体格高大的无比,此时个个如同炮弹,岂是这些步卒所能抵挡的。
乱!大乱!
江夏后军匆忙之间结成的军阵瞬间就被并州军铁骑冲击的七零八落。本来,江夏兵既然能够抵挡孙策的猛攻,战斗力应该不弱。
但是并州军进攻的太迅猛了,几乎是他们刚刚发现并州军追上来,吕义就展开了进攻,而且,这些是后军,都是辎重兵,自然不可能是黄祖手下最强的战力。
面临两千并州铁蹄的冲击,不过坚持了几个呼吸,无数的士卒就是惊叫着四面溃散。
钢刀飞一般的轮动,吕义策马狂冲,在人群中乱杀,周身都是雪亮的刀芒,带出无数腥风血雨,破开重重血浪,径直杀向了后军的两个敌将。
“敌将,受死!”
吕义大吼,钢刀都要被染红了,刀锋过处,无数江夏兵的士卒惨叫,残肢断臂铺满了道路,他所过之处,半空都是下起了血雨。
吓得附近的江夏军卒,纷纷让到了两旁,不敢再阻挡吕义的脚步。
乱军之中,那两名下令放箭的战将竟然也是被吕义激发了凶性,两个人,一个手提猎叉,一个手拿分水刺,一起哇哇怪叫,一左一右,朝着吕义杀来。
竟然是江夏的蛮将!
江夏有蛮,轻捷彪悍,人莫能挡!这两个人,就是江夏蛮的两个首领。皆是好勇斗狠之辈,此时联手进攻,如同两头凶猛的猛虎,欲要择人而噬!
“吕义,记住,杀你的人是…”两人蛮将还知道中原的规矩,一边朝着吕义杀来,一边用生硬的汉话疯狂叫喊。
“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吕义脸色更冷,双目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只是轻轻的磕动马腹,乌云驹已经一声长嘶,速度陡然又是快了几分。眨眼冲到两人面前。
钢刀横扫,似要扫平面前所有的敌军,因为用力过猛,吕义双臂都是发出噼啪的爆响,手起一刀,咔嚓一声,把其中一人连人带兵器挥斩为两段。
剩余的蛮将大惊失色,拨转马头,就要逃命。
“那里走!”一刀斩杀敌将,吕义身上气势更浓,那是一股可怕的刀势,尽管还很微弱,却是杀气惊天,恐怖无比。
乌云驹后发先至,一声暴嘶,铁蹄飞扬,带起无数沙尘,如同流光一般,几个呼吸,就是追到了那人的身后。
吕义手起刀落,钢刀下劈,把敌将的脑袋一刀劈成两半。、
“什么!”
远处,征带着五千长矛手赶来支援的黄射,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立刻微微的有些苍白起来。、
“兴霸,助我!”黄射身边,苏飞也是脸色微变,慌忙朝着身后大吼。甘宁缓缓策马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但苏飞求助,他无法拒绝。胯下白马四蹄迈动,飞一般的朝着吕义冲去。
“那不是兴霸吗!我送你的白马,还合用否?”见到甘宁冲来,吕义却是哈哈大笑,面对着天下有名的大将,他丝毫没有害怕之色。反而是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战意。
“杀!”
吕义主动进攻,不理会甘宁复杂的神色,战场之上,没有友情,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钢刀已经被鲜血染红,挥动之间,血腥味扑鼻,鲜血淋漓,包含着无穷的杀机,现在的吕义,浑身气势如山,浑厚无比。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刀势积蓄到了临界点,迫切需要爆发,而甘宁,就是自己最好的宣泄口。
甘宁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变,与乱军中从容抱拳道:“吕将军,甘宁得罪了!”
刷的一下,甘宁同样抽出了虎头金刀,刀身金灿灿,如同耀眼的烈日。此时挥洒开来,残影重重,金光道道,华丽非常,内中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如猛虎蛰伏,只为进攻前的一扑!
“来的好!”见到甘宁出手、,吕义心中暗赞,面上却是无比的冷漠,钢刀轮动,如同战车的车轮在翻滚,轰隆隆的朝着甘宁碾压过去,无坚不摧,无敌不破!
甘宁的神色,顿时就凝重起来,周身,忽然就是涌现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似有滚滚血浪,在他的身后翻涌一般。
当当当!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过去三十余合。甘宁竟然战不下吕义!
“甘宁,做的好,缠住此贼,我们围杀他!”远处,黄射与苏飞赶来,他们脸色都是欣喜,看到甘宁缠住了吕义,不禁哈哈大笑,指挥步卒分散,从三面展开合围。
吕义却是冷然一笑,钢刀大开大合,朝着甘宁轮番斩去,自己却是一抖马缰,乌云驹猛然大吼,若猛虎凶狼之声,吓得甘宁的战马惊叫着退步。
吕义趁着这个机会,轻易转身,大笑着杀进了敌军之中,钢刀过处,如入无人之境,一人一马,从容远去,只留下脸色复杂的甘宁。
“我们退!”
看到黄祖援兵已到,吕义并没有恋战,钢刀一会挥,两千余骑从容退去,都是哈哈狂笑,蹄声渐远。
战场之上,只剩下一地的尸体,鲜血!
“吕贼,早晚我定要亲手杀你!”黄祖从中军赶来,见到自己的兵马死伤狼藉、,并州军却是从容退走,脸色立刻铁青。
“甘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缠住那吕贼,吕贼退走,你为何不追?莫非顾念那吕贼赠马之情吗?”
黄射却是盯住了甘宁,厉声质问,又是指了指甘宁坐下的神骏白马,这是一匹精良战马,曾为公孙瓒白马义从骑乘,是千里挑一的上等马!、
黄祖经历浮沉,如何不认识,眼中飞快的掠过了一声不易察觉的不快,笑道:“甘司马,你与这吕贼,还是旧识?”
“几天前,我曾与吕义有一面之缘,这马,是我买来的!”甘宁摇头,似乎知道黄祖再想什么一般,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样解释道。
黄祖神色再变,对于甘宁的态度,心中很是不悦,正要再说。苏飞已经是打起了圆场,笑道:“主公,少将军,这吕贼诡计多端,虽勇不如吕布,其狡诈,却胜过吕布多矣,我们切不可中了此人的诡计!还是先想好对付吕贼的办法要紧!”
“恩,苏将军说的有理,射儿,如今并州军追到,你说我们是分兵赶路,还是就地扎营?”黄祖看向自己的亲子,语气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