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马步军兵,加上作为向导的两百余个羽林军,一路出城,晓行夜宿,第二天一种早,赶到了天柱山附近。
远处的山脚下,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的连营,营地中,还飘扬着成国的旗帜,这是都是袁术的兵马,由纪灵领军,前来攻打陈兰雷薄这两个叛将。
只是战果不是很好,根据吕义从高山上飘扬的战旗来看,纪灵并没有攻下这里,双方陷入了僵持。
“前面的可是公主殿下!”
袁军虽然士气低迷,基本的警惕还没有丢掉,还没有接近军营,就有一名袁军战将带着亲卫,徒步跑了过来迎接。
过来的时候,袁菲已经命人亮出了成国的旗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此时看到自家的部将过来迎接,她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奇怪的问道:“就你一个人来迎接吗?纪灵纪将军现在何处?”
扑通一声,远处跑来的战将看清了袁菲的样子,在也没有怀疑,赶紧跪了下去,脸色凝重道:“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纪将军遇到了刺客,现在身受重伤!”
“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为何不快马通知我们?”纪灵此人,乃是袁术手下唯一的大将,更是对袁术始终保持着忠诚,一听说是纪灵遇刺,袁菲立刻就是震惊,妩媚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砰砰!
连续两个响头磕在地上,跪下的战将几乎是头也不敢抬,大声道:“公主恕罪啊、纪将军是在昨夜遇刺,昨天早上,我们的军粮又刚好吃完,不得已,只能杀马果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为陛下送信!”
“伤势可有性命之忧?速速带我去过去察看!”
袁菲满脸都是担心之色,命战将带路,飞快的朝着军营赶去。吕义心中也觉得奇怪,带着张辽高顺,也跟在后面。
并州军的安顿,自有陈宫负责。
在中军之内,吕义见到了纪灵。
纪灵四十余岁,已经是人到中年,倒是身躯却是雄壮,浑身都有煞气。这是一个百战的老将,名震淮南,为袁术立下汗马功劳,是淮南的擎天之柱。
可是此时,这位淮南的大将,却是面白如纸,浑身都是缠着白布的躺在软榻之上,白布之中,血迹隐隐,看上去伤势很重,一名军中的大夫,正带着白布,仔细的为纪灵清理伤口。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看到袁菲走来,纪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双手撑住了软榻的边沿,就要起身对袁菲施礼。
“纪将军不用多礼!”袁菲赶忙拦住,示意纪灵躺着说话,但是纪灵依然固执的要向袁菲行礼,这一动,立即牵动了身上的伤势,脑袋一沉,就是晕了过去。
“纪将军!纪将军,大夫,大夫呢!快把纪将军救醒!”纪灵突然晕倒了,袁菲即使在精明干练,此时也有些慌了手脚,一叠声的催促大夫救治。
军中大夫赶忙上前,为纪灵把脉,然后松了口气道:“公主殿下放心,纪将军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只是将军伤势很是沉重,必须要精心调养才行!”
袁菲一听纪灵没事,紧张的心情才是微微放松一些。又是催促士卒,命人取来炭盆,要把这里弄的温暖一些。
吕义也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纪灵,这人的样子不是装的,竟然真的是遇到刺客了!只是,纪灵本身乃是大将,武艺肯定不弱,又处于众军环绕之中,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温暖的炭火升了起来,军帐之内,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在大夫的救治下,一脸苍白的纪灵再度醒了过来。看到袁菲,刚毅的脸上顿时涌起一股愧色,低头道:“公主殿下,末将无能,强攻三日,没有打下天柱山!”
“不关纪将军的事,天柱山易守难攻,哪怕是我父皇全盛时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下的,纪将军只要安心养伤就是!”
袁菲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怪罪了纪灵,反倒是极为担心纪灵的伤势。
见到这幅情况,吕义知道,他不开口是不行了,他这次过来,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给纪灵嘘寒问暖的,于是开口问道:“纪将军,你攻打天柱山,那摸清了那陈兰雷薄的实力?还有,如今你受了重伤,军中的士卒,谁来指挥?”
“公主殿下,这位将军是….”纪灵看到吕义,脸色微微有些凝重,从吕义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还有一股铁血杀伐的气势。
“这位是并州军主帅吕将军!是来帮助我们攻打天柱山的!”被吕义一提醒,袁菲也猛然醒悟过来,纪灵伤势重要,攻打天柱山,更加的重要!
“并州军?难道,你就是吕义吕子诚?”软榻之上,纪灵微微的吃了一惊,随即却是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陈兰雷薄,不过庸才,部下虽有万人,却多是部曲,战斗力不强,只是那天柱山险要,我也难以说清,现在驸马正在领兵攻山,吕将军若是有兴趣,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驸马?”
吕义不自觉看了身旁的袁菲一眼,随即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军帐,看了看远处的高高山,隐隐的还能听到一些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命人牵来乌云驹,随即上马,带着赵云张辽,朝着天柱山赶去。
“吕将军,等等我!”不远处,袁菲也是带着数十个羽林军,快步的追了上来,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样子,笑着道:“此去天柱山还有段距离,我知道近路!可以节省时间!”
吕义没有拒绝,有近路,他自然不会走远路。
天柱山,宽广足有二十余里,极其漫长,山势更是险峻非常,一路行来,吕义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怪石嶙峋。
其中一处地方,更是传来了震天的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加快速度,进入山中,在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有了袁军修筑的工事,形成一条低矮的围墙,防止山上的贼兵突然杀下来,穿过围墙,就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狭窄小路,一直伸展到半山腰。
在往上,就是一座人工修筑的石墙,上面站满了贼兵,此时正悠闲的站在石墙上,大声的朝着山下喝骂。
而所谓攻山的袁军,此时却是聚集在山脚下,只是有气无力的摇旗呐喊,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大军的最前面,一面黄字大旗飘扬,只是战旗下,却是没有看到黄琦的人影,不,更准确的说,是那里只有一群袁军在呐喊,可是一个战将都是没有看到!
这哪里是攻山,分明是在装模作样!、
吕义的脸色立即有些难看,他知道袁军的战斗力一直很差,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会敷衍了事!
袁菲更是气的脸色寒霜,大声下令道:“羽林军听令,把那黄琦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他的狗头!”
“那可是你的驸马啊!”吕义大惊,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女人竟然如此狠辣,连亲夫都要谋杀!
“什么驸马,我袁菲的夫君,岂能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再说,我跟他虽然有婚约,却是还没有成亲,他算哪门子的驸马!”
袁菲满脸寒霜,妩媚的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丝杀气。她一声喝斥,惊醒了附近的羽林军,顿时,数个羽林军朝着那群袁军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却是从后面传来,吕义扭头一看,就是见到一个青年公子,身穿华服,面上傅着厚厚的脂粉,从远处迎了上来。大声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黄琦,这不是要领兵攻山吗,为何却是只是让士卒叫喊,却不见你的踪影!”
见到黄琦竟然从山外而来,袁菲脸上彻底的冷了下去,满腔的怒火,带着的胸前的软银甲都是高高的耸起。
黄琦脸色一变,袁菲到底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于他,黄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
尤其是见到袁菲跟吕义靠的很近,黄琦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杀机,他不敢对着袁菲发火,却是狠狠的看着吕义,发作道:“大胆匹夫,你是什么身份,敢与公主并排而立,见了本驸马在此,竟然也不知道行礼,来人,给我掌嘴!”
“诺!”
黄琦身后,数个袁军战将立刻冷笑着大步上前,朝着吕义扑了过去,其中一人冲动最快,策马来到吕义身边,扬起一巴掌,就是朝着吕义扇了过去。
这名战将知道黄琦在公主哪里受了气,是在间接发作,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巴掌带风,力道用了十足!
乌云驹上,吕义却是神色不变,面对那打过来的巴掌,不闪也不避。但是他的身后,却是闪电般的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
随即,一个比那战将更加迅猛的铁掌,碰的一声,抽在了那人的脸上。
“啊!”战将惨叫,整张脸都是被打的稀巴烂,满口碎肉与牙齿乱飞,竟然是直接被张辽一掌抽飞了出去。
“可恶!”
“反了天了!”
“竟然还敢动手!”
黄琦身边,一群袁军战将都是震惊,看到自己同伴的惨样,内心有着强烈的恐惧,然而随后,就是无尽的愤怒,朝着吕义破口大骂。
一身铁甲的吕义,普普通通,众人都是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把吕义放在眼中,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的部下,却是重伤了他们一个同僚,这自然让这群袁军战将怒气填胸。
“把他抓起来,立即斩首!”
“此人触犯了军法,以下犯上、,有大不敬之罪,必须就地格杀!”
数十名袁军战将都是咆哮起来,大声招呼远处的士卒围拢过来。
“哈哈哈…”吕义大笑,他没有招惹黄琦,结果此人只是因为在袁菲哪里受了气,就迁怒于自己,泥人都是三分火,更何况是他!他抬手,示意张辽退下,然后寒声说道:“你们也配与我讲军法!明明是这黄琦对我出言不逊,甚至想羞辱于我。难道还不允许我的人还手了?”
“哼!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用的着羞辱你!只是。你先是对本驸马不敬,随后又纵容手下行凶,今日我不斩你,岂能服众!”
黄琦冷冷一笑,见到袁菲没有劝架的意思,心中胆气更壮,原本,他只是要教训吕义一顿,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可是张辽出手,重伤了他的一个手下之后,黄琦的心中,对吕义就有了杀心。他朝着附近的手下微微示意。
“杀!”
数十个战将,一起下马,朝着吕义杀去,要把擒杀。山中马斗不便,所以众人都选择步战。
“公主殿下,你看此时如何?”吕义目光扭头,看着身旁的袁菲,眼中有些冷,、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他怎肯凭白给人出力。
被吕义冰冷的眼神注视,绕是袁菲见多识广,心中也是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气,刚才她却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巴不得吕义帮自己教训黄琦一顿,可是此时看到吕义真的怒了,袁菲不能在沉默了。
她走上前,柳眉一竖,呵斥道:“尔等大胆,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还不速速给我退下!”
大怒而来的战将都是一楞,然后扭头看着黄琦。
“哈哈哈…..袁菲,你还想在我面前端你的公主架子吗?若是纪灵掌军,本公子还让你三分,如今这兵马,都是归了我掌控,你以为,你还能在我面前端你的公主架子吗,今日,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斩了此人!”
黄琦哈哈大笑,既然他在山中的事情都被袁菲撞破了,自然不会在顾忌袁菲的公主身份,而且,他也有意拿吕义立威,震慑袁术父女,岂会轻易罢手。大手用力一挥。
前面,数十名战将都是精神一振,发出怒吼,朝着吕义扑去。丝毫不顾及袁菲的命令了。
远处,数千名袁军士卒都是满脸诧异,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将军们,突然就内讧起来了,都是停止了喊杀,呆呆的看着。
前面的袁菲,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神深处,更是微微有些慌乱。她以前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干练还有头上的公主光环,就能够收拢军心,挽救这即将崩溃的淮南。
可是此时,一旦公主的身份在不能震慑这群战将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过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身上软银甲,并不能给她一点的安全感。
“哎!”
袁菲身旁,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袁菲此女有些心计,也有些胆色,不过到底是女人,一旦能够威慑全军的纪灵倒下去,这群军心离散的袁军,又如何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掌控的!
甚至当这群战将冲上了的时候,就是原本护卫在袁菲身前的羽林军,也是吓的不动弹了。
“张叔,子龙,你们上去,这群叛将,格杀了吧!”
毕竟还惦记着袁术的铠甲,吕义也不希望进天柱山的时候,被这些拖后腿。眼神瞬间一冷,沉声发令道。
“诺!”
吕义话音还没有落下,两个雄壮的身影,迅速翻身下马,张辽拿刀,赵云拿剑,一左一右,朝着杀过来的数十名袁军战将迎了上去。
“住手啊,他们是并州军的人,大家都停手,停手!”
一看两边的人要火拼,袁菲这位长腿公主彻底乱了方寸,她虽然很精明,到底没有接触到军中的事物,哪里知道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厮杀。
“哈哈哈哈….我管他是什么军,到了本公子的地盘,就是我说了算!要我住手,行,让那小子跪下来,自己扇自己一百个耳光,我就放过他!、”
黄琦狂笑,满脸都是暴虐的快感,这种手握他人生死的感觉,令他心情格外的愉快。
“我刚才还心中不忍,既然你要这样对我,我心中无愧了!”
吕义脸色彻底冷漠了下来,他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乌云驹神骏无比,如同一颗黑宝石,一人一马,完全是置身事外,身上,这自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杀!此人重伤了我们同僚,斩了他手!”
张辽迎上前去,瞬间被十余人围住、看到张辽拔刀,袁军的战将纷纷拿出武器,十余柄刀剑,同时斩出。
其余的人,则饶过这里,继续朝着吕义扑去。却是被一身银甲,手指雪亮宝剑的赵云拦住。
赵云一身洁白,纤尘不染,面上更是俊朗无比,就那么提剑挡在路中央,越发显得风采神秀,有一种飘然的气势。
“滚开,看你模样不错,给老子滚在一旁,跪下,等杀了那黑马上的人,你就跟着老子做个小厮!”
一名满脸胡子的袁军战将上前,满脸邪光的看着赵云,舔了舔嘴唇飞起一脚,要把赵云踢到一边。
“死!”
赵云听的大怒,抬手只是一剑,锋利的长剑如同流光划过那人的脖子,一条红线,顿时在那人的脖子上出现,然后扑通一声,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倒下。
“啊,该死的,竟然敢杀我们同伴!”
“先斩了他!”
剩余的战将顿时一惊,继而暴怒,都是拔出刀剑,朝着赵云扑去。
黄琦的脸上更是一片铁青,看了看赵云张辽两人就是挡住了自己几十人,额头青筋暴跳,朝着远处吼道:“你们都死了吗,都给我上,杀了那骑黑马的人!”
“杀啊!”
远处,数千名袁军略一犹豫,到底如今掌握军权的乃是黄琦,尽管袁菲大声的阻止,还是有许多人拿着武器,朝着吕义扑来。
吕义的眉头,顿时一皱,沉声喝道:“子龙,张叔,速战速决,十个呼吸,杀光他们!”l
“十个呼吸?”
袁菲震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对面,可是有着数十个战将啊,即使是纪灵亲来,也不是说斩就能斩的。
对面的黄琦更是狂笑了起来,嘲笑道:“那小子,你是吓糊涂了吧,十个呼吸,若你能杀光他们,本公子就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这可是你说的!子龙,张叔,你们都听到了?”吕义神情依然淡然,不过一群普通的战将,虽然十个呼吸困难了一点,即使他,也能轻易办到,更何况是万人敌的赵云张辽!
接下来,在黄琦惊恐的注视下,赵云与张辽,就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将!
一声虎吼,从张辽的口中发出,被围在核心的张辽,手中长刀怒斩而出,强烈的刀势在他的身上浮现,
一道道刀光如同水泼一般,杀向了最前面的一人,噗的一声,数颗头颅,同时冲天而起,随即又是一刀横扫、,又是数名战,惨叫着被斩为两段!
“天啊,这不是人!”残余的战将大惊,满眼都是惊恐,被这恐怖的景象所慑、已经失去了战心,他们转身,扭头要跑。
“哪里走!”
又是一刀横斩而出,数颗头颅,再度冲天而起,而此时。那些人的身体依靠惯性,还在诡异的转身,随着脖子断裂处大量的血水喷射而出,无头的尸体,才是软软的倒下。
轰轰轰!
扫向半空的脑袋,此时也正好落了下来,砸落在地面上,溅起点点血迹。
几乎就在张辽挥刀的同时,另一边,赵云也是一声冷哼,在也没有隐藏实力,手中的长剑,忽然划出了无数道虚幻的剑影,朝着人群刺了出去。
每一次出剑,必然有一个人惨叫倒下去,不过是三个呼吸,赵云的周围、,围攻他的战将,已经是全部倒地,每一个的脖子上,都是露出了一丝清晰的血痕。
当啷一声!
赵云长剑入鞘,随后虎目一瞪,朝着远处望了一眼,此时,另一边的张辽,也是挥动长刀,斩杀了最后一个敌将。同样是双目如电,冷冷扫了一眼那些赶上来的袁军一眼。
远处,冲上来的袁军震惊,满眼都是惊恐,亲眼看到自己的将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赵云张辽秒杀,谁还敢上前?
潮水一般,就是退了下去。
对面的黄琦,更是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吓得脸色发白,赶忙策马转身,就要逃出山外。
“吼!”沉默许久的乌云驹顿时一吼,黑宝石的马身上,露出一股凶戾的气势。那是那马中帝王的气势。
黄琦的战马不过是普通的战马,哪里承受的住,一声哀鸣,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丝毫妄动。
“跑啊,你快跑啊!”马背上,黄琦都快急哭了,拼命扯动马缰,希望战马跑起来,只是都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