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已将昏,第二路大军终于赶至上阳城下,这会儿,城中一众将军官员纷纷迎驾而来。
一五十多岁老将单膝着地,盔甲约有些裂痕,跪地呐道:“臣陈融,参见皇上”,而其后诸将官员皆都跪倒齐声礼道:“臣等参见皇上”。
皇上翻身下马,便有亲兵跪地伏托,只见皇上双眼略带点微红,急步走去,亲身扶起老将陈融,道:“陈老将军辛苦了”,又远观众臣大喊“众爱卿都辛苦了,都起来吧!”
后面众臣也都起身,但却步调一致地喊罪道:“臣等有罪,有负皇恩,望皇上制裁”。
皇上并没表现出什么怪罪之意,只道:“此事暂且不议,走,进城”,也是,大军一路赶来,确实够疲惫的。
夜晚不期而至,秋夜的寂静并没有出现在上阳城中。此时的上阳城,可谓是灯火通明,特别是城中特别设立的地方行宫中,门口走廊红灯高挂全无暗处,其中来往内臣丫鬟匆匆不断,有端菜的,有提酒的,有拿器具的.....
行宫里最大的宫殿里曲调乐律时强时弱传递着,殿中坐满了一应文武大臣,所谓美酒佳肴,婀娜娇舞。若说呢歌舞升平,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也没什么可考究的。在这个世界,每次战争胜利总需要庆祝的,美酒佳肴女人自然不会少的,而且这个世界,军方都配有官方军妓的。因而,在这个行宫中,晓山见到此等情况,虽然难以理解,但也不敢太过惊骇世俗,以免被看作另类。
庆宴才启不久,皇上正上坐,只见他轻酌一杯酒,看着其左边坐的陈融道:“陈老将军啊,你可知道朕来时如何赢得那场被埋伏战?”
忠义伯陈融忙停下筷子,疑问道:“老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皇上眼放明光,一副非常满意的神色道:“朕是采用了一个随军的侦察计谋,才幸免被包围,并成功地将用心险恶的卯兵打败。”
随军参军本就是谋臣,出谋划策也是本职,既然出策成功了,那应当受赏啊,陈融心中不解‘何以皇上专门提到此事’,他知道皇上肯定会有下文的,所以只赞道:“皇上从善如流,是大荆之福啊”。
一场马屁拍来,搁谁那都很好受,更何况皇上,不过皇上虽然高兴,但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只听他道:“陈老将军啊,朕其实在说这个随军参军。他啊,旷世逸才,智谋超群,出类拨萃。他向朕提出过地下情报方案、地方游击战术等多项计谋,深慰朕心啊”。
陈老将军终于明白了,原来皇上这是在说一人,而听起来这人足智多谋,确实也起了兴趣,便有意引着道:“哦,竟有此等人?”
皇上惬意一笑道:“不错,陈老将军啊,朕今天给你引见一人,如何?”
“臣洗耳聆听”忠义伯陈融心想“究竟是何人竞劳皇上引见,嗯,看来这一定是有才之人!唉,我那孽子,来了,也不拜见他老子我,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唉唉,若他能有皇上说的那人一般的才能就好了”。
陈融想听皇上说说,到底是何许人也,却见皇上没有说什么,只见他笑了笑,向着下席一方叫声:“陈随军出列”。
再说晓山此时,他正在与人觥筹交错,那些个谋士们个个都来敬他酒喝,一个个都赞同足智多谋,赞他此功不莫。更令他头疼的是,那个莽夫徐荣给他拉来了一堆同样的粗汉子,他们敬酒可都是大碗大碗的,弄得孟晓山哭笑不得。
上面传来了皇上的声音,一时席下一片沉静,乐声骤止,舞女停下站在了一旁,晓山也没听清楚,只管随着大家一起静。“哎呦”被推了以下的晓山低声暗呼,转脸一看,竟是燕儿推他,只听燕儿低低声道:“皇上叫你出列呢!!”“啊”晓山暗声惊呼一下,连忙出列。
晓山面上跪倒道:“臣在,不知皇上何事?”
此时,上席上的陈融一脸的惊异,他哪里想到,皇上所说的那人竟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是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儿子,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战争,他逼着这位儿子替太子引敌,因而他们父子不免产生些隔阂,但他知道这个儿子,武力尚可,文学吧适中,谋略却不太了解他。如今,看到这个儿子,又听到他如何如何智谋超群,着实给惊讶了一下。
皇上略显乐意,笑看一眼陈融,就扬声道:“陈爱卿,这次你立首功,朕想先奖赏与你,你可以说一下想要什么?金钱、美女、土地、宅院?”
孟晓山虽欣喜,但并不是傻子,眼看这才刚进入战场,一点小功就先被受赏,必然会遭人嫉妒的,所谓树大招风,不得不防啊,于是道:“臣不敢居功,先战之胜,首是皇上的指挥之功,次是席下众将血战之功,再是诸谋臣策划之劳,后才是臣些许皮毛罢了。”声罢,余下满殿喝彩,毕竟好听的话谁人不喜欢?
皇上笑意更浓了,道:“好,不过朕先赏你,众爱卿以为何?”下面众臣纷纷迎合,都没有不满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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