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上次我装死进得庙堂,然后被人抬进了一地下室,在那里面我就看见了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它们全身发着臭味,个子巨大,身高比两人加起来还高!它们的手脚皆长有如鹰嘴般的利爪。它们的肤色死白死白,而且带着糜烂下,还有它们全身光溜溜的,脸上有六只眼睛,各分左右,能发出青光,它们没有鼻子,没有头发,没有耳朵,只有一张长满獠牙的嘴巴,它们行动敏捷!速度夸张,并且聪明,有相当的智力,若不是和尚我跑得快,只怕也会被它们撕成碎片塞进了肚子里当点心。”
幽赐听罢,激动大叫:“对,一定是那种东西将坠门给毁了!一定是!”
梦钰问:“你为何那样肯定。”
幽赐:“一,坠门被毁时,很多同门身体的残碎不全,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们当时还纳闷,谁会来吃尸首?二,这叫蚧衾的东西必是一种叫北原血兽转化的而来的东西,北原血兽,一般在北大陆的喇夕弯大盆地活动,平时极少见,它们的外表似山狼,有六只眼,体型庞大。力大无穷,凶猛残暴,但性情狡猾胜过狐狸,平时喜在高崖的缝隙,还有山涧的水潭之中,它们的利爪非常坚硬,可以撕开猎物的脑袋,特喜欢吸食山兽的脑浆,因此北原血兽可说是昆魔大陆最可怕的猛兽之一。最重要的是,我以前好像听过,北原血兽除了性情残暴外,它们的六只眼睛据说可以看到我们平常看不到的东西,甚至包括人的灵魂,因此我想,丽血国或许是利用北原血兽的的这种特别的功能来破掉我们坠门的隐遁秘术,从而使我坠门倒了大霉!但是,我现在不明白的是乌利撒蒙究竟是利用什么法子捉来那么多北原血兽,又是使用了什么方法使得那些东西听命于他。”
“老哥,我有不同的看法,蚧衾谁说是有六只眼睛,但是它们的外表可是像我们人,而你口中的北原血兽可是像只山狼,那差老鼻子远了。”
“我的朋友,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真的感谢!但是我始终认为蚧衾跟北原血兽肯定有直接的联系,那样我们就不用再去香鹜峡谷,至于为什么你看到的北原血兽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会搞清楚。”
“老哥,你不会往灵岛跑吧?”和尚忙问。
“这个,不急,以后再说。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来吧,我的朋友,我们来好好合计一下。如何做掉和你们抢蝙雕的秃顶老头。”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从和尚进得房间开始,那房间的窗外却有一个人影躲在树丛后,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当夜,为了梦钰的安全,和尚厚着脸皮住到了梦钰的房间,但是他可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两人聊了聊明天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和尚用最大的努力排除对梦钰一切杂念后,坐在地板上,开始了练功状态,他需要用最好的面貌来应对明天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
和尚坚信,良好的准备等于成功的一半。
梦钰好像也平静,只是吹掉烛火,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至于梦钰有没有睡着,睡的香不香,和尚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和尚几个出现在了城北郊的一草坪旁边的一废弃土墙后。
这块草坪是出租扁雕店用来扁雕起落的地方,凡是租扁雕的人,都会来到这里搭乘扁雕飞往各处(这有些像地球上的机场。而且是个不用加油的机场)。
经过昨天的商议,按照和尚的意思,由于了洞居住在衙门里,人多眼杂,不容易下手,再加上幽赐的控制时间只有五分钟,所以最佳的地点就是这了洞来到这里,准备驾鸟飞离的地方。到时,此处人又少,地方有偏僻,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在确定了具体的飞行时间后。和尚几人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只要他一出现,看准机会,立刻下手。幽赐他们的准备很简易,只有和尚偷来的那只茶壶,七根蜡烛,一张长宽约两米的兽皮,一支水笔,一面方镜。
草坪很大,呈长方形,长宽大约三到五百米上下,在草坪的旁边,只有一栋小屋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屋子旁还有一个看似是看门人的汉子。
这会儿,草坪的周围还有淡淡的晨雾,这更有利于和尚他们的隐蔽。
和尚他们藏身的土墙,离草坪大概有一百来米的距离。紧挨着土墙边,还有一片大树和低矮灌木组成的荒地。
在那些大树的底下,幽赐摆下了他们的勾魂法阵:一块带着腥味的兽皮铺在地上,茶壶放在兽皮的中间,一块不大的方镜竖起放在茶壶的旁边,七根根蜡烛则插在了兽皮的周围,然后在四个方向的树上贴上了一些画满符咒,巴掌大小的圆形红色纸片。
梦钰和尚饶有兴趣看着他们在那里忙乎,安排好了一切。哥三个也不理梦钰和尚两个,三人便半闭着眼睛坐在兽皮旁静坐。按他们的说法是:这是一场生死战,必须要养精蓄锐!
看到三个家伙如临大敌,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尚心里有些想笑。
和尚道:“幽赐,等下就看你们的!可你们也不必搞得如此紧张吧。我相信三位大师的实力和能力,我们就不能聊会儿天?”
幽赐睁开眼道:“我的朋友,你有所不知,每次我们作法前都必须静坐,至于什么原因,我一下也説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要向真神忏悔,因为我们每一次法事都是逆天而行,我们需要得到他的谅解,要不然会受到真神的惩罚。至于能不能控制他,我们相信应该可以收拾他,等下我们会告诉你何时出手。”
和尚们哪里知道,幽赐他们这样做,凶险极大,要控制住别人的灵魂,需量力而为,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万一控制不住那个了洞,恐怕没有控制住别人,自己的灵魂倒丢了。所谓真神的惩罚都是废话。幽赐他们哥几个从来也没有对仙级人物下过手,他们最多对坤级后期人物动过大脑手术。可他们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并且和尚在无意中又帮了他们的一个大忙。
为了不打搅幽赐几人的静坐,梦钰和尚又来到土墙后,一边监视草坪的情况,一边聊天。和尚:‘我有一事不明白,那脱顶老头明明是个能量师,为什么还要扁雕,他要去哪里?难道他没有自己的飞行法宝?”
梦钰:“这种情况的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一定是要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和尚:“为什么,他不是仙级能量师师,甚至有飞行法宝。”
“再好的飞行法宝也要消耗能量石,能量石稀少而又昂贵,不到万不得已,谁舍得用能量石来飞行?”
“那他到底要去哪里呢?”
“不清楚,为这事,我也纳闷,但我知道,达到仙级的能量师,不是太遥远的距离是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赶路的。”
和尚听罢,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越过了远处的树梢露出了红红的脸。
和尚紧盯着草坪旁边的那栋屋子,他等了那么长时间,却不见那秃顶老头的影子。
难道昨天打探的消息有误,如果这样就糟了。就在和尚焦躁之际。就听到梦钰轻喊道:“你看那里的天空!”
和尚抬头一看,在他们正前方的天空上,一个黑点在迅速近,不一会,等这黑点像一片乌云降落后,和尚看见了黑点的模样,不仅笑了,这东西除了脑袋像大雕外,这分明就是一只超大的灰色蝙蝠嘛,什么狗屁扁雕!
这“蝙蝠’实在大的惊人,它的一对肉翼展开足有百米,
‘怪不得它的起落点要设在郊外。要在城里,就凭这一对大翅膀,还不把人给扇的飞起来?’和尚惊叹。
和尚再仔细看时,蝙雕的背上还绑着一个超大竹篮,足可以载下五六个人,那竹篮中此刻正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但那人明显不是秃顶老头。这这应该就是赶鸟人吧!既然扁雕出现了,那脱顶老头应该很快会出现,和尚耐心地等着。
果然,十分钟不到,三道人影忽然出现在草坪边,他们正是了洞及方南,匈土三人。
和尚梦钰急去通知幽赐几个。
哪知看到的是幽赐哥几个早已点燃了蜡烛,并且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的鲜血滴在方镜上,不知怎么回事,那鲜血一滴到镜子上,立刻化为一股蒸汽,消失无影。然后幽赐一边念着连仙人也听不懂的咒语,一边挥舞着水笔在兽皮上歪歪斜斜地猛写着什么,韩骑和梗桥则坐在地上,紧闭双眼默默地跟着幽赐静念着。
和尚只看到他们嘴唇在动。
片刻,幽赐急道:“韩师弟,梗师弟,那家伙比我们预计中的还要难搞!血根本不够,快滴血!”韩骑梗桥立刻各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喷射而出,全部洒在镜子上。
梦钰和尚看的傻眼,原来控制别人的灵魂需要如此本钱。
约莫过了三分钟,幽赐忙对和尚道:“你快过去!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了,他的两个跟班,我们已经让那老头把他们赶走了。这个老头实在难缠。记住,在五分钟内,务必搞定他!”
和尚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幽赐,就要冲出去,梦钰一把抓住他道:“我们一起去!”
和尚大急:“那怎么行?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先去把他搞定,然后再回来接你!”
梦钰:”我改变主意了,我是君,你是臣,这次你的听完我的,必须听我的!君臣同心,其势何人能挡?走吧!”
和尚还要拒绝,梦钰已经跑出了树林。和尚无奈的‘嘿’了一声,追上她,拦腰抱起,朝扁雕飞奔而去。毕竟几百米的距离,让梦钰来跑,恐怕还得费些时间。
和尚带着便来到了扁雕旁,那了洞正站在扁雕背上的那个大竹篮里‘等’着他们,
看到了洞,出于人的条件反射,和尚当然很紧张。
他立刻全身戒备。一手挽着梦钰,两眼死盯了洞,随时跑路,尽管幽赐说已经控制了面前这个老头,但万一那三个半桶水的家伙没有控制住这脱顶老头,那就大大地不妙!
就在这时,了洞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快上扁雕,我们要赶时间。”
在了洞说话的同时,和尚却发现他的目光呆滞,脸部僵硬。好像掉了魂一样,看来还真是被控制住了。看到了洞这样的表情,和尚心中悬着的石块才放了下来。
和尚立刻抬手准备将了洞劈成俩半!可恰在这时,那了洞忽然使劲的晃头,眨眨眼,似乎要清醒的样子,吓得和尚脸色都白了!
糟糕,难道幽赐搞不定这个家伙?
就在和尚带着梦钰转身逃跑的刹那,那了洞又恢复了原来的痴呆表情,并一再催促,赶紧上来。
和尚挥手,再次想动手,可转而又一想,如此一劈,当然可以将他干掉,但是,了洞在雕背上,这样一来,难免会把蝙雕劈成了两半,那样就失去了意义。
和尚想到这,邪邪一笑,携着梦钰立刻飞身而上,来到了雕背上的竹篮里。站在了洞的对面,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只听了洞面无表情对前面的那个戴斗笠的说道:“赶雕人,我们走吧,目标杀幐岛!”
话音刚落,随着赶雕人的一声古怪的吆喝,这只巨型扁雕腾空而起,带起的气流连几百米外的大树都摇晃不止。扁雕在急速的上升,不到半分钟,已经上升到几千米的高空,
在这期间,和尚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面前的脱顶老头。到了高空,在最多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的行动的时间里,和尚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狰狞’一笑,抬起自己的手,伸出了一根食指,他要用自己的无形刺刀为了洞做外科手术。就在这时,这老头的眼睛又眨巴了几下,脑袋又使劲的晃了几下,似乎立刻要清醒的样子,和尚见状,吓得灵魂出窍。暗骂道;这三个蹩脚的勾魂人,还真是只有半桶水在那里晃悠,这不是拿本大师的生命开玩笑嘛!?
他急忙发力,在他身上连钻七八个洞。然后一把抓起他,像抛垃圾一样抛向了地面。走到竹篮旁边,看到向下急剧缩小的黑点,和尚轻声笑道:“该死的糟老头子,我让你做一回土飞机,好好享受吧!”
把老头扔下去后。和尚拍拍手,满意的笑了,梦钰也是一脸的轻松,带着笑意,看了看和尚,随后扭头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他们所呆的竹篮大概有七米长,三米宽。
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赶雕人,他似乎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和尚叫道:‘老兄。我们改主意了,我们去邀月国的兲荡山脉,你可认识路?”
赶雕人头也不回道:“认识,以前去过!”说完,吆喝一声,扁雕立刻向西而去。
这只巨大的扁雕飞得高而疾,大风从身旁呼呼而过,脚下的云海在绵延不断地快速后退着。蔚蓝的天空似乎触手可及。在没有压力危险面前,和尚与梦钰两人彻底的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不时互相对望一眼,而后欣赏着空中的一切。
当然,和尚也奇怪,这个赶雕人不会是瞎子吧,他难道不知道这竹篮里少了一个人?真是太有职业道德了!不该管的事情,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
如此,和尚也顺心,反正人家当做没看见,你自己胡想什么,从灵岛出来,和尚神经绷得比那满弦的弓箭还要紧!现在,他终于能和梦钰轻轻松松聊上些闲天,他再也不用担心乌利撒蒙的追杀了!
或许,他还可以和梦钰多做些眼神上的触电交流。和尚乐乐的想着。
而在地面上的树林里。幽赐哥几个则在软到在地,呼哧呼哧喘气。韩骑:‘好险!好险,差点就去见真神了!”只是短短地几分钟,幽赐几个已经是面无血色,连走路都摇摇晃晃。梗桥对幽赐说道:“师兄,这事我们以后还是少碰点,否则很容易完蛋的!”
幽赐:“知道了,师弟,我现在也后怕,不过,我们也应当自豪才对,毕竟我们修理了一个仙级能量师,如果师傅知道了我们现在的功力。也一定会高兴的,只可惜我们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沉默片刻,韩骑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找那件东西?”
幽赐:“要,当然要,我们的血债就要靠它来报!天有眼,那个邀月国的将军证明了有关蚧衾的确切情况,那我们更要得到它!如果能找到它,对付蚧衾就更有把握。”
梗桥:“但我们全部都受伤了,眼下怎么办?”
幽赐:“我们找个地方先休养下再说。”说完,哥几个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树林。
大约两个小时后,柳哈城北郊的一处农田里,一个浑身的血迹的脱顶老头像条死狗似的躺在那里,不用猜,他就是我们可怜倒霉的了洞师傅。
一个肩扛锄头的老农来到了水稻田里,发现了他,连忙叫人把他抬进了村里,放在村里祠堂的大石凳上,在村里的土郎中一阵揉捏之后,了洞慢慢醒了过来。
他使劲的晃晃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中年郎中:“这里是柳哈城北郊的圆德村,老哥,你真是命大,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活命!”
说实在的,了洞还真够惨的,狼狈不堪,浑身湿泥不说,和尚在他身上钻了这么多的洞,又在这么高的高空摔下,至少断了六根肋骨,一条腿骨也断了,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死成。简直就是奇迹!
和尚认为,这么高的空中摔下来,焉能不死?老头必死无疑!但他还是小看了仙级高手,和尚在他身上钻洞的时候,那了洞虽然意识尽丧,但自身的保护意识还在,他身上的能量罩自动启动,这只是一种自然反应,并不是有意识的启动,只是能量罩还不是很坚固。和尚在他身上钻的洞都很浅,并没有伤到内脏。再加上和尚当时很慌乱,没有仔细检查,才使这了洞逃过一劫。同样,在掉到地上的一瞬间,也是他自身的能量罩通保护了他。加上他掉落的地方是个软软的水田里,那就又减轻了落下的冲撞力 了洞极力忍住浑身的疼痛,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了雕背,准备去杀幐岛,那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不但如此,自己还受如此的凄惨重伤,了洞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身上的那几处洞口,勃然大怒,他一看这伤痕,就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至于怎么被暗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就在他使劲拍打自己是脑袋的时候,他的脑袋你隐约浮现了出了一张面孔,但很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他越想,脑袋就越痛,就越使劲敲自己的脑袋。
郎中看到此种情况道:“唉!是哪个狠心的混蛋,把一个老人打成这样,真是没天理!老哥!想开点,那个打你的家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完全醒来的了洞听后,不知该如何回答别人好心,哭又不是,气又不是,笑也不是!脸色滑稽之极。
休息一阵,了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钱般大小的红色信符,然后捏碎了它。
接到信符的传递信号后,当匈土,方南火速赶到村里,见到污浊不堪,满身窟窿眼的了洞后大惊,
匈土:“师叔,你你怎么成这般模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了洞没好气的骂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当时不是跟着我吗?!”
匈土,方南一听莫名其妙。
方南:“师叔,不对,你当时来到扁雕起飞点的时候,你就叫我们不要去了,让我们在衙门里等消息,师叔难道你忘了?”
了洞瞪眼大骂:‘混蛋!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叫你们回去?我们是有任务的!”
匈土忙补充:“没错,师叔,就在三个小时前,是你亲口对我们说让我们回去,当时我们还纳闷呢!”
了洞沉吟片刻:“难道我撞鬼了?”
匈土听了这话后,说道:“师叔,恕弟子直说,你当时的表情确实很怪。”
了洞:“很怪?说来听听!”匈土于是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
了洞听完后大怒:“该死的,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算计到我了洞头上?如果让我找到施法的家伙,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走,先送我回柳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