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阬镇的那间处于小镇西面的酒楼,由于震山镖局人的到来,这晚立刻喧闹不已。这两层小酒楼一下子接待那么多人,弄得老板手忙脚乱。而酒楼里的小二只有区区两个老汉,这其中还有个耳朵不好使的聋子。因此上菜速度忒慢,众镖师那当然极为不满。牢骚不断。
和尚也纳闷,趁着去洗手的空挡问老板为什么不请几个伙计帮忙?那脸上长满麻子的中年老板一听,大吐苦水,
据店老板说道:这古阬镇虽然说是通往苜渊国的一条主道,无奈此条道路不但山贼猖狂,其他危险也甚多,故能走此道之人,没有完全的准备,或者强横的实力,那是没人会走这条道。因此,酒馆生意一般都很萧条,那请得起那么多伙计?当然,这条路也些不要命的主从这里经过,诸如逃犯,窃贼,以及能量师之类的人才会走这条道。前一阵子,有一百多个的犯人从牢房里逃出来,走的就是这条路,他们想逃亡苜渊国,结果,经过阴变之山时,除了两名犯人半途折返以外,其他的全都人间蒸发,那两名幸存的老兄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最后也疯了。所以,一般的人是不会从这里通过的,去苜渊国还有另一条大路,那就是,绕开危险的澜天山脉,沿着暴流海峡的海岸线直往东,而后再向南,那很安全,但是如此一来距离就远了。比起现在的这条道,可能远了七八倍,虽然是这么远,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走那边,安全第一吗嘛!
和尚又问道:“何谓阴变山?”
麻子老板说道:阴变山,是这条道最恐怖的地段之一,只所以称它为阴变,一是此山不但险恶,而且一年四季,乌云遮顶,阴气翻滚,大山里死气沉沉,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但实则上,山中阴怪,凶兽无数,只是藏而不出而已。而最怪的一点,那山会变脸!”
“哦,如何变脸?”和尚问。
“客官你还不知道吧,说起阴变山的变脸,大家都是谈山色变,那阴变山,方圆数百公里,其中深谷,高峰无数,一般的大山,地貌形成后,纵然是万年也不会轻易发生变化,唯独这阴变山,它的地形却在不断的变化中,今天此地还是一峡谷,到了明天就是一高岭,明明是一高峰,隔几天一看,又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断崖。你这会看见的是山中一湖泊,转眼之间又变成了平地!这阴变山,变幻的时间也不定,有时一天一变,有时数天一变,有时几年才变幻一次,每一变,都要将整个阴变山搞的面目全非,人若陷进去,就算你再熟悉此山的道路,但是它一变脸,你就彻底的迷路,那必定是凶多吉少啊!因此,对于阴变山令人匪夷所思的变化,是没人说出其中的道理,只感觉到可怕,远远避之不及。”酒馆老板说到这,脸上尽露惊惧之色。
“那阴变山的位置在哪里?”
“出了我们的小镇,往东南方向再走百来里路,就到了,客官,你们千万可得留神啊!”老板说完,又忙乎去了。
和尚皱着眉头回到了二楼的雅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的旁边是簖赫,黄霸,李秋还有那个叫‘岚公子’的美人。
“大师,没办法,这荒僻山野中的酒馆就是那样。”李秋以为和尚也是被酒馆的服务态度弄得不开心。
“不是那样的,老李,今天在路上,有些事情我不便问。我想此刻,我们几个应该好好聊一聊。”和尚正色道。
“聊?聊什么?”簖赫脸上微微一惊,问道。
“簖老板,你别误会,我并无他意,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一,簖老板,你说你是王爷,那我可否问问,你究竟是那一国的王爷?”
簖赫闻言,道:‘不瞒大师说,我乃苜渊国已故皇帝的儿子,也是苜渊国唯一合法的太子,这是令妹岚溪。“簖赫边说边指了指‘岚公子’。一向不说话的岚溪此刻终于开口道:“岚溪向大师问好。”
她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美妙。和尚听着有点像云里飘的感觉。
定了定神,和尚问:“既是苜渊国的太子,还有苜渊国的公主,但你们为何要走这条险道?难道你们不怕有生命危险?”
簖赫听罢,长叹一声道:“此话真是一言难尽啊!大师请让我慢慢给你叙说.....”
和尚听他说了半天,才听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簖赫的父亲也就是苜渊国的已故皇上,在三年前被人在皇宫用毒药毒死的!下毒手之人,也就是苜渊国现任国主:浩臻。浩臻曾是先朝一重臣,战功显赫,封为齐宁王,他的疆界是众藩王中最大,最好的一块。但此人完全不顾皇帝对他的厚爱,竟然密谋造反,三年前,他利用各藩王进都城议事的机会,将毒药放在酒杯中,杀害了簖赫的父亲簖晋,事成之后,他反咬一口,居然污蔑簖赫篡夺王位,杀害了自己的亲身父亲!因此,进宫缉拿于他!危急时刻,好在把守皇宫的大将虎仑图深知,那必定是浩臻的奸计,因而,暗中将簖赫和岚溪送出了皇宫,并且派人一直将他们送出了苜渊国。
和尚听到这,叹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将军!那他现在人呢?”
“他早已被浩臻杀死,而且死的时候受尽了折磨!为的是就是探明我兄妹的行踪,但是他至死都不曾说出一个字!只要我簖赫不死,我一定为我虎仑图报仇!”簖赫说到这,情绪明显的激动。
岚溪听到这,早已抽泣不止。
“我明白了,你们兄妹是逃难来到滇皖国的!既如此,你们现在为何又要回去?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自投罗网?”
“大师有所不知,自从我们来到滇皖国后,就一直想尽设法要除掉浩臻那恶贼,我曾暗中经找过滇皖国的皇帝妱令岐,他曾经考虑过,但由于事情太复杂,他放弃了,滇皖国做为东深联盟的盟主都不出面,其他盟国更不好出面,我再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因此,那以后,我兄妹两只能苟且偷生于人世,暗暗寻找机会,希望有一天能除掉浩臻。”
“我明白了,你现在冒险急着回去,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好的锄奸计划?”
“是的!”簖赫说到这,脸上立刻呈现出高昂的斗志。
和尚接着听到:
苜渊的国的宰相申殿,乃是我父皇的旧臣,在朝中也算是正直的好官,为百姓办了不少的实事,深的百姓的爱戴。那浩臻夺位后,愈加胡作非为,贪婪狠毒,坑害忠良,把个宫廷搞的乌烟瘴气。对于浩臻,申殿早已视他为祸国殃民的败类,但是,浩臻的势利过于强大,因此表面上,他绝对誓死效忠浩臻,暗地里,他默默的聚集力量,等到有朝一日,将浩臻给掀下来。
经过他的几年努力,他终于做通了朝中数位大臣,五个藩王,以及镇守都城大将薛血的工作,但是,浩臻对于申殿的脚下动作也有所察觉,他对申殿已经产生了怀疑。只是证据不足罢了。
时间不等人,若不赶紧采取行动,恐怕前功尽弃。于是,前一阵子,申殿给身在滇皖的国的簖赫秘密送信,要他速速回国,推翻浩臻,坐上皇位。
听到这,和尚哭笑道:“我总算明白了,替你护送货物是假,护送你回国是真!”
“是的,大师,请见谅,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就算时间再急,你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重要,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那申殿不是白忙乎了?退一万步说,你若要回去,也得请些厉害一点的保镖,你看你...”和尚说到这,话语嘎然而止,他知道无意中,他已将黄霸的震山镖局给贬得一文不值。
“大师,这不怪黄当家的,前些年,我和黄当家的,以及的他的父亲在苜渊国曾经有几面之缘,也算是故人了,因此才会请他们出面,换句话说,我就算是请最好的镖局来护送我,若碰上那修能者,以他们的护卫能力,一样形同虚设。”
“那你们就不会从暴流海峡边的那条道路走?”
“那条路,早就有浩臻的人监视着,只要我兄妹一露面,必然跑不了。”簖赫道。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冒险从这条险道上回国?”
“是的,大师,我们之所以贴出告示聘人,无非就是想增加一点护送力量。毕竟我们震山镖局的实力太弱了。”李秋接口道。
“那你为何不让申殿派几个苜渊国的修能者来接你回去?那样不更加安全?”和尚依然不解。
“唉!大师,你有所不知!那浩臻只所以敢翻天,一是他的确有翻天的本钱,而另外一个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苜渊的修能门派公然声称支持与他!”
“那如此看来你们苜渊国的修能者也没有多长的见识。”和尚笑道。
“大师,您又不知其中的内情了,在我父皇仙逝的当晚,苜渊国的国师,也就是我苜渊国寒江门的门主高荞居然被人杀死在自己的练功房内!想高门主何等功力,他死的时候,门外的门人居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可见那杀手功力之高。”
“高门主达到什么级别?”和尚问。
“据说,是仙级后期。”
“仙级中期是什么概念?”
“仙级后期,再往后,就是神级!到了神级,天下无敌!可惜,实在可惜,他就这样无端端的死了!他死后,新任门主叫楚峭,是高门主的师弟,功力也高绝,但相比高门主,就差得远,正是他宣称支持浩臻当政的!”
“寒江门对于这样的害国夺权之事,一般情况下持什么态度?”
“当然是反对!大师,或许你不清楚,一个国家如需要更换帝王,或者继位,修能者的态度是绝不可少的,高门主和父皇的关系我是知道的,他们如兄弟一般,因此我想他们在同一天遇害,那浩臻的篡位计划必然是蓄谋已久的事情,高门主死后,我怀疑,整个寒江们都被一只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控制着。”
“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修能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想到,若要控制一个门派,你需要非常强的势力才行,你认为是浩臻在控制他们?”
“不,绝对不是,浩臻还没有那样的本事!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控制寒江门的幕后黑手是北方联盟。”
“你说是攻打邀月国的北方联盟?“和尚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