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和尚便起身,提了几件换洗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大院。他不想让寒林子和椒容等人来送行,因为他怕婆婆妈妈的送别场景。
出的大院,天空照旧下着零星小雪,路面上的雪则越积越厚,普通人一脚下去,半只小腿都会浸没。但是和尚却发现一个问题,倘若自己有意提气飞奔,他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则飘然无痕,这使得和尚和很奇怪,在雪地上疾驰也是件非常惬意的快事?
趁着街上的行人极少,他趁着性子,一路狂奔!偶尔有晨起之人瞄见,还以为自己眼花,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鬼影。
当他赶到震山镖局的时候,人家的大门都没开,他来的太早。
如此,和尚索性来到镖局的门旁的早点摊子,要了一碗稀饭,两个馒头,边吃边等着别人开门。
昨天晚上,他已经得知,昨天的那个剑眉青年叫黄霸,是震山镖局的新任当家人,李秋,是震山镖局的管家,兼谋士的角色。
震山镖局的整队人马大约有四十号人,经过和尚的初步观察,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太厉害之人。最能打的,应该是黄霸。
对于这样的定论,他纯粹是靠他本人的一种主观臆断。
这趟镖究竟要去哪,护的是什么镖,昨晚李秋和黄霸也没有提,然而,昨天和他一起过关的三个大汉中,有一个人叫杨烈,是土生土长的鍪北城人,他对震山镖局却知道一二,由于和尚昨日下午的仗义,他对和尚很是好感,便私下告诉了和尚震山镖局目前的一些情况:
前几年,震山的大当家叫黄道天,他在世的时候,他的身手在镖局的这个圈子可是响当当的出名,各路人马都会给一点面子,因此,震山的生意不错,信誉也好,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次出货去酋山国,结果,货也被抢了,黄道天的以及镖局里的几个好手全部被人给做了,从那以后,震山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更可怕的是,没有实力,经常被同行取笑。要不是黄道天留了一点压箱钱顶着,早就关门大吉了。
至于震山镖局为什么会突然招人,杨烈的看法是:震山接的那趟镖,非常非常的重要,绝不容有失!
在滇皖国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倘若一个镖局公开招兵买马,那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那样等于给人家说,自己的镖局不行,需要外来人手帮忙!这对于一个镖局来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此下策,再者,震山招人也招的急,聘人时间总共不到五天,显然是仓促决定,这就说明,震山镖局的这趟镖,必定是迫不及待地要出发。
震山这趟镖究竟是什么呢?是金银财宝,还是贵重宝物?和尚口里嚼着东西,不停的琢磨。
正当他转脑筋的时候,却看见杨烈骑着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来到了震山镖局的门口,见他要敲门,和尚起身叫住了他:‘裂兄,不急,先吃点东西吧!”
“杨烈扭头一看,喜道:“和尚,你居然比我还早?!”一边说,一边将马匹拴在早餐铺的栏杆上,而后,拍了拍身上的血花,乐呵呵的来到和尚的桌边,要了一碗汤面。
杨烈是那种看上去很豪迈,很直爽的人,身高臂粗,虎眼生威,配上满脸的络腮胡子,那气势就像个战无不胜的将军。
“裂兄,哪你为何又来的那样早?!”和尚笑问。
“怕迟到呗!迟到了我的那八百金币就没了!”杨烈大笑道。
“裂兄,你那么需要钱,能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按照李秋的话来说,很简单,我等钱娶媳妇!”
“哈哈哈,有意思,是个好男人,那你媳妇一定很漂亮,要不然哪值得你如此卖命?”和尚揶揄道。
“嗨,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叫俺家穷!我的相好又是身在大户人家!若我连一点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那我就太辜负人家的一片苦心了!”杨烈说到这,很是无奈。
“裂兄,我知道了,你是为情所困!我可以向菩萨申请,让她保佑你,一定可以挣回你的彩礼钱,啊哈哈....”和尚乐道。
“谢谢,那就谢谢大师啰!”杨烈一听,也乐了。
“这就对嘛,赶紧吃东西,吃完了,人家也就开门了。”
“说的是!”杨烈,张开大嘴,呼噜呼噜几下功夫就将满满的一碗面条干掉。
杨烈刚将嘴边的油迹擦掉,那镖局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并肩朝镖局内走去。和尚本来以为镖局此时才开门,肯定要经过一番准备才能出发,谁知进去一看,里面早已准备妥当。
此次,震山镖局总共派出三十五名镖头护卫这次任务,这几乎是震山镖局的全部护卫力量,加上和尚和过关的杨烈三人,总共是三十八人。
这次,黄霸和李秋都要亲自随行,他们此刻个个生着清一色的灰黑色皮衣,脚蹬黄色靴子,头戴狐皮帽子,手持各类兵器,列成两排,等待着黄霸的说话。
见到和尚和杨烈进来,李秋笑道:“两位,你们很准时!”
“我们需要列队吗?”和尚问。
“不用,你们不用。”李秋道。
“为何?难道我们还不算你们中的一员?”杨烈有些不高兴。
“不是的,杨裂兄弟,你误会了,我们请的是镖头,不是镖师,他们只是我们这里的普通镖师。”李秋如此道,杨裂一听,转怒为喜。而和尚一听,却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