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严冬(五)(1 / 1)

日子在不觉中,又过了半个月,男人依然躺在床上,宛梓仍然耐心伺候,那些食物当然也是偷偷摸摸地送来给他吃。

这夜,东厢房,和往常一样,里面尽是些污秽语,宛梓不知因为范了什么错,又被他的主人,那个高颧骨的中年人踹出东厢房,脱光衣服在大雪纷飞的院子里吊起来准备狂揍。

“你这个蠢笨的母猪!告诉我,为什么你就这这么不小心,非要得罪我的贵客?为什么你会这么蠢?我买一头猪都比你聪明!气死我了!”中年男子气急败坏举起了鞭子,对着宛梓就要落下。

“慢着,我来告诉你,不是宛梓笨,而是你太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音,中年人只觉得手腕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那只握鞭的手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掌牢牢的捏住,他感觉他的手就要断裂了!

“你,你他妈是什么人?”他转身骂完这句,‘碰’的一声,一只大脚猛地朝他的肚皮踢去!又是咚的一声响,中年人被高高的踢起,又被重重的摔下,他想骂人,但他骂不出来,他只能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在雪地中,不停地声音呻吟。

几名家丁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一见站在院中的男人挥舞着木棒就动手,但男人眼都没有眨一下,那如鬼魅般身影,眨眼之间就把他们送入了地狱。

他将宛梓解下,帮她穿好衣服道:“没冻着吧?!”此刻的宛梓还在云雾之中,她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被她认为是绝对废人的男人竟然会站起来!并且,他的一只瞎眼居然重新放出慑人光芒。

她哭了!像个小孩一样,趴在他的怀中大哭不已!

而东厢房内,却没啥动静,并没有人出来查看,或许这院中的人认为,宛梓正被他的主人打得过瘾呢!

宛梓哭了好一阵,才被抱她的男人止住哭。

“想报仇吗?”他笑问。

“想!”宛梓咬着牙齿狠狠道。

“好,看我的!”男人将地上的中年男子提起撕拉几下,将那家伙的衣服扯了精光,而后,将他的嘴巴用他自己的臭袜子塞住,吊在树上。

“来吧,使劲抽,抽死这个畜生!我去解决者宅院内所有碍手狗腿子。”男人将皮鞭交给宛梓。

接过皮鞭,宛梓毫无犹豫扬起了皮鞭,朝着那中年男子拼命狂抽。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宛梓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直到她抽累了,抽的出一身大汗才罢休!而那吊在书上的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是浑身是血,体无完肤,不知是死是活。

早已折回来的男人用手探了探那中年男子的鼻息,道:‘宛梓,你还不够狠,他还活着。不过这样也好,等下让东厢房的那些受苦之人来折磨他!”

说罢,解下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拎起,就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来到东厢房的门前,一使劲,手中的死狗高高飞起,轰了一声砸开了东厢房的木门。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东厢房内,有四个肤色为淡红的健壮男人,六个黄皮肤黑眼睛女子,这十个男女,在惊鸿一刻,皆是裸的光着身子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散在客厅中的一张地毯上,其中一名女子颈脖上栓了一条铁链,正被一个男子牵着做狗爬,两名女子被绑在两根木桩上被一个男人狠命乱抓,凄楚可怜,还有一名女子正在添一个男人的脚趾,房梁上,一名女子则被倒吊,一个男人正掏出自己的小老二,不知他要往她嘴里撒尿呢,还是将那玩意而塞进她的嘴巴。最后一个女人,躺在地毯上,好像没什么气息,不知死活。

地毯旁边还有一桌丰盛的饭菜和美酒。地毯的周围,升起了十数盆火炭,弄得这里有春意暖暖,不但不觉丝毫寒冷。反而热意人。

楞了大约五秒钟,屋里的四个汉子总算反映过来,傲叫着,拎起墙角的兵器,也顾不得穿衣服,一股脑全朝门口的男人冲去!

“碰碰碰..”随着四道重重的响声,四条汉子被门口的男人轻描淡写的重重击倒,他们的兵器也全被扔到了地上。

“不想死的,就乖乖受绑!”男人微微一笑道。他的笑意虽好,但却给人比冰雪还冷的感觉。

四条汉子知道,就算再来四十个壮汉,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哆嗦着,乖乖束手就擒,

宛梓,成了最忙的人,她先道:“姐妹们不要怕,她是我们邀月国的人!他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众女人听完,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顾不得激动和哭泣,先穿好衣服,解开自己的姐妹,而后,一拥而上,将屋内的四个汉子全绑住,包括被用来砸门飞那高颧骨中年人,也被绑了结结实实。

来到那六名女人中昏迷的女人面前,男人用手在她的人中上掐了几下,那女人悠然叹口气,慢慢醒了过来。

“请问你是谁?”一名最为漂亮的女人问。

“我是谁不打紧,请问,你们想报仇吗?”男人笑道。

六名女子一听,眼里立刻喷出了杀人的怒火。一个短发女人立刻捡起了一柄钢刀,就要动手,这时,另外一名大眼睛女人道:“茂妹!我们不能这样便宜他们!我要让他们和我们一样生不如死!”

她说完这句,看了看脸带狠毒笑意的男人。

男人点点头道:“正和我意!你们忙吧!都快吃了一个月残羹饭菜,我饿了,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我吃东西,你们尽情发挥吧!”

这夜,是西域巫魔国五个男人最为悲惨的一晚!被他们凌辱的七个女人用尽一切办法来羞辱折磨他们的肉体和神经,鞭刑,钉刑,烙刑,割肉,挖耳,挖眼,学狗爬,学猪滚,学乌龟伸脖子,喝女人的尿.....,他们想哭,想喊,可惜嘴巴被堵住!他们只能像待宰的光猪一样,任人宰割践踏。

而那个真正的屠夫却坐在一边,美滋滋的品着佳肴,喝着美酒,一边欣赏,一边指手画脚给众女人出着整人的主意。

这晚的整人游戏一只开到天亮才算接近尾声,当五个奄奄一息的西域巫魔国男人,以为他们经过了如此众多的酷刑可以获得一线生机的时候,其中的一名丹凤眼的娇艳女子却亮出了她们的最后一招:切小老二!这招,可不是那个喝酒的男人交给她们的,那是女人的天性,当那个喝酒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时,竟然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家伙,兴许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小弟弟还在不在。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眼看着,那个高颧骨的家伙小弟弟也要不保的时候,一直观看的男人开口了:“别,先别整死他!留着他还有用!

“为什么要留着他?!”娇艳女子的切割手术正进行的过瘾,她显然意犹未尽。

“因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留着他,或许有用。”男人道。

娇艳女子这才罢手。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你们也是和宛梓一样,是被卖来这里的奴隶?”男人问。他之所以会这样问,因为他觉得这六名女子个个姿色都是不错的,称得上美丽。他认为奴隶应该不会有这么漂亮。

丹凤眼女人回答:“不瞒恩公说,我们是战俘,我们六个都是来自西域巫魔国极地战俘营的战俘。”

“战俘?”

“对,战俘!我们姐妹六人中有四人在战前来自邀月国火狮营第八营的士兵,另外两名来自第七十七弓弩营,在守卫塔塔城时,我们被俘了,然后被押往了极地战俘营,接下来的事情,恩公,您应该知道了吧!”说到这,丹凤眼哭了,她这一哭,旁边的六名女子皆痛泪。

男人一看,连忙道:‘别哭,别哭,我一看见你们哭,我就想哭,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坚强点,你们都是战士,是不是?”

“坚强?若不是他们以战俘营姐妹的性命相,恐怕我们早死了。”寒林子羞耻而又痛苦的回答。

“你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你能说清楚一些?”

“我们几个都是从战俘营里挑出来供这些畜生玩弄的玩物,若是拒绝一次,他们将在战俘营里砍掉一个姐妹的人头!若是我们自杀,他们将以我们这六个人十倍的数量砍掉战俘营六十个姐妹的人头,万一我们接受不了他们的凌辱而真的死了,他们将会继续从战俘营挑人过来接受这样的可怕规则,以此类推,不断循环。”

男人听罢,咬咬牙,继续问:“那极地战俘营里有多少俘虏?”

“大约有一万多人!”寒林子回答。

“这么多?真是不幸!极地战俘营离这里有多远?”

“很远,在西域巫魔国的中部,距离这里有好几千公里。”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可否相互认识一下?你们要知道,眼泪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你们是战士。今晚,至少你们暂时可以获得生机,只要人活着,就好办。你们说是不是?”

男人的一席话,弄得众女俘再也不好意思哭下去。

“我叫寒林子,”丹凤眼首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众战俘一一报上姓名:山花(大眼睛美女),椒容(六人中最为漂亮),河锡(短发),渡茂,疆好,辰星(身体看上去较孱弱)

但众女俘报完自己的名字,就齐齐看着身前的男人。

男人被十二道眼神看的发憷,赶紧问:’你们看着我干啥?”

寒林子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道:“恩公,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是啊我叫什么?”男人扣着自己的脑门,不断的问自己。众女俘听完,和当初的宛梓一样,皆傻眼。

”是不是恩公觉得我们脏,怕以后我们会玷污您的名声,因此不愿报上自己的名字?”椒容忽道。

这下轮到男人傻眼。

“是这样,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宛梓在一边急忙解释。六人这才明白,但、她们很快又疑惑不解。你怎么个健忘,也不能将自己的名字都忘掉吧?可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

好半天,椒容分析道:“恩公,你看这样可成,我见你心底善良,能翻山越岭,不畏万险,来拯救受苦受难的邀月国姐妹,又没有什么头发,我猜你的过去必定是个出家人,因为邀月国的男人都快绝种了,也只有寺庙里不涉凡尘的修僧才能活得长久,从你的身手来看,你必定是个武功高绝的得道僧侣,因为只有僧侣才有时间习练武功。邀月国的普通男子不可能有你这样的身手。他们应付女人都来不及。因为你看不惯众生受苦,才涉险云游,普度众生,我们今夜也因为你的慈行而得到营救,因此,我们称呼你为大师并不为过,大师,你看可行?”

椒容的一席话,说的头头是道。弄得众女都认为,眼前这人以前一定是个和尚。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有理,有理,兴许我过去还真是个有道行的和尚!大师你们就别叫了,我听着起鸡皮疙瘩,要么,你们干脆叫我和尚吧!都是一家人,听着亲近!”

众女俘听完,皆高兴不已。

天已经亮,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万一被人发现,可是大大的不妙,得赶紧想出离开的办法,这是和尚和众女俘的目前需要尽快的做到事情。

去哪里?这是第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和尚没有想出来,他身边的七个女子却都意见一致:往东,前往滇皖国,因为霸御城已经是西域巫魔国的最东面城池,过了霸御城,再行三百里左右的山地就是滇皖国的地界,滇皖国和邀月国以前曾是友好国家,两国的年轻男女时有通婚的习俗,因此,朝东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既然选定了目的地,那就该计划具体事项。

在霸御城,黄皮肤的人要出城,那非得要出城令牌才行,而到了边界,一定要有西域巫魔国的人亲自出面才行。和尚之所以叫寒林子不要结果了那高颧骨的家伙,考虑的就是为了出行的方便。因为从宛梓口中得知,她的这个主人应该是个有身份地位之人。

而据椒容的说法,这个中年人是基地战俘营的一个管理者,官衔至少是将军。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便利,才有机会把战俘不断地弄回来玩乐。

而今,这家伙果然派上了用场。眼下的问题是,由于用刑太重,这家伙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找一盆冷水来!”和尚对宛梓道。很快宛梓打来了一盆水,将它泼到了他的脸上。

那家伙被冷水一浇,顿时醒来,一醒就高喊饶命。和尚阴阴一笑,道:饶命可以,但你必须听我们的!”

高颧骨磕头如捣蒜,连连答应。

当日的傍晚时分,一辆四匹白马拉着的大篷车踏着积雪,风驰电掣般来到了西域巫魔国和滇皖国白雪皑皑的交界处,那高颧骨威风凛凛地坐在车头,掏出一本通关文跌,而后对着士兵大声的说了几遍要出境的话,那些守关卡的士兵并不买账,想要搜查大篷车,但随着高颧骨的一把金币递上去,士兵也就也不太阻拦,嬉笑着放着他们过去。

不久,大篷车来到了滇皖国边界的关卡口,高颧骨回头对大篷车你道:“好汉,到了!”

和尚跳下大篷车,来到几十名守卫关卡的士兵面前道:’兄弟,我们想过关。”

“你们又通关文跌吗?”一个最为高大,留着大胡子士的兵居高临下的问。

滇皖国的士兵体型甚大,高大的吓人,皮肤为棕色,眼睛发色和和尚一样,黑眼睛。黑头发。和尚的身材已经算高的了,但在眼前的大胡子面前,确如一个小矮人。

“我们没有通关文跌,但我的老板有,我们是逃难过来的。”他仰着头回答。而后又指了指高颧骨。

“他的不算!他们连人都不算!你既然没有通关文跌,那很难放你们过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士兵口气坚决。

“我们不是间谍!”寒林子从大篷车内跳下来道。

“那怎么样证明你们不是间谍?”大胡子士兵继续问。

“这个.....”寒林子抽出手中的长刀,将高颧骨拖下大篷车到,举起钢刀。

高颧骨一看,立刻向和尚哀求:“你不是说只要将你们送到滇皖国边境就放我回去吗?”

和尚翻了翻眼睛道:“我是答应放你回去,但有人可没答应!”他的话音刚落,寒林子已是手起刀落,将高颧骨的脑袋砍下!

高颧骨的头刚落地,还不等大胡子士兵发话,猛听得来路上,一队西域巫魔国的士兵骑着大马,踏着厚厚的积雪,扬起漫天的雪雾,顺着山路,吆喝着赶上来。

那群士兵来者大约五六十个人,一看到和尚就道:“别放走了他!他就是那个杀人犯!”显然,和尚在霸御城干的好事被人发现了。

大胡子一看冷笑道:“真他妈扯犊子!竟敢我们眼皮底下闹事!兄弟们,抄家伙!”

呼拉拉一片兵器拔出的声音。

两队人马相持,大眼瞪小眼,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也许怕挑起两国争端,这样的大事,令得西域巫魔国的士兵有些犹豫,毕竟,你是冲到别人的大门口闹事。僵持一阵后,西域巫魔国的领队看见对方的后方远远地又来了一队人马,只好作罢,悻悻而回。

等到敌方的士兵的走远,大胡子收起了兵器,上前握住和尚的手道:“兄弟,欢迎来到滇皖国做客!一路走好!”

“谢谢!谢谢兄弟,在下和尚,可否请兄弟留个姓名?”

“留啥姓名!若有缘,我们自然相见!”大胡子仰天大笑。

“谢谢!车上的美女和孩子们,出来吧!到家了,快出来谢谢这些善意的兄弟!”

大篷车那厚实的布帘给掀起来,车上走下一串美女,七个小孩。”大胡子一看不爽道:“和尚,这我就不得不要说你几句了,出家人应该洁身自好,修心养性才对,你不但没那么做,你养这么多老婆干什么!不但养老婆,还养了这么多孩子。你累不累?!”

和尚一听,郁闷。众女一听,笑了。

望着绝雪而去的大篷车,大胡子对身边的伙伴道:“做和尚能做成他那样的境界,也算是极品和尚了!我真是羡慕!哪天我也当和尚去!”

他同伴听完,先是取笑,而后有一个士兵猛然想到什么道:’不对啊,头儿,邀月国的男人不是一碰女人就死的吗?他能应付那么多女人?”

大胡子一听,愣住了,道:“对啊,莫非他碰女人后不会死!?谁他妈的说邀月国的男人一碰女人就会死?我他娘的撕烂他的嘴!”

众士兵一听,又是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