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突然(1 / 1)

天才公子 萧乐坤 10358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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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一瓢湘江水第六十五章突然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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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荷走进房间,叶心羽把日记本合上,转身盯着坐在床上的她,似乎想要从紫荷哪怕是一个举手抬足的小动作挖掘一些蛛丝马迹。

但紫荷仅仅是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安静望着窗外的夜幕,只留给叶心羽一张柔和的侧脸。

叶心羽也不说话,转身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皱着眉头怔怔出神。

紫荷突然开口道:“明天换一盒龙井茶,那些茅台酒和五粮液也都倒掉,下次手法高明一点,这点伎俩是毒不死我和少爷的,这些损失都会从你的家务报酬中扣除。”

叶心羽撇了撇嘴,有点不甘心。

云寒将要面对的怎么样恐怖的“日常生活”啊?!

“晚上如果想要拿着那把刀片摸进少爷房间,我劝你最好选择在凌晨1点半的时候,因为那是人类睡眠最深沉的时刻。”

紫荷平淡道:“不过可惜的是,对我来说,你哪怕在床上转个身我都一清二楚。”

叶心羽咬着笔杆子半天不说话,最后拿起一本《百年孤独》阅读起来。

紫荷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如同雕像。

看起来论定力,叶心羽这孩子比起她,还差了点火候。

东方魁总算不把他当作外人看待,让方德领着他去了几个场子,一处是黄龙体育中心附近的几家酒吧,其中就有很火的SOS酒吧,看到酒吧负责人对着方德称兄道弟攀交情的模样,云寒啼笑皆非,倒不是说瞧不惯那个老板的卑微姿态,只是想到两三年前他还只是个小酒吧的dj,今便一跃成为长沙顶尖酒吧的贵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鲤鱼跳龙门?

他抓住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云寒甚至根本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如今的他只想使劲出人头地,即使是静坐冥想这类原本属于一心修道的途径,也被他囫囵拿来当作前进的梯子。

华灯初上,黄龙大排档一处摊子,云寒和盘古以及盘古的一群东北哥们侃大山,觥筹交错间偶尔走神的云寒看了眼忙着拼酒的盘古,轻笑道:“喝慢点,没人跟你抢,以后你要喝多少,我都买得起。”

盘古咧开嘴笑了笑,微微憨傻,一口气把一瓶啤酒灌光,抹了一把嘴,无比豪气。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崇高追求的他看到云寒手中的啤酒已经空了。嘴巴轻松咬开一瓶酒瓶盖,递给云寒,对盘古来说,理想啊志向啊家庭啊女人啊事业啊,都是乱七八糟的玩意。统统滚蛋,云寒走什么路。那他一门心思替云寒开路就是了。

“云哥,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地,尽管开口,要打要杀你一个电话,不敢说给你拉过去十几车几百号人,半个钟头喊六七十号老乡绝对没问题!”一个络腮胡子壮汉拎着酒瓶吼道。唾沫星子四溅,幸好云寒离他很远。否则还真有点难以保持那张貌似真诚的笑脸。这汉子个头没有盘古那么高,不过体重却绝对不逊色,将近两百斤的结实肌肉,随便站在哪里都是种压迫感,包括他在内的一批大老爷们都是黑龙江过来的东北汉子。这两年在周天地出谋划策下盘古替他们摆平了不少棘手麻烦,所以关系很铁,最近云寒开始在道上混出些风头。所以趁热打铁地拉拢这批亡命之徒。

“真要用得着你们这帮哥们的时候,我不会客气。”云寒点头笑道,拿起酒瓶跟落腮胡汉子拼了一瓶酒,又让小摊老板给他们加了六七个小炒,有这群食量惊人地汉子坐在餐桌边上,只要上一盘菜就能够被瞬间消灭,所幸云寒从来都不是斤斤计较的小肚鸡肠,吃得小亏方能占得大便宜。

他从来都不忌讳跟精明人打交道,比如眼前这个体格在北方人中显得很儒的瘦子,很符合尖嘴猴腮这个成语,干瘦的四肢,头发稀疏,两只眼珠子时刻转动,他在这群东北人中充当军师的角色,他这个晚上始终在观察云寒,终于眯起眼睛笑着开口道:“云哥,你发达了,可要带上我们这些兄弟,当然要是云哥瞧不上我们这群人,就当我没说。”

“有机会不帮兄弟难道帮外人不成?!”

云寒顺着他的话承诺道,又跟他干了一瓶酒,夹了口菜咽下,翘着二郎腿,有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与北方格格不入地南方男人,豪爽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我知道有哪个场子缺少人手,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都是哥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是不是?”

“有理有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陈哥这样的朋友不容易啊。”猴子一般地瘦子附和笑道,脖子里挂着一条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大金链子,让他的形象愈加滑稽。貌似很惬意地咬着一只鸭头,他又小心翼翼盯着低头喝酒的云寒许久,装作漫不经心道:“陈哥,不知道你罩的场子有哪些,如果有我知道,也好带着兄弟给你捧个场。”

“这黄龙附近有几家,南山路也不少,除了酒吧,还有些其它地娱乐场所。”云寒微笑道,故意留了点悬念,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他还没真傻到跟这群东北汉子掏心掏肺,都说东北人豪爽大度,可东北人三省加起来是多少人?一个多亿啊!都说林子大了就什么鸟都有,谁保证不被自己碰上几个人面兽心的?云寒对东北人抱有好感不假,可也没有到盲目地地步。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些个汉子眼神都有了变化,尤其是脖子里挂着金链子的瘦猴,更是悄悄眉开眼笑,掩饰得不错,不过在紫荷的熏陶下眼力劲不是一般等闲的云寒还是可以轻松捕捉到这个微妙神情变化,也不说破,对付精明的小人物,一味谈忠诚谈义气纯粹是脑子被驴踢到了,自认为没什么王霸之气的他从不奢望能够让一大批混迹市井的世外高人对他顶礼膜拜。

跟小人物打交道,就得谈钱,谈利益,偶尔加上点技巧,不那么裸伤感情,也就差不多了。

天莫名其妙地下起雨来,磅礴大雨,下得很肆无忌惮。

一群大老爷们看着外面的雨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兴致更浓,就连云寒都有点要再拎两箱啤酒的念头,突然,一辆漆黑奥迪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不远处,张扬而彪悍,溅起一地水花。

车门打开,撑开一把精致长柄黑伞,走下一个一套典雅职业套装的女人,一张冷到让男人打消秽念头的绝美脸蛋,身材无懈可击,堪称尤物,她优雅而自负,眼神犀利,像一只骄傲的波斯猫,名贵而清高。

这种女人,往往站在高高在上的神坛,供神坛下的如山如海的男人们仰视和神往,遥不可及的距离甚至让人连征服的勇气都没有。

从人群中看到云寒后她便撑着伞径直走向他。

不等云寒说什么,丝毫不顾及周围惊为天人视线的她神色平静道:“云寒,敢不敢跟我结婚?”

她,叫慕容冰苑。

生活不是美好童话也不是言情小说,白马王子爱上灰姑跟青蛙私奔的几率绝对不比中五百万大奖来得高,当现实生活中一个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要家世有家世的女人站在你面前说“我们结婚吧”,而且你恰好又多了几瓶酒,你会说什么做什么?

呆若木鸡然后憨傻大笑?或者摸一下自己的额头或者胆大包天摸一下她的额头,确定是不是自己发烧了还是她烧坏了脑子?

云寒都没有,他只是眯着眼睛笑道:“好啊好啊,我们赶紧去把结婚证办了吧。”

那神情就跟偷了东西的王八蛋要赶紧把赃物漂白,很无耻很卑鄙,偏偏笑得挺灿烂,让本以为这厮起码要犹豫矜持一下的慕容冰苑很有揍他一顿的冲动,只不过内心的阴霾刚刚被云寒无厘头举止消散一点便又情不自禁阴沉密布起来,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如落入西湖的那一刻,无助,一种如何努力都徒劳的乏力。只不过看到云寒,对现在的慕容冰苑的来说,已经算是件很雪中送炭的事情,她的生活中有太多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惟独缺少雪中送炭。

“再来两箱酒。”云寒跟老板喊道。

周围这群东北爷们看到慕容冰苑,不知道是自惭形秽还是惊为天人,一时间平日里大大咧咧放荡不羁的大老爷们竟然扭扭捏捏不知所措起来,瘦猴更是赶紧转头理了理其实已经稀疏到不需要发型的几搓黄毛,还故意把胸口的黄金链子从已经很低的领子里拉出来,最后朝神情冰冷地慕容冰苑露出个自以为最帅最酷的深沉笑容。见这女人似乎根本就没鸟他,这才罢休,有点郁闷地吃菜,不过吃相远不是前面的狼吞虎咽,其他明明都是恨不得每天去一次发廊“洗头”的牲口们也都一个个像没有恋爱过的小男生。只敢怯生生地偷瞥慕容冰苑,仿佛她一坐下。他们地腰就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云寒周围顿时便安静下来。氛围有点诡异。

“来一瓶?”云寒递给慕容冰苑一瓶酒。

慕容冰苑没有拒绝,接过那瓶青岛啤酒后就不动声色找开瓶器,只不过这群牲口喝酒哪里用得着那玩意,张口一咬就是了,只不过当然没有谁敢不知死活地对慕容冰苑说“我帮你咬开”。

最后云寒重新拉回那瓶啤酒。在桌沿上磕了一下,瓶盖便揭落。再把酒递给一脸压抑的慕容冰苑,笑意温暖道:“这就是我们喝酒地法子,习惯就好,等你什么时候习惯我用牙咬开瓶盖,我就跟你结婚。说句话老实话。能再见到我就很高兴了,听到你说那句话,其实我吓了一跳。不过却没敢往心里去。不是我装,小人物哪有资格扮猪吃老虎呢,郑板桥说得好,尔等鼠辈安能装得老虎,我啊,再出人头地,也只适合和这群哥们喝啤酒吃十几块一盘的小炒,西餐啊聚会啊晚宴啊,我骨子里很排斥。我拒绝,不是我不想,不是我要玩深邃,而是我知道我一旦同意了,受伤最大的只能是我,既然是一件大到连你都失去理智的事情,我即使真站在了你身边去面对它,说不定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慕容冰苑喝了口啤酒,盯着云寒,而周围一群人除了盘古也都使劲瞧着这个开奥迪的漂亮娘们,大眼瞪小眼,瞪得云寒浑身不自在。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让我想到当年那条可怜巴巴瞧了我手中馒头半天却被我一脚踹开的流浪狗。”云寒大笑道。

刚喝了口酒地慕容冰苑被这个有点邪恶的比喻呛到,咳嗽了几声,脸颊轻微绯红,冷艳动人,她地景致风情与飒飒不同,飒飒要勾引人的时候是一种狐媚,但慕容冰苑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太容易让男人知难而退,以致于偶尔意一下也都藏着掖着不敢与她对视。

“我再问一遍,你和不和我结婚!?”慕容冰苑咬着嘴唇道。

起先她第一次抛出这个问题没有听清楚的众人一个个吓掉了下巴,瞪大眼睛望向云寒,他们还真没看到这个有点小来头的年轻男人有这种通天本领,可以让这么个如花似玉地娘们投怀送抱到婚的地步,不好意思,只有小学毕业证的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慕容冰苑,绞尽脑汁也就想起了如花似玉这么个俗到不能再俗地成语,也算难为他们。

云寒皱了皱眉头。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是一个飒飒和东方家已经让他走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那么如果跟她牵扯上关系了,真豁出去倒也不怕吃大亏,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还没有跟慕容冰苑发生点什么就被莫名其妙地挂掉或者残废,岂不是个大笑话,到时候还得面对飒飒那个疯娘们的报复,所以说这次风险太大,大得让他根本不去想同意慕容冰苑后可能的预期回报。

“懦夫!”慕容冰苑恨恨道,黛眉紧皱。

“嗯嗯,我是胆小鬼,又怕死也没有男子气概,软骨头,渣滓,欺骗了你的感情,对你不负责任,我罪该万死,千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云寒一本正经道。

这番话说得连盘古都停下喝酒,他印象中云寒顶多就是从月亮湖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占了点小便宜,没有这么严重吧,搞得好像已经跟这娘们发生了比较“深入”的关系,果不其然,盘古那群东北兄弟一个个无比艳羡,非但不唾弃“始乱终弃”的云寒,反而愈发觉得云寒是个地道的汉子,敢玩弄这种女人,男人就是如此,强大往往与女人数量或者质量联系在一起,所以才会孜孜不倦地征服女人。

被云寒无赖手法四两拨了她千斤的慕容冰苑竟生不起气来,心底略微莞尔羞赧,脸上却依旧冷冰冰。云寒转移话题的功力是不低,可要让慕容冰苑卸下面具,目前还不现实。

“我最后问一遍,你和不和我结婚?!”

慕容冰苑平稳了一下情绪,语气面无表情。不容置疑,她决定如果只要他接下来否定或者说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就转身走人。

她什么样地男人没有见识过。谐的智慧的英俊的有钱的,云寒确实不庸俗,但她今天坐在这里提出她自己也觉得很荒唐过分地要求,不是因为她跟言情小说中那样一见钟情了云寒,而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和酸涩,对她来说。真要说优秀地男人,确实轮不到云寒。

当断不断必为其乱。

被到角落的云寒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摸了一下慕容冰苑的头,笑道:“真是个倔强的娘们啊,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楚楚动人的女人吗?败给你了,那我事先说明,你要是确定能够融进我这个圈子。我就答应你地要求,对我来说,适应你的圈子不难。难地是你接受我这个圈子,我这么说,能理解吧?”

“我没你这么婆婆妈妈!”

慕容冰苑从箱子里拿起一瓶没有打开的啤酒,硬生生用牙齿咬开,一把递给云寒,她这样身子精贵的女人以前哪做过这种事情,嘴角很快因为瓶盖太过尖锐的缘故渗出血丝,看得周围一群男人触目惊心,这娘们真不是一般的狠啊!

云寒接过酒哑然失笑,这妞看来是真地怒了,他一口气灌下一大瓶啤酒,等他第二口喝完的时候慕容冰苑也差不多喝光那瓶酒,他起身拉着慕容冰苑就走,后者虽然皱了下眉头却没有挣开他的手,任由云寒拉她到那辆奥迪附近,从上海一路飙车到长沙都没有舒缓地沉闷心境,见到这个家伙跟他这么一闹后逐渐明快了几分。

“去哪?”慕容冰苑警惕道。

“怎么,担心我要拉你开房间?还是觉得我要满心欢喜屁颠屁颠去办结婚证了?”云寒笑道。

慕容冰苑很聪明的闭嘴,事实上她还真不怕云寒对她有不轨企图,以她的身手,干掉云寒也许不容易,但要阻止他做什么也算轻而易举。

“只要是个人,就需要发泄,情感这东西不可以累计的,到了临界点,会崩溃掉。抽烟,喝酒,甚至是吸毒,都是发泄的手段,我带你去个不错的酒吧,不是天一这类讲究格调的酒吧,也不会像sos这类暴发户集中营那么群魔乱舞,是家小酒吧,我曾经就在那里做DJ,白领比较多,所以发泄的方式都比较能接受。”云寒提议道,打开车门的慕容冰苑并没有拒绝,让他带路,她真瞧不出这个男人做过dj,认这厮唱歌还不错,那晚从隐楼出来她就开着车跟在他后面听完了他在马路上的“个人演唱会”。

慕容冰苑在市区的开车速度不快,如同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沉稳,没有半点波澜。

云寒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坐在副驾驶席上的他欣赏完车内的昂贵音箱设备后打破沉默道:“当你用烦恼心来面对事物时,你会觉得一切都是业障,世界也会变得丑陋可恨。”

慕容冰苑轻笑,有点失望,玩弄文字?这家伙难道也要跟她来这一套?要知道很久以前在复旦读书的时候就有不少文学系的才子向她示爱,又是情诗又是朗诵的,让她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

“我的意思是说,这样一来你也会觉得我没有那么帅了,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本来还可以挺凑合的,结果你满是业障后就直接导致我很残废了。”云寒微笑道,双手放在后脑勺靠着座椅,惬意的很。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对男人的相貌不在意,不能说完全不在乎,但绝对比一般女人要好很多,其实你们男人跟我女人差不多,靠脸蛋吃饭的岁月也就30岁之前,以后就得靠气质了。女人跟男人过日子是长期投资,眼光最好要远一点。”慕容冰苑如释重负,露出近期第一个会心笑意。

“果然是伯乐啊。”

云寒一脸得意地瞧了瞧镜子,摸着下巴道:“竟然一眼就看出我有气质男的潜力,好眼光。”

“可惜。我不是伯乐,我能算出你能在四十岁的时候变成一枝花,这是实话,如果我错了,我道歉。”慕容冰苑嘴角微微翘起。

云寒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

自己有几斤斤两,他自己清楚。别人颠覆不了,慕容冰苑优秀归优秀,想要能够彻底影响到他恐怕同样需要点时间。

南山路上一家地处角落地小酒吧,门口的美眉不够花枝招展,内部装修也不豪华,门口停的车档次也远远比不上SOS或者隐楼酒吧。但出乎她自己意料,慕容冰苑进了这家不起眼的酒吧后有种亲切感。仔细一想,也许是学生时代去过一次这种性质酒吧的缘故,拥挤着离城府和势利还有点距离地青涩学生,虽然她那次既没有喝酒也没有蹦迪,但给她的感觉不错。事实上这世界上能够让她觉得“尚可”地人和事都不多。

坐在吧台附近,云寒只是要了两瓶啤酒,混了几年酒吧就再没有在酒吧点酒的欲望。一方面是没钱,再者是宰人太狠,而且还未必是真酒,尤其是芝华士和伏特加,极少有货真价实的东西,所以除非生日,他一般都点最简单的啤酒。

知道他没多少钱的慕容冰苑本来已经掏出钱包,一只精致的LV黑彩钱包,更关键地是里面一大叠信用卡,一切都表明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阔气,只不过云寒已经很难把慕容冰苑跟钱联系在一起,有味道地女人往往能够让男人觉得她们不食人间烟火,慕容冰苑无疑是其中一个。

云寒没有拉着她下舞池蹦迪,只是安静看着那群男男女女们肆意疯狂,慕容冰苑也不觉得乏味,喝了一瓶酒后竟然又点了两瓶,只不过这次是她请云寒。

云寒靠着吧台,望着舞池,两根手指拎着半空的酒瓶,道:“虽然这个问题很傻,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什么是我?”

“是挺傻的。”

慕容冰苑微微一笑,摇晃着酒瓶,低下头,自嘲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那么大,认识的人肯定也多,所以可供选择地对象也是如过江之鲫?不是的,我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那个男人,一个是你,为什么是你?因为你远离我地,所以干净单纯一些,呵呵,其实比起他们,似乎谁都会显得没有城府。如果是里的人,真的会被那个男人折磨成神经病,你是个外人,下场会好点。”

看到云寒迷茫的表情,似乎觉得有点可爱,慕容冰苑噗哧一笑道:“怕了吧?放心,他不是只手遮天的混世魔王,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女人,你不会太倒霉的,反正我已经欠你一个人情,于是我就破罐子破摔干脆再欠你一个更大的,除了你我真找不出能让我祸害的家伙了。”

“荣幸荣幸,万分感激小蛮同志的‘青睐’,我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了。”云寒咬牙切齿道,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没良心的了,没想到碰上个更无耻的。

慕容冰苑笑得极其灿烂。

真他妈的倾国倾城,云寒恶狠狠嘀咕道,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尤物啊!

笑容淡去,慕容冰苑学着云寒靠在吧台上,缓缓喝酒。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大逆不道的反抗是不是另一种逃避,也不知道明天的明天是否依然一片黑暗。

“能把你这种女人到这里的,绝对不会是爱情,只能是婚姻,怎么,又是家族你嫁一个不爱的男人然后愤然离家出走这种老套情节?”云寒轻笑道。

“大致如此,不过需要修正一点的是我并非离家出走,而是人事调动到长沙。”慕容冰苑仰起头喝了口酒,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喜欢喝酒,而且会嗜酒如命,这很费解,廉价的啤酒也好,昂贵的酒庄名酒也罢,在她嘴中都只能喝出不适。

“人事调动?”云寒疑惑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慕容冰苑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未婚夫帅不帅?”云寒打趣道,他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据说某个上海千金小姐说他帅到惊动党中央,你说他帅不帅?”慕容冰苑忍俊不禁道,拿起酒瓶跟云寒轻碰了一下。

“脑子有多灵光?”

“比我聪明多了,跟你的死党周天差不多。”慕容冰苑笑道,既然提出结婚,她当然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来长沙之前她就大致了解了一下云寒的情况。

“口碑不行?人品不行?”云寒笑道,难道是个上流圈子的浪荡子不成?

“很多人都把他当作上海青年的榜样,同辈人尊敬,长辈们欣赏,后辈们仰视,大抵如此。”慕容冰苑摇头笑道。

云寒摸了摸下巴,用四川方言说了句让那个慕容冰苑彻底捧腹大笑的话——“敢情还是个跟我势均力敌水平相当的帅锅啊,我日他仙人板板!”

在莫容冰苑注视不到的角度,云寒嘴角那抹弧度愈发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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