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孟泣不成声,苏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更加的无力,无力挣脱他的怀抱,无力挣脱他的深情。
他居然认为她要跟安歌在一起吗?
她是该骂他不够相信她对他的爱,还是该感动他这么大度,这么无私?
咬着唇,她忍着不哭,反问他:“你也怎么?”
被这么问,苏孟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能怎么?他……他除了难过痛苦无助,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那么爱她,却总是伤害她。她说她累了,却不知道,他真的是怕了,怕自己的爱,再一次伤害她。
可是,离开就能好过一点吗?
放手真的是一种成全吗?
抱紧了苏苏,苏孟说:“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很安心,很幸福,能够将我忘记,我……我或许,或许可以……可以祝福你。”
一番话,听在苏苏的耳朵里,犹如一根针,扎在她的心尖上。
她和安歌?他们是朋友啊!是合作伙伴啊!互帮互助互惠互利而已啊!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是安歌帮她多一点,她其实并没有帮安歌什么。
就连名义上的公婆,她也没有尽职尽责的去关心问候。
而安歌,对待她的儿子,那真是无可挑剔,令她感动到无法言喻。
她甚至想过,就冲安歌和儿子这么好,她都愿意当他一辈子的名义妻子,让他的双亲安度余生。
可是,苏孟却在她慢慢收心,开始新的人生之时,强势闯入。
昨晚他拉她进卫生间,对她所做的一切,不时的闪现在脑海,揪着她的一颗心,令她浑身都是紧绷的,颤动的,慌张的。
他还是那样的……轻而易举就能够让她失控。
无论是心,还是身,都为他失控,为他着魔。
“你想多了,我和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解释,却是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他一吻封唇,不许她说起她和安歌怎样怎样。
他的吻,温柔而热烈,带着深情,又带着疯狂,纠结至死。
她想要抗拒,又忍不住颤动,几乎窒息。
她想要挣扎,却想起他的胳膊,还有肋骨,根本不敢动……
她想起安歌说的,注意言行举止,顿时惊起一身冷意,忙躲开他的吻,喘息着说:“不要……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
这里是安歌的家,虽然邻居们相隔甚远,但若是被路过的邻居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院门口亲吻,那……影响太不好了。
苏孟被拒绝了,心里却满是欢喜。
一句至少不要在这里,在他看来是再好不过的接受。
这代表着,她没那么抗拒他的亲吻。
这代表着,她愿意和他换一个地方,继续做他想要对她做的事情。
但他也很清楚,这是在她意乱的时候,真的去开个房间,单单在路上,她肯定就清醒了。
到那时,肯定不会再是这样好说话。
停止了亲吻,他拉着她回了院子,来到一颗很高很大的法国梧桐树下,席地而坐。
并排坐在一起,他看着她捏着手指,突然也心慌局促起来。
调整了坐姿,他和她背靠着背,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草地,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想着他的不介意,到底有多少成全,多少无奈。
他想着她的不接受,到底有多少害怕,多少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