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侠　　196

拳头在轰出之后越变越大，像是一颗在雪地里打滚的雪球，到达谢白面前的时候已经像两个碗那么大；不仅变大而且变得越来越快，瞬息即至。

谢白连用三次逝步，但拳头如影随行，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此时挥黑刀，硬憾大石拳，一个变得比一只盆更大的拳头。谢白刚碰到就毫无悬念的飞了出去，很急很快，“砰”的一响被轰在了墙上。

谢白旁边的一块地兀的突起，黄脸汉子出现，一拳轰出，这是诡异的岩石系的元素能力者，只要有岩石的地方，他无处不在，无所不在。

黄脸汉子背后小月儿双刀连砍，砍出的点点的石屑，他回身用拳扫了个圆圈，小月儿也飞了出去，撞在另一面的墙上，嘴里吐血。

黄脸汉子说：“对付你，随时都可以，不需要特地去等待一个时机。所以咱不是在等，而是想要和你这个有趣的小子多聊聊。”还有：“相爷谁人不惧，谁人不畏。”话未落，人已经解体化作一块块的石头散落在供台之上。

一个拳头，击飞两人，这是挡不住的拳头，九层塔上的元素者的拳头。

谢白说：“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或许会怕那个老贼，但我不会。我有小月儿，有一定会来的兄弟。你现在是在等待机会吗？等这些散的烟消退吗？药力退去吗？”

黄脸汉子的拳头恢复原状，说：“这才是第一拳。”

黑刀再挥来，他右臂架住黑刀，左拳击出如迅雷扫过，谢白刚闪过，左拳又会像蛇一样拐弯，伸长，从背后射出，再被轰到墙上，墙断。

黄脸汉子可以杀了他们部落的神子，可以畏惧帝国朝堂之上的相爷，可以敬重老大，但绝不会怕谢白，也没有一种兴奋的感觉，他不想杀谢白，只是古怪的认为谢白是个有意思的有趣的人，不会管是不是以后谢白会把他杀了，不会管谢白以后到底能不能杀了相爷。有些欣赏地说：“大破大势吗？好气魄啊！咱当年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你总会遇到胜不了的人，要破一路的大势，只是这么一说这么简单吗？”

黄脸汉子说：“仅仅第二拳。”

谢白拿黑刀走近，说：“大势就是用来打破的，如果不敢和比自身强的人交手，又如何变得更强。你会是我的磨刀石，把黑刀磨的更快，去杀更厉害的人。”

接着就说：“这是第三拳。咱会用最普通的拳头让你看到差距。”人走到了谢白面前，伸手，挥拳，凶猛爆裂的重拳，又大又重比岩石更厉害的拳，普通又不普通的大拳头。

“所谓的能力者的大势就是一座九层的高塔，一二三层的地基是由绝大多数的兽化能力者打下的，强化能力者是在四五层之中，特殊能力者六七层之间，八层是潜能能力者，这种最稀有的能力者，九层无疑是元素能力者的天下。也有人可以从下层走上高层，远古兽系和幻兽系就是代表，但哪怕在弱的元素能力者一定会在九层。所以咱是站在塔顶的人，你可能是一个正在爬塔的人，或许有能跟咱对抗的时候，但显然不是现在，你和咱有质上面的的差距。”

谢白擦了嘴边的血，在挥一刀，拳出，刀过。一个人再次飞出，一个人却在流血。

“最后的元素能力者，也是和兽系能力者一样好判定的一种，如同兽化能力者会局部的野兽化，元素能力这会本身具有元素的特性。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不可捉摸，不可预料，不可攻击，有这三不可，所以元素能力者被誉为最强的能力者。也是有详细的分为五行系，物质系、空间系等。你旁边的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是个空间系的能力者吧！却是一个刚刚掌握能力的新人。”

黄脸汉子流血，胸口在流血，被黑刀拉出了一个口子，这次砍出的不再是石屑，是流出了血，鲜红的人血，能力者也是会流血的人。

三拳换一刀。

“特殊能力系，是一种最古怪的能力，似乎一般除了本人外就不可能被人知道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双刃剑，无人知晓时是一种决定胜负的能力，被人掌握后则是一种最容易死的能力。据咱的观察你就是这种特殊能力者，虽然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以为你完全没有强化能力者的强化点，却又不太符合潜能能力者的定界，尽管这两种能力者也是很难判断，但咱可以确定你就是特殊能力者，一种感觉，强烈的感觉。”

黄脸汉子摸了摸胸前的伤口，没有像青脸剑客那样伤口随即恢复，说：“你那锅黄汤还有禁锢元素能力者的功效，你真是熬了一锅的好汤。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更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更是一个现在不该死的人。”

黄脸汉子对自己有着自信，听了谢白的话却有些愕然，说“既然是院长教出来的学生，应该是知道能力者的大势的，不过咱是不是可以讲讲这个大势。这个天下的能力者可分成五类：兽化能力者、元素能力者、特殊能力者、强化能力者、潜能能力者。兽化的能力者是公认的最为普遍的能力，是被认为最鸡肋的却最危险最不可缺少的能力，其中还分的幻兽系、远古兽系、斗兽系、普兽系。”

“咱这次是选错了地方，选了一个对方的主场，自以为得计的扮了一个佛陀；还有的则是大意，如果你没有先前你砍的一刀。归根结底，似乎现在太安乐了，咱是不是从现在起又该要多去杀些人。”

谢白回说：“能用五项散杀狗还是很值得的事，再者，就算你是元素系的又怎么样，多砍几刀也就烂了吧！”

谢白爬起来说：“现在似乎不该讨论我的死，应该是要担心你自己会不会死，会不会死在我的黑刀下。也用在讨论你犯了多少的错，因为你会变成一个死人，一个不能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更不用讨论你以后该干什么。一个不能用蛮咒的蛮人，一个会流血的元素能力者，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不过，咱不止是一个蛮术士，还是以一个能力者，一个元素系的能力者。如果不用蛮术，或许咱很难杀你，但你杀不死咱的，算上你旁边女孩的能力也是不可能杀死咱的，哪怕你也是个能力者。”

“死啊！咱不会现在死的”黄脸汉子看看了自己的伤，摇了摇头说：“今天咱就到这里了吧！”看了看谢白说：“希望能在帝都看见你，希望你在这之前不要死，通天门的这一关是不会好过的，南宫也是个厉害的小子，更是个有故事不要命的人。还有下一次见面，咱不会再手下留情，老范自然也不会。”说完身子直接变成了一堆岩石散了开来。

黄脸汉子说走就走，谢白似乎还有种感觉是黄脸汉子没有对他动杀机，或者说是压抑了对自己的杀心。

黄脸汉子在谢白说完后，回忆了一下说：“咱就觉得那时的灯油太香，青黄烟极北地域的草，是估计可以迟滞这一片的空间里的气；你煮的汤也是味太浓，五项散，大手笔啊，反正咱是不舍得这个世上用一点少一点的五项散的；那锅黄汤里的东西是你斩的那一刀留在咱身体里的吧！你就在等这一刀蘸的黄汤发作。”

谢白想着，嘴里喃喃自语，感觉到黄脸汉子的气息越走越远，“这就是差距吗！老贼养的狗都这么厉害，青莲剑客的青日轮转，黄脸汉子的蛮咒和岩石能力，这还真是一条必死的啊！还有等会那个麻烦的南宫也会追来。”心里却更加坚定了信念：要把这条路走到底，不管结果如何，不管能够走到哪。

谢白说：“从我踏进这里就要杀你的，学院里的人说过蛮咒其实是空间里的一种物质——气的组合，这点我还是没忘记的。所以从殿前的两盏灯开始，放的是青黄烟块；煮鸽子汤是放的是五项散；最后是那锅我用帝王鱼骨熬的黄汤。”

黄汤洒，石已散，人已走。

黄脸汉子这次没有笑，第一次惊讶，说：“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是那锅黄汤有封闭蛮咒形成，不对，是存在的能力吗？能给咱解释解释吧！”

庙里的谢白招呼小月儿过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也帮小月儿摸了摸嘴上的血。便和小月儿一起开始消灭另一锅汤，不是一锅子的毒死人不偿命的黄汤，而是美味香浓鸽子汤。

黄脸汉子不会等着被杀，所以吐字念蛮咒，一瞬之间，一道一道的刀子一样的风凭空出现绞成一团团的风团浮在他的身畔。不过这些组成的风团刚刚出现就又一下子迅速的变小消退。

岭顶庙里鸽香四溢，岭上松林里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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