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峰与虚成了师徒,众人都有些不适应,这关青峰顶多二十七八,虚今年怎么也要二十出头了,同龄人之间很少有师徒。大家的印象中,师徒关系一般都是长者与年纪轻的人。正所谓国以长者系之,岁数小的人比较轻佻、浮躁,长者稳重而富有经验(十几岁就成为了什么什么,难道这世界真的那么多金正恩?是人就需要积累吧?人类十二岁基础思维模式才刚刚形成,这是一个物种必须的条件,其后最少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有一套完整的思维模式。更别提在中国了,起码北方,你不到十八岁就连大人的饭局都不一定能参加,哪里来的社会经验?)
可谁又能想到,这关青峰可并非一般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此人生性聪慧,幼时读书写字,又爱飞鹰走狗。父母都非常之人,致使其一面琴棋书画,一面深谙勾心斗角、笑里藏刀之计。就比如说这凌迟地狱,最起码关青峰要对人类的身体了如指掌,莫道以前的侩子手如何凶残,放到今天,其中的佼佼者都是最顶尖的外科医生。
混迹官场这些年,风生水起,这都并非一个平凡之人可造就的。后来得了这《佛道》,才毅然走向一条永恒之路。若非如此,他日封侯拜相犹未可知。
不表关青峰与虚如何,只道在场之人,敏奇身为一教圣女,又是皇室,必处在两难境地,若是得了此宝,皇室龙脉不保。要是就此离开,岂不前功尽弃?而国外来的几人都抱了些自己的想法,光复这萨满教倒是其次。而石通这个老头嘴上说的是帮忙,谁知到心里怎么想的,这长天门能够屹立东三省黑道这些年绝非浪得虚名,作为副门主,心机之深不是一般人可猜度的。
仇天云不用说了,剑修者,一心只求超脱凡尘俗世得享大道,视芸芸众生为蝼蚁。你要是想他有什么好主意,那就是瞎了心。此时所有的人都瞄准了这面神鼓。
由于虚的关系,赤炎有些踌躇,犹豫了片刻说道:“诸位,无论咱们身在何处,只要是还在咱们国家,这些宝物就是国家的,我希望大家不要妄图将它们据为己有。”
石通哈哈大笑道:“国家?我只知道,这个国家现在对于别的国家能把国宝送出去,可是对于自己的老百姓那可是迫害的紧啊。我老头子活了八十了,什么没见过,别拿你那套来忽悠我,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们可代表不了普天下亿万的百姓!”
敏奇点点头,也不理睬赤炎,只对关青峰说道:“老门主说的极是。青峰,我虽是皇族,可你知道,一百年前女真彻底沦为了一支不受人喜爱的民族,历史造就了我们的屈辱。我从小没有锦衣玉食,只有辛苦劳作,在最困难的时候是这些教内的人帮助了我,那些当权者谁理睬过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
关青峰遥望着神鼓深沉的说道:“是啊,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总是有统治和被统治的,就如同道,有知晓的,有愚昧的,必然是知晓的人来统治愚昧的人。然这道也有高下之分,下者以温饱而行事,三餐一宿可活命,求此等者可抛父母弃子女,如今此等皆为碌碌之徒也;中者以钱财而行事,一时一刻想牟利,求此等者可抛尊严弃荣辱,如今此等皆为靡靡之徒也;上者以权衡而行事,朝九晚五想上位,求此等者可抛道德弃良知,如今此等皆为怅怅之徒也。”
说到这里,关青峰转头对虚和仇天云道:“还有一类,不入此三道,只求永恒长久。行此道者,可断情、弃感、无欲、勇猛、大智、求真!此类何人,在这里便是我、仇天云道友与我的爱徒虚。我们所求之物不可言传,就算意会也不能理解其一,哪还有那些精力去求些钱财权衡之事?”
说道此处,仇天云深深点头,这关青峰句句珠玑,切入主题。可话锋一转,关青峰又说道:“只是,道者无处不在、无处在。现今之时,一人之力渺小异常,普天之下资源稀缺,你争我夺,谁占得少便要落后,便要挨打,不若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有众多英雄一起方可成事。如这神鼓,敏奇你要拿去,天云也要拿去,就连国家也想得到,不外乎将有限的资源据为己有,至于什么原因只不过是一句伪善的言辞。如何得到,说的不拢便是暴力,然世间百态,暴力乃是最终的解释手段。我的拳头硬我就是正义的,故而千百年来我华夏大地战乱不断,阴谋跌出,民不聊生。”
关青峰看向众人,诸人都暗暗点头,世间事不过如此,什么公平正义无非是胜利者来书写的,真正还要靠自己的拳头,硬就是硬,软就是软,国与国如此,人与人亦是如此。
看到众人默默不语,关青峰微微一笑道:“我说了这般多的话,无非想告诉大家,如今都想得了这鼓去,势必要动拳头,到那时无非是两败俱伤,既然得了这鼓,龙脉不存,对你皇族又有何益?你若将萨满一教得急了眼,在东三省一阵兴风作浪,于国又有何益?天云道友,你要取了此鼓,长白山一旦爆发,数万计百姓都要死于非命,那时这笔账也要算在你的头上,修道者功德第一,到那时我想上天亦不会让你逍遥了!”
石通说道:“关兄弟,你一言道破天下万载之玄机,只是我等九死一生来到此地,难道就空手而归吗?”
哈哈一笑,关青峰言道:“老先生此言差异,我之言于那玄机差的甚远,只是有感而发,至于空手而归?我看不是,起码在这里的这些个英雄都能成为朋友,与你长天门和萨满教乃是无形的帮助,就连赤炎此时也不愿意大动干戈,咱们今日诸位结成兄弟,他日一起追求着无上大道岂不是一件美事?”
不等石通说话,那日本神道教的龟田竟然道:“八嘎,你个支那人净扯些玄乎其玄的玩意,我奉了无上神道教主之命来中土取宝,你不是我萨满一支,不要指手画脚。现在连你们的国家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你在这里说些什么?赶紧离开,叫我天皇的子民取了这个圣物,光复我大和民族的机会到了!”
此言一出,仇天云第一个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望向龟田,敏奇也是露出厌恶的表情,其实一早就不想通知这个小日本,不过看在都是萨满的分支上,才说了一声。而赤炎双拳已经握紧,眼睛眯着看他,妈的,国家的什么我管不到,但作为炎黄子孙,绝不叫人凌辱!最搞笑的要数刺这个亚马逊女战士了,用一种极为滑稽的表情看着龟田,龟儿子你有好瞧得了。其余像俄罗斯的教授等人都是看热闹的表情。
关青峰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大家都感到一股刀锋般凌厉的气势散发出来了。关青峰双目如星宇,看着有些发虚的龟田道:“神道教源于萨满神教,许多代教主都来神州学习深造过,你日本本就源于我华夏,那些年在神州犯下多少罪孽,不知悔改,今日里还敢在这里吠吠狗叫?你若不下地狱,天理何在,大道何在!”
说话间,手掌翻转,识海佛陀口中呢喃,坐下周身刀锋纵横者一扬手,关青峰的凌迟地狱便启动了,龟田感到大难临头,大叫一声,式神从手中武士刀中显化,这式神似有灵觉,一出现便感到铺天盖地的凌厉刀锋,张口大叫道:“龟田,此人厉害,速速将我收回!”
谁知一切都停顿了下来,并非时间,而是龟田与那式神都说不出话了,起码有数十把手术刀一样的锋刃将龟田的喉管切断,而式神在这种精神力凝聚的刀锋下也无处藏身。关青峰凝聚的十八个信仰者,每一个都代表一种刑罚,一种死亡,关青峰将其称之为十八地狱,佛者,上至三十三天,下达十八层冥域,无所不及。大慈悲者也必是大忿怒者!
那手中炽火的信仰者,关青峰为其名曰:“炼狱”。在这满是岩浆的地底世界,关青峰感到这一方地狱正在逐渐成型,不断的加大吸收火焰能的力度。不过杀一个小小的日本神道教徒,炼狱还用不上!
式神也是精神能量体,现今的关青峰已经可以吸收和掌握出精神力以外的能量了,也就是说,假以时日,任何能量都可以被他炼化和利用,当然这个时间需要的还很漫长,而关青峰本身又是利用精神能的祖宗,小小的式神被无数的刀锋肢解,又被‘天帝’吸纳,成了灰灰。
关青峰望着双手捂着喉咙的龟田,平静的说道:“我说过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正义的,我刚才苦口婆心规劝了这些时候,大家心中都已有所悟,只你冥顽不灵,愚蠢无知之辈在这厢叫嚣。我若不杀你如何彰显天道之威,天道之德?似你这般猪狗不如之辈,当受凌迟之刑!”
说罢,周身金光闪现,从双脚开始,寸寸皮肉不断从龟田身上被切下,鲜血竟然悬浮在领域之内而不散。关青峰好似故意施为,整个刑罚缓慢而残忍。
不断的切割中,关青峰的声音传来:“莫提甚大和民族,你们这一组人在我华夏所犯罪行还少吗?此三百六十刀,为我东北数万七三一的实验者报仇!”怔怔三百六十片血肉被切下,龟田武者喉咙,一时死不了,也叫不出声,双目瞪得快要爆出体外,有的只有无边的疼痛!
“这三百六刀,为我南京三十万同胞!”腰间被切了无数血肉。
“华北无以计数的老百姓!三百六刀!重庆死于空袭的市民,三百六十刀。。。。。。!”整整切了三千六百刀,那龟田竟然只剩了一具森森白骨,众人看到一颗心脏在肋骨里跳动,一双眼球竟然还有丝丝水汽,在那骨头框里乱转。
关青峰冰冷的言道:“三千六百刀,刀刀去罪孽,你的灵魂也不愿看到自己丑陋的身躯,何必要眼?”两柄精神刀锋将龟田双目剜去。
关青峰不带感情的道:“你之恶行,必将在痛苦中死去,慢慢等待肺部缺氧吧。”倘若此时一刀将心脏穿透,也还落个痛快,可惜连最后的痛快关青峰也不会给他。只有等到自己的气息中断,才能死亡。龟田此时真恨不得刚才切断喉管就死,也免得此时连哀叫都不能。这时的龟田就是一具白骨,两只骨手捂着颈骨抽搐。这种酷刑叫人不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