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种玉(三)(1 / 1)

种玉 次第开放 2417 字 5个月前

临近午夜,朴秀姬才回到北京的家里。她盘算着孙纯应该回来了,所以连制服都没换,出了机场就赶回了家。

可她失望了。屋里还和她走时一样,连她留给孙纯的纸条还依旧放在餐桌上。朴秀姬一下没了力气,靠在门口给孙纯打了个电话,可对方关机。是在飞机上吧?女人怀着希望,走上楼来。

“啊!”朴委姬吓得惊叫起来。半明半暗中,孙纯抱着头坐在那张逍遥椅上。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女人冲进屋里,扑倒在孙纯身上。

她的男人不说话,把她的手放在他的下体上,然后一把把她拉起,扯下她制服下的底裤,把刚刚被她解放出来的东西粗暴地捅进她的身体。

朴秀姬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几度花开花谢,可男人仍是坚硬如铁。途中,她不顾羞涩第一次把男人的东西含进嘴里,想让狂躁的他尽快发泄出来。可惜她太生疏了,似乎还咬疼了男人。不耐烦的男人又把她按倒,继续驰骋起来。

尽管不知为什么,可她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烦闷和躁动。朴秀姬只有勉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软倒下来。

终于,男人低吼了一声:“秀姬”,全身颤抖起来。朴秀姬听出了那声音里的感激和无奈,想问问男人,可早已工作了一天的她太累了,就在男人的怀抱中甜甜地睡着了。

她无法知道的是,男人把她抱上c花ng后,温柔地给她全身按摩了好几遍,才又回到书房里。

孙纯病了。

上午石清接到朴秀姬的电话,就不管不顾地跑过来。

孙纯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看,只简单和她说头疼的厉害,想在家休息几天,就闭上眼不再说话。

两个女人又在楼下说了半天,石清才又上楼来看了看他,走了。

孙纯马上从床上起来,又回到书房里。

朴秀姬是越来越担心。早上醒来,男人和她说只是心烦,让她别理他,也别怪他。然后就要出门,说是和夏老师一块练拳。她不放心跟了去。

果然,两人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练了快两个小时的太极拳。他们说的她听不懂,只是在一旁注视着他俩。

孙纯还是一付冷漠的样子,夏老师也有些奇怪,好像不如过去热情,有些忧心忡忡,而且目光闪烁,似乎不敢正视她和孙纯。临走时,竟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一旁,塞给她一张名片,说孙纯不舒服时立刻给他打电话。

难道孙纯现在的样子和他有关?应该是他们一起去的成都。孙纯肯定是在成都遇到了什么变故。

朴秀姬胡乱猜测着。虽然大致方向没错,可其中的细节,别说是她,就是三个当事人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孙纯只吃了几口早饭,拍拍朴秀姬的头就上了楼。女人跟上去,看他趴在桌上写一会儿,又从怀里拿出玉婵发一会儿呆,接着又写。

女人片刻不敢离开。快到中午时,男人突然抱住头,嘴里发出“呜呜”痛苦的声音。她冲过去抱住男人,想分担他的痛苦,可过程与昨晚一样,结果更是让男人直接弄昏了。

朴秀姬醒过来时,一眼看到守在一旁的男人。她不知道男人发泄出来没有,看看男人的下身,男人拍拍她的脸,让她立刻下楼吃饭。

把男人叫的外卖扫荡一空,朴秀姬才注意到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疼痛,如同每次和男人欢愉后一样,精神格外的饱满。

她愈发为男人担心,上午曾小心翼翼问他是不是去看看医生,他不耐烦地拒绝了。朴秀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帮到她,只好给徐燕子打了个电话。

那俩口子很快来了。孙纯神色如常地下楼招待了他们,还开玩笑说朴秀姬神经过敏。对他们说了与石清一样的理由,就不停地打着哈欠。吴晓非常疑惑,但他深知孙纯不想说出的事,任谁也没有办法。只好在临走时对朴秀姬说了句:“有事就打电话”。

送走两人,朴秀姬亦步亦趋随孙纯上了楼,孙纯突然扭头冲她声色俱厉地喊了句:“我不愿见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男人从未对她红过脸,更没有如此暴跳如雷的时候,朴秀姬身上的力气像被这句话抽空了一样,软倒在地上,她抱着男人的腿放声大哭:“可我害怕啊…”

孙纯也是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他抱着女人,无声地抚mo安慰着。他怎么和女人解释呢?

当初他把那块写着“种玉”的方玉刚一贴上额头,就觉得仿佛是一股巨大的电流冲进脑海,冲进身体,把他定在那里一直到他昏倒。

昏迷中,那“电流”像是爆炸开来,无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些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他,有时候,他甚至认为脑海中这些人在刮他的头骨,喝他的脑髓,这时他就会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

好在他的脑子里有着白秉义的古文功底,当他连蒙带猜,把那些清晰的声音写出来时,说话的人明显减少了,那钻进脑子里的疼痛,间隔时间也长了。

后来他发现,玉蝉似乎能分担他的痛苦,疼痛降临时,他拼命握住玉蝉,痛苦似乎减轻了些,时间也能缩短。

回到北京,当他在痛苦中本能地进入朴秀姬的身体时,疼痛竟神奇地消失了,说话的也减少到一两个。好像那些刮骨的、喝脑髓的、七嘴八舌说话的,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主演的成人片,而忘记了正在做的事情。

更神奇的,这些声音的消失竟会持续一段时间,让他可以利用这机会把还在一直说话的一两个的语录记录下来。孙纯已经有了经验,当他把这些人的话全部记录下来时,就是他痊愈的时刻。

他当然无法和人讲述他头脑中的变故,就是在成都也没有说,生怕那九十高龄的老人替他担心。只是在回来的飞机上和护送他的夏墉约略提了一下。

他看出夏墉那深深的不安和欠疚,可这又怎么能责怪到他呢?所以夏墉执意要他立刻学习太极拳的事,他马上就答应了。他明知练拳对他于事无补,可看到夏墉那有一丝希望就要试一试的态度,也只好随了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