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刘家别墅,叶河图和蔡咏颜情理之中没有受到半点阻拦,相信这个时候刘家人已经完全对叶河图这个产生了淡淡的恐惧,甚至有的人还有畏惧,能够在刘家肆无忌惮的踩人,还能够淡然离开,除了叶河图,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刘家做这些?”
忐忑不安的蔡咏颜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假如叶河图回答他,还是看之前的那个纨绔青年不爽,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的太多,就算我说给你听,你同样未必能够理解。”叶河图摇摇头,有些高人风范的气度,让蔡咏颜摸不着边际,要是叶河图的行事风格让别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判断出来,那么他就不叫叶河图。
“你可以说说看?”蔡咏颜好奇问道,她看不懂叶河图,正如她看不懂刘家老爷子,两个明明毫不相关的人,牵扯在一起,到底我为了什么。
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从来不会。
所以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一直由男性占据主导地位。因为男人做事,不需要太多人懂,也不会有太多人懂,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甚至可以将秘密隐藏在心中无数个年头。
那样的人不多,但还是有,诸如昆仑上的老头子,羊角胡同里面的老人,刘家别墅的刘老算是半个,成大事者,不仅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还要能够忍受无人能够理解的孤独与寂寞。
“你要我怎么说说看?”叶河图无奈地看着蔡咏颜,轻声说道,想做什么就做了,不需要借口和理由,那便是他的风格,难不成现在还要编出一个理由来给别人说。
“好吧,你现在准备去哪里?”蔡咏颜只好就此作罢。
叶河图指了指外面。
“那边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谁?”
“也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小子。”
“难道你还不肯放过别人?”
蔡咏颜惊呼道,她见识过叶河图一个人单挑十个彪形大汉的阵势,也见过叶河图在刘老面前谈笑风生的淡然态度,同样听见叶河图在刘家说过的狂言狂语。
叶河图没有回答,只是离开了蔡咏颜的身旁,独自向着不远处的巷道走去,薛智现在正在那里等着他过去。
蔡咏颜站在原地,举棋不定,是该跟过去还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最终蔡咏颜没有跟在叶河图身后,叶河图同样没有邀请她跟去,所以蔡咏颜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不知道现在回去,将要面临什么风浪,走在路上的蔡咏颜感到非常迷茫。
叶河图没有回头,预料到的事情大多都会发现,不是如同志怪小说里面描绘的料事如神,再是自命不凡,也不会傲视到那个程度。而是对于人心理解的透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会存在钩心斗角,昆仑是这样,北京同样如此。
一个宋子健,就能够让叶河图刮目相看,更别说卧虎藏龙的北京。
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叶河图,所以每走一步,必须得精打细算。有的人选择了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而有的人,却是喜欢随着自己的心意布局,一旦打定注意,就不会有其他的顾忌。
哪怕是天塌下来。
躲在巷道里的薛智,终于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智臣服在了叶河图的光辉下,或许薛智本人都没有发现自己对那个不知道姓名和他同龄的神秘青年产生了几分臣服,这是宿命的安排。
薛智以后的命运,可能会被凭空出现的叶河图改写。
“老大,你来了。”
连忙走出巷道外面迎接叶河图,躲在这里,主要还是怕熟人把他看见,父母固然不会说什么,但叶河图和刘家,应该不会存在友谊这东西。第二次进入刘家,薛智便能够猜到,刘家应该是被面前这个神秘青年搅出一波风云来。
叶河图眉头一皱,不太满意薛智的称呼。被薛智的细心观察发现,连忙改口道:“我不知道该叫什么,可不可以建议一下?”
对薛智的话,叶河图总算还是感到稍稍满意,结果薛智巴结的烟,点燃吸了一口,味道不错,这才洋洋说道:“你说如果我要是养了一条狗,狗应该怎么称呼我?”
脑袋反应不算缓慢的薛智听出了叶河图的弦外之意,不消说,他便叶河图口中的那一条狗。换做平时,有人敢这样骂他是狗,薛智早已操起家伙去爆那厮的菊花,但是今天不同,被叶河图称作是狗,薛智不但没有感到半分恼怒,而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激动,好像第一次觉得做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犯贱,一旦被人发掘出人性中的贱格,别说是四匹马,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为人鞍前马后的例子不少。明清皇宫里的太监,甚至连狗都不如,身份却是凌驾于普通百姓之上,欺软怕硬,或许是狗的天性。仗着主人的后台,为非作歹,祸害民间。
“主人。”
薛智地下那颗以前自认为高贵的头颅,恭恭敬敬地称呼道。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什么时候温顺,什么时候该咬人,这些都是一条聪明的狗必须掌握的。
叶河图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从今天开始,他多了一条狗,能够咬人的狗,至少还是能够派得上用场。
“怎么处理的,说说看。”
叶河图抽了一口烟,摘下烟头,烟颈上除了三道金线,没有其他标志,薛智这小子懂得享受,身上揣的烟味道不差,看样子,应该是某些人特意送给他那个肥头大耳的老子的,这种烟,市场上根本就见不到半点踪迹。
“我让他们把尸体埋了。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是二十七人,我拿二十七万,只要他们回来,每人发一万,以后跟着我做事。”薛智沉声说道,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相信没有谁愿意和钱做对。
“你就不怕有人举报你?”叶河图笑意吟吟地看着薛智,既然敢放人出去,薛智应该有自己的法子,要是刚收的这条狗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不如拖出去喂猪。
“举报?”薛智笑了,笑的时候还不忘低下半分脑袋。
“那群废物,举报我就什么也得不到,相信二十七个人中,会有不少人回来,一万块钱对那些马仔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有人举报我,我照样能够买通派出所和公安局,我没有那层关系,我爸绝对有。”
薛智分析道,人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很多平时看不到的机智完全会充分发展开来,薛智当然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脑子是相当的好使,前提是建立在权力和金钱的基础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薛智这样做事,出身决定了很大一部分的发展趋势。
假如你的父亲叫薛刚,那么你同样可以和薛智这个不学有术的二世祖相提并论。
有自信是好事。
叶河图十分满意薛智的回答,还是继续问道:“举报你的人,你就那样放了他们么?”
薛智脸上掠过一道狠色,属于山西一线纨绔的他心胸可没有书上说得那么宽广。
“想溜的人,一个也走不掉。”
叶河图静静等待薛智的下文,既然薛智打包票不会放过一个人,那么手中一定掌握了不可缺少的东西。
瑕疵必报,很好。
“这群人都是经常在一起厮混,回来的人,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每个人发给他们一万,没有回来的人当然就没有那个福分,空出来的钱不会就那样空着,我会告诉剩下的人。找到没有来的人,带来见我,那么属于那个人的一万块钱,就转移到将他找出来的人手里。经常在一起厮混,自然知道对方喜欢在哪些地点出没。”
薛智冷笑道,什么狗屁友谊,在关键的时候还不如一万块钱。
“不错不错。”
叶河图拍手赞叹道,薛智的做法让他不禁刮目相看。看来选择薛智做棋子,并没有错,最难匿测的东西就是人心,薛智能够想到这一点,并且还能够将其利用,比起很多人,不,是很多狗,要强上许多。
“主人,您这回去刘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的薛智不安地向叶河图问道,他担心叶河图会不会在一怒之下,为难他的父母,爸妈是什么性格,薛智心里的清清楚楚。尽管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出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父母没事。”叶河图面有异色地看了一眼薛智,随声说道,看不出薛智还是个有孝心的纨绔,只要心存一分善心,那说明还是有保持人模狗样的资质和潜力。
薛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虽然是叶河图随意告诉他的,但薛智没有任何疑问便相信了叶河图的话,心中也作出了最终的决定。
从今天起,他就是叶河图手下的一条狗。
这条狗咬人来,可能比一般的狗还要狠厉许多。
(Ps: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二月了,记得阿涩说过十二月突破五十更,不管的坚定等待还是躲在暗地里看笑话的人,都出来发个书评,让激情飞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