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自然知晓吴候苦心,然而吴候目光何故如此短浅矣。”
说到此处诸葛亮故作烦忧,可此话反而却吸引了孙权的注意,孙权顿露不悦之色。
“卧龙先生此言实在令我不堪,又有何处短浅,还望先生言明。”
显然孙权的语气已然变了,从先前的平和开始逐渐转变为了质问。
“我家主公醉酒题反诗之举措,无非是借此之意,讨曹贼,此事虽已言明,人隐晦之间却不再吴侯之意。”
“刘使君故此已由其意便是以吴侯联盟,以驱曹贼矣,反诗不过是手段之一。”
孙权更加不爽:“可即便如此,玄德公也不当这般,实在令我无光啊。”
诸葛亮却笑了:“如此我才言吴侯如此短浅,以吴侯之精明不难看出此笔是那曹操之计策。”
“如今你我两家共同联合讨伐曹贼,方为至上之策,曹军虽势大却仍惧我两家。”
“只见此时有任何不妥之处,曹操都会信手拈来大做文章。”
“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分化我两家势力,使我两家互为结仇。”
“此联盟大势便不攻自破了。”
“如此伎俩难道吴侯不知吗?吴侯非但未曾应对,反而将我主公软禁。”
“于情,我孙刘联盟,诣在真诚,诣在联合,吴侯此举极为不妥,恐有伤我两家之心。”
“于理,此为曹操之计策,凡人即可识破,难道吴侯不知吗?”
此言可以说在各个方面都已经将孙权的理论技术打破。
诸葛亮更用巧妙的生死完美避讳刘备在醉酒之中所提反诗之意。
更是把所有画风的主动权全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使得孙权根本无处作答,事到如今也值得善罢甘休。
可自己终究是一方君侯。
且如今多方诸侯皆已败露,刘表,公孙瓒,甚至袁绍等辈也早已覆灭。
没有他尚且存在,仍然与曹贼对立。
难不成这一国之后却又要被怼的哑口无言?
本来就极好面子的孙权现在更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奈何诸葛亮这言论确实言之有理,心中虽有不爽,却又也只能忍着。
“可即便如此,刘使君也不当在此时醉酒提及那反诗之意,若是当真不成,那也是玄德功在先。”
“况且我怎不知道曹贼之意图?故此才特将玄德安置妥当,使其养精蓄锐,日后对抗曹军,方能逐渐成效啊。”
诸葛亮一听微微一笑,随即拱手做礼。
因为到此处他已极为了解孙权极好面子,身为一方诸侯的他更不可能轻易认错。
一切说辞,不过就是让他挽回自己的尊严而已。
可这般言论一出便意味着接下来便好过了。
“亮,心中自明。”
“也罢,如此便让玄德公自如应对吧。”
孙权无奈作罢,但在此之时也值得先将话风言明,以免使那诸葛亮以为自己无处理论。
况且自己身为一方君侯,又怎会被此等人扼住眉目?
“既然刘使君身边有卧龙先生辅助,我想日后应当不会再出现此等状况了吧?”
“吴侯请放心,亮一定尽心竭力,更应当明言察查。”
诸葛亮深深作礼,既然孙权已经答应了自己释放刘备解除了对他的软禁。
那自己来此的目的自然已经达成。
此地不便久留,还是应当迅速返回柴桑和刘备共商大事才对。
“此间宴席实在令人惬意盎然,奈何亮还有重务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只得失陪了。”
孙权虽然心里不爽,脸上却异常平和,微微一笑。
“既如此先生且自行处置。”
随即便摆了摆手,诸葛亮最后行了个礼,手持羽扇,便和鲁肃一同离开。
离开吴侯公府,才刚刚出门,便见得以气宇轩昂,相貌奇美之女子,正义凛然般向着这边走来。
便顿时吸引了诸葛亮的注意力。
尤其如此,此女子走到诸葛亮身边之时,且向诸葛亮行了个礼。
诸葛亮未曾过多言语,仅仅回礼便迅速离开。
随即回头便问鲁肃。
“此人莫非是……”
“不错,此人便是我家主公之妹,孙尚香。”
诸葛亮眉头浅皱,如此这般美貌体态更是气宇轩昂。
不愧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
而后微微一响,便放声大笑,随即便和鲁肃离开。
“先生何故发笑啊?”鲁肃倒是纳闷儿,诸葛亮总不见得是因为吴侯氏放了刘备才笑吧。
莫不是见到孙尚香之后,方才有此所感?
“我笑江东豪杰辈出,就连一介女流都是这般凛然。”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鲁肃挠了挠头,随即又迅速调整了状态,紧忙跟随诸葛亮返回柴桑。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诸葛亮此时早已心生一计,且已做好了今后打算。
此计一成,孙刘联盟之事便也成了。
柴桑
馆舍之内。
刘关张三兄弟居于案头,独自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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