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好贤才,赵云乃世之猛将,在长坂坡的时候他宁可损失几十员上将,也舍不得施放暗箭伤到赵云,又岂能舍得他现在只身赴险?
“军师,子龙他一人前往,岂不是人单势孤……”
“若氏族兵马出动,万一落入重围,子龙未必能……”
惜才成痴的曹老板忧急现于颜色,越发担心赵云的安危。
站在阶下的众将之中,徐庶和赵云的关系最好,听到顾泽说赵云远赴荆州,是为了阻挡荆州氏族所派的刺客,虽然眼看着顾泽面容沉稳,成竹在胸,可还是暗地里为赵云的人身安全着急。
而且他心中有很多的困惑,希望能让顾泽给他解疑,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是求道之所。
“蒋干先奉我之命前往襄阳,之后赵云也去了。”
“我料许褚必然是察知了两人的去向,他立功心切,唯恐被蒋干和赵云抢了头功,所以才会来不及告别丞相,擅自离营,前往襄阳去了。”
顾泽并没有回答曹老板的问题,而是直接告知了许褚的下落。
自从许褚入襄阳,跟着文聘出江斩了丁奉立下战功之后,酒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顾泽的几次用计,所需要的都是以交际和口才能力见长的蒋干,这让不服蒋干,誓要争夺曹营第一聪明的许褚心中十分的不爽。
这次前往襄阳追赶赵云,为的就是抢夺赵云的功劳,因为他感觉自从赵云到来之后,自己就成了后娘养的了,有什么好事不是给蒋干就是给赵云,完全没有了自己的那一份。
“许褚……”
“也去了襄阳?”
曹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又是一喜。
所惊的是,许褚只身前往襄阳,那还不是千里送人头么?
论武功或许他不在赵云之下,然而论智谋,许褚个大老憨连给赵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能让赵云甩的连尾灯都看不见。
虽然这只是顾泽的主观臆测,可是在曹老板的心里,眼见为虚,顾泽说为实!
底下文武众将,也多赞同顾泽的说法。
“许褚不图功名利禄,可就是喜欢在主公的面前立功受夸赞。他自从斩杀了丁奉,就再也没有立功了……”
“顾泽军师所料的不差,只怕这时候许褚个老憨已经进了襄阳了……”
“唉,自从宛城一役,典韦死后,许褚便成了主公面前唯一的心腹护卫,万一有失,主公恐怕……”
众人都知道许褚喜欢立功受赏,顾泽的话,合情合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曹老板的身上。
“夏侯惇!!”
曹老板阴沉着脸,布满了杀气。
“臣在!”
夏侯惇浑身打了个激灵,往前迈了两步,躬身拜在阶下。
“当初第一个进襄阳的是你,收缴荆州兵马和钱粮的是你!”
“是也不是?”
曹老板的话里藏着冰,冷若寒霜。
“是!”
“臣……”
夏侯惇不知道如何分辩才好,当时曹老板派他前往襄阳受降蔡瑁张允的时候,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香饽饽,多少武将都羡慕不已。
如今看了,这似乎并非香饽饽,而是烫手的山芋了……
“为何你收缴了府库,征收了粮草,那些氏族们还是私藏了抵国之富?若不是顾泽喝蒋干庞统他们心细,这些足够我八十三万兵马支用一月有余的粮草留存于氏族的手里,该是何等的祸患!”
“为何你收缴了兵马,荆州士族们的手里还有私兵?”
“难道是你心中有私不成!”
心中有私?
曹老板等于指着鼻子骂:“你小子吃里扒外,还想两头捞好处?”
那可是谋逆的重罪,一旦落实了,就是诛灭九族的下场!
“臣岂敢!纵臣万死,也不会如此……”
独眼将军夏侯惇面色惨白,跪伏在地浑身颤抖。
“主公,臣等愿以合家性命担保,夏侯元让绝不敢如此!”
曹仁和曹洪、曹纯、曹休等纷纷出列,跪伏在旁!
“夏侯将军跟随主公近二十年,历尽艰辛,累立战功,对丞相忠心耿耿,还望主公勿疑,臣等也愿保夏侯江军!”
荀攸、程昱、刘晔、陈群等人也归附再地,为夏侯惇说情。
贾诩和庞统跟随众人跪地,但都低头不语。
眼见大帐之中一片混乱。
顾泽缓缓站起,淡淡笑道:“丞相也不必心疑,这事怪不得夏侯元让,实在是荆州氏族们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夏侯将军初来乍到,岂能诸事清楚?”
“便如这些粮草的藏匿之地,若不是靠着庞士元的大义灭亲,我和蒋干也难以找到!”
说话之间,又笑吟吟的望着人群中的庞统。
庞统低着头,心理即便是恨得牙根痒痒,表面上还要装作淡泊名利,若无其事的模样。
“丞相可派夏侯惇带领三千铁骑,前往荆州,剿杀匪兵,后患自然消除。”
但曹老板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顾泽摆了摆手:“丞相倒也不必斩尽杀绝,万事还要看在庞士元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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